先宠后爱[男王妃]作者:羲玥公子
第3节
来传话的太监眯着眼睛再笑了笑,“那奴才便先回宫复命了。”
待那传话的太监走后,身后的丫鬟又凑了过来,问:“公子,那皇后娘娘一而再地请您进宫,到底有何居心?”
连丫鬟都看得出,这皇后娘娘居心不良。丫鬟又恍然大悟,睁圆了眼睛压低声音道:“难不成是……”
玉倾之端起了茶盏,解开了茶盖浅抿了一口茶,“还是莫要乱猜测了。”
丫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捂住了嘴,低着头道:“是,公子。”
今日熙阳王下了朝之后,便被中书令欧阳珏请到了府中。
在中书令的府中下了几盘棋,便到了中膳的时辰。中书令执意要留熙阳王在府中用膳,熙阳王便留下来,命了人回王府说一声,今日不回去用膳。
中书令与熙阳王交情倒是有几分的。在熙阳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中书令也只是兵部的一个侍郎。四年前,欧阳珏受皇命随同五皇子南宫煦夜南下剿灭蛮子,一同立下了大功。后加官进爵,由兵部侍郎擢升为中书侍郎,再至今日的中书令。
因着剿灭蛮子那一趟,两人政见大同小异,话语投机,便结下了一些情谊。熙阳王成亲之前,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对弈饮酒,谈论彼此政见,交心的话语呼之欲出。
而熙阳王成了亲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私下里见面。
在中书令府上用了膳,再看几出戏,聊一下天下事,说几句交心的话,西边的落日便也渐薄西山。
中书令没再挽留,心中晓得熙阳王十分宝贵府中的那位王妃,执意挽留反而显得他不厚道。
南宫煦夜离开了中书令的府邸,本是一路径直回府的,后又与轿夫说:“先别回去,再去一个地方。”
去的正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小倌楼,璃香楼。
璃香楼建在璃河河畔,远离京城繁华闹市,作为青楼来说建在此处也算得上有些偏僻了。这也是有原因的,京城衙门有明文规定,倌楼不能建在繁华处。
道理也十分简单,断袖这档子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在繁华之处必定会败坏风气。常人有说杀一儆百,自然也有一呼百应,若是在繁华处,人人都能见着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寻欢作乐,正常男子被那么一勾,说不准就这么断了袖。所以,还是远离繁华之处最为妥当。
☆、11璃香楼·雪砚
璃香楼中与别处花街柳巷的青楼也没甚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便是这男欢女爱的声音换成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上了淡妆的男子身着青色的衣袍,香肩半露,倚在大爷怀中,勾魂的眼神一下一下地,引得大爷春心荡漾,口水咽了好几次。小倌粉色唇小声呢喃一句:“大爷,春画好生寂寞。”
再也忍不住,身子早已发热的大爷当场便拦腰抱起了怀中的小倌,三步并做两步要往房里去。
而后,红纱帐中翻云覆雨一番,春光迤逦,却不想自己万贯家财都挥了出去。
拿着大团扇的老鸨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一锭银子,对着前来寻欢作乐又有些洁癖的客人说:“进了这青楼的还有谁是清白的,这位公子你不是在为难我么,再说了,我这楼子里的小倌清白的也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再斜眼看着书生打扮的来人,“不过,这点银子恐怕买不起。”
书生顿时有些难堪,便伸手过去将银子收回来,“那麼麽便当在下没来过罢。”
见钱眼开的老鸨快速将银子握在手心,“等会,公子你是过来寻欢作乐的,既然连我这你都来了,若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扫了兴,我这楼子里花容月貌的小倌有的是,公子何必介意是不是清白之身。”
书生脸涨红了,“还是罢了。”
而后,老鸨瞟了他一眼,将银子塞回给他,道一句,“随你!麼麽我可忙着呢,可没时间在陪着你磨蹭。”说完,便又扇着团扇扭着腰扯着嗓子去勾搭别的客人去了。
这璃香楼之中确实还有清白的小倌,那便是被称作这镇楼之宝的雪砚公子。雪砚公子年方十九,十五岁便进了这璃香楼。生的一副花容月貌,内里又有几分傲骨的男子不愿出卖肉身,便只得出卖自己学了好些年的琴棋书画。
来这璃香楼的都晓得,雪砚公子只卖艺不卖身。曾有富家子弟愿用千金买雪砚公子一夜,却被公然婉拒,落得颜面尽失。
而能入得雪砚公子房中的亦是非富即贵的。
雪砚持起细颈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客人,而后道:“王爷半年没来看雪砚,雪砚还当王爷娶了亲之后,便忘了我。”
南宫煦夜喝了一半的酒,而后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紫衣的柔美男子,“怎会,本王不是过来了么?”
“可是,王爷上次上我这,是半年前。”雪砚哀怨道,声线一如他温柔的外表那般,“王爷府中有那绝世美人,心中该是再也容不下外人了。”
南宫煦夜看着泛着幽光的酒杯,看得出神,前日喝醉了酒之后,他倒是隐约记得,他对玉倾之说过,他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自从半年前,知道玉倾之就在忠国候府后,心中便一直向往。借故去忠国候府,不过是想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不再来这璃香楼。在过去的四年,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过来坐坐,或是听雪砚抚琴,或是静坐饮酒。王府里边冷清,回去之后除了下人便只有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
但是自从玉倾之进入他的生活之后,一切都变了。第一次觉着回府是那般迫不及待,第一次觉着一日三餐和作息都应该要规律。全部都是因为他。
许是南宫煦夜想得太入神,雪砚在旁侧道:“王爷,你怎了?”
南宫煦夜回过神,拿起细颈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仰头饮下,道:“没事。”
雪砚将身子移到南宫煦夜的身旁,挽过他的手臂,将头倚在他的臂上,“雪砚多怕,王爷以后都不来看我,一年两年,三年五载,王爷再也记不起雪砚这个人。”
南宫煦夜听得几分朦胧,昨夜在书房没睡好,今日也算四处奔波了一天,喝了些酒神智就开始有些混沌。看着倚在自己臂上一身紫衣的人儿,他自然而然的便将他揽入怀中。
见他这动作,雪砚唇边淡开了一丝笑,双手搂住南宫煦夜的腰,宠溺地唤他一声,“王爷。”
听他的声音,南宫煦夜便再将他收拢几分,雪砚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伸手去抚他的侧脸,语气带了些暧昧,“王爷,今夜让雪砚陪你可好?”
他答了好。
这酒是做了手脚的,也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吃了会迷人心智的。分量下得很轻不着痕迹,南宫煦夜也只是几分迷离。
任由怀里的人吻着自己的唇,南宫煦夜努力想保持一份清醒,却发现自己异常地累,连眼皮都难以撑开,身子有些站不住,一路被扶着往床榻边走。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边,不堪重负的身子往后倒了下去,雪砚背着了床,南宫煦夜也跟着他一同倒了下去。两人身子相叠,雪砚脸色微微红润,心如擂鼓。
南宫煦夜双手撑起,看着身下一身紫衣的人,烛火再透过纱便会愈加昏暗,看不清面孔,南宫煦夜口中唤着的却是,“倾之……”
雪砚脸上一滞,看着几分迷离的人,看着他俯下身来抱住自己,在耳边不停的呢喃着一个名字,不是他的,而是玉倾之的。
心中顿觉寒意,原来,他连搂着他时想的都是别人。璃香楼的镇楼之宝雪砚公子什么时候被这般对待过,想要他的富家子弟名门之后多得是,可他偏偏就婉拒了他们,来陪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南宫煦夜。
这是为什么?
南宫煦夜神智迷糊不清,也许是太累,他闭着眼睛就要睡过去,双手不忘搂着旁侧的人,偶尔听得他一句,“倾之。”连做梦也都是他。
雪砚笑得几分无奈,伸手抚着他的侧脸,而后用指腹去摩挲他那一双好看的剑眉,拂过剑眉,便滑着他的鼻梁,一直到鼻梁下那水色的唇。他睡着了,水色唇轻抿,呼吸已然平稳。雪砚用手指描慕着他的唇,而后微微倾身过去吻上。
吻过之后,手稳住他的后颈,与他鼻尖对着他的鼻尖,呼吸可闻,压低声音道:“我为你守身如玉,到头来,你却娶了别人。”
一句话似压抑了许久,是啊,在这青楼之中保持一份清白哪是那么容易的。而他为了他做到了。只等着有一日他能将自己收回府中,也能给他一个清白之身。
只是,他已经娶了别人。
南宫煦夜第二天起来,旁边睡了一个紫衣男子,本来身边就该睡一个紫衣男子,只是当看清了那张面孔时,南宫煦夜就有些无措了。
昨日喝了些酒就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之间明明记着自己抱着的是玉倾之,怎的一早醒来却是雪砚?
南宫煦夜也不记得昨夜做了什么,身上只穿着亵衣,忙要掀被下床找自己的衣裳穿,而后起床的动作惊动了雪砚,雪砚双手向后撑着床坐起,唤了一声,“王爷。”
正在穿衣的南宫煦夜看着床榻上有些慵懒的雪砚,虽然四年来会经常来这璃香楼坐坐,严于律己的南宫煦夜还没有在此留过宿,也只有昨夜破了例。
雪砚晓得南宫煦夜是怕做了对不起熙阳王妃的事,便苦笑着解释,“王爷昨夜喝了些酒,有些犯困,我便将王爷扶上床榻睡了。”
南宫煦夜袖着手,客客气气地说一句,“昨夜叨扰雪砚公子了。”
“王爷睡得很沉,哪能叨扰到雪砚。”雪砚靠在床头看南宫煦夜,“只是怕王爷嫌雪砚是这青楼之人,玷污了王爷名声。”
南宫煦夜穿好了衣裳,便道:“雪砚公子多虑了,本王从未觉着与公子同榻毁了名声,昨日之事,反倒是本王唐突了公子,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莫要计较。”
雪砚看着他,几分无奈,“王爷待这般客气,是要折煞雪砚了。”
☆、12一时情动
房中两人再没有谁出声,南宫煦夜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接着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便道:“本王有事,便先告辞了。”
“王爷!”雪砚唤住要走的人,靠着床头,被床帏遮去了半边脸,他的声音几分颤抖。南宫煦夜站住了脚步,等着他开口。
“王爷还会再来看雪砚么?”
南宫煦夜迟疑了一下,道:“雪砚公子琴艺了得,本王还没听腻。”
说完之后,南宫煦夜提步走了,步履匆匆。
雪砚紧紧闭了双眼,方才关上的门又开了,是一直服侍的丫鬟。
丫鬟进来之后,脸上还是带几分笑的,有些羞赧地看着床帏后的人说:“青竹备了热水,公子可要沐浴?”
当是默认了,昨夜熙阳王在雪砚房中留宿,两人同榻,自然是良辰美景春风一度的。
雪砚良久才开口,“昨日的药是你下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唤作青竹的丫鬟心里大惊,又立即垂了头,“莫非被王爷察觉了?”
雪砚呼出一口气,“不是。”
“那……”
“他心里没有我。”雪砚道,似在嘲讽自己。
青竹眼眶酸涩,听到雪砚说那句他心里没有我的时候,心口一阵发堵,缓缓开口:“公子……”
身为照顾雪砚多年的丫鬟,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半年来,熙阳王都没有再来过这璃香楼,她心里一直晓得主子的心思,心里一直念着他能来,日日夜夜盼着,连做梦都想。
昨日,好不容易熙阳王来了,身为丫鬟的她为了达到主子的心愿,便擅自在酒中下了些药,但是又怕被发现只下了轻剂量的。南宫煦夜并没有发觉,但是饮下那下了药的酒之后,也只是愈加犯困而已。
南宫煦夜一早回到熙阳王府,门前两个扫地的小厮齐齐向他问了安。南宫煦夜一路往府里走,迎面而来的丫鬟垂了头问安他也无心顾及。心中有些忐忑,即便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愧疚。
本就因为强取他一事而心怀内疚,久久没能原谅自己,如今又做了一件令自己愧疚的事。已然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
玉倾之一早醒来后,用了早膳,喝了茶,便来了庭院照料那一片鸢尾花。
此时的鸢尾花开得正艳,花瓣酷似蝴蝶的鸢尾花也是一片深色的紫,一如玉倾之身上的那件紫衣。喜爱紫色的男子同样喜爱紫色的鸢尾花,大抵是因为它开花时是紫色的罢。
南宫煦夜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边花前站定的玉倾之,看了许久,看得入神。
而后,紫衣男子回过身,正好与不远处的南宫煦夜四目共对。一时,南宫煦夜偏开了视线,不敢与他正眼对视。
紫衣男子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问道:“昨夜王爷未归,不知在别处寝得可好?”
南宫煦夜抬眸对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不晓得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点头,答了一句,“很好。”
玉倾之无风无浪的脸上无论何时都是淡然,“那就好,倾之让下人备了热水,现下王爷正好可以沐浴。”
玉倾之晓得昨天他是在青楼之中过夜的。
南宫煦夜心中微微苦涩,出手捉住了玉倾之的手腕,低声唤他,“倾之。”
玉倾之不见波澜的脸微微抬起,看着南宫煦夜,“王爷,怎了?”
想解释,昨夜其实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只是,在青楼之中与别人同榻而眠,即便说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谁又能相信。南宫煦夜终是没有解释,动作极快地松开了他的手腕,将手背在身后,道:“没事。”
“那王爷快去沐浴罢,不然,水可就凉了。”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嗯。”
玉倾之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王爷,倾之等会要进宫一趟。”
南宫煦夜有些不解,“进宫作甚?”
“皇后娘娘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让倾之进宫谈论诗词,倾之应下了。”
南宫煦夜也没再继续追问,便道:“那等会我陪你一同进宫。”
玉倾之道:“不必了,王爷昨日操劳一天,今日便在府中歇息罢,倾之自己去便好。”
所谓的操劳,恐怕也并非指的是公务。
南宫煦夜沉吟了半响,道:“那等会我让仙歌陪着你去。”
“嗯。”
这皇后娘娘若是谈论诗词请那翰林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学士不是更好,怎的偏偏就选了熙阳王妃?
王府里的丫鬟都说:“什么谈论诗词,那都是幌子,我看是那皇后见着咱们王妃长得好看,想见见饱饱眼福。”
若是只是停留饱饱眼福倒也没甚的,只是,就怕不只是饱眼福这般简单。
皇后娘娘上一次接待熙阳王的地方是御花园,这一次却是在她后宫的一座宫殿,却也不是她的寝宫。听闻那里有专门的舞榭,可以观舞,还有可以养颜的温泉。
平日里若是没她皇后娘娘应允,后宫之中也没有哪位妃子敢来这里泡澡。
玉倾之被宫女带到观舞的阁子,招呼他坐下,为他倒了酒水。而陪同玉倾之过来的仙歌却被拦截在殿门外。
刚坐下没多久,穿得十分凉爽的皇后娘娘便莲步过来。说凉爽也确实是,里面一件粉色抹胸,外面再加一件白色的纱衣,隐隐约约之间,几分妩媚妖娆。
玉倾之起身行了礼,皇后娘娘却过来,握过作揖的手,而后带着他坐下,“玉哥哥不必多礼。”
坐下之后,玉倾之没有正眼看过坐在对面与自己隔了一张矮几的女人,只道:“皇后娘娘召倾之过来,不知让倾之解惑的是哪本诗词?”
说得好听,得了一本好诗,请熙阳王妃过来指点一二。皇后娘娘却柔声道:“玉哥哥怎的这般着急,本宫除了邀玉哥哥来赏诗词,也想着和玉哥哥谈一些心里话。”
玉倾之瞥了一眼那边不断对着自己抛媚眼的女人,风轻云淡说一句,“倾之粗拙,怕是与皇后娘娘话不投机。”
皇后一双迷了雾水的眼睛勾了勾,“哪会,玉哥哥心细得很,本宫这倒是看得透彻。”
“皇后娘娘怕是有所误会了。”玉倾之淡淡道。
皇后娘娘起身在玉倾之身边坐下,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娇声道:“玉哥哥,本宫好心请你过来,你怎的只说一些疏离的话。”
玉倾之将手自她手中抽离,道:“是倾之无趣,扰了皇后娘娘兴致。”
皇后手中落了空之后,脸部一僵,而后很快恢复,“本宫倒是觉着玉哥哥有趣。”
而后,扯着玉倾之紫色的宽袖道:“这清雅宫之中有一眼温泉,无论男女,泡了都有养颜美肤的功效,难得玉哥哥来一趟,可要陪着本宫一起泡一泡。”
玉倾之毫不动容,“这等待遇倾之无福消受,还是皇宫娘娘自己享用罢。”
皇后娘娘撒娇似的往玉倾之身上腻,“嗯?玉哥哥,你怎的这般不领情。”
玉倾之坐在那里不动,也不去看旁边那人,冷冷道:“皇后娘娘逾矩了。”
皇后被三番四次拒绝,心中微微小怒,却也摆出一副媚笑的摸样,“玉哥哥,你怎的这么说呢,本宫这不是在帮你么。本宫晓得,嫁与熙阳王并非你本意,也晓得你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倘若,本宫出手帮你一把,便可让你脱离苦海,不是很好么。”
“多谢皇后好意,不过倾之并不需要。”
皇后娘娘看着玉倾之的侧脸,心口起伏,“难道玉哥哥对本宫就没有……”
☆、13一笑倾人城
愈发得寸进尺,忍耐力达到极限,玉倾之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不去看她,只是说一句,“皇后娘娘请自重!”随后,甩袖离去。
玉倾之突然站起来使皇后失去了支撑,便扑到在地,心口微微起伏,欲求不满心中积了火气。眼神却是恶毒的,口中切齿道:“竟敢拒绝?!”
自玉倾之离开不过一盏茶时间。
重重粉色纱帐后,床榻之上,两具身子纠缠,那上好的桧木床榻因着两人的动作而微微摇晃,发出轻微声响。
床榻上在下方的女子微微闭了眼睛,双手环上身上那男子的脖颈,放|荡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嗯……啊……玉哥哥……啊……”
这淫|靡的声音传到了在外面把风的宫女耳中,不禁脸红心跳。
翻云覆雨过后的两人相依偎,怀中娇媚的女子还欲求不满,娇着嗓子道,“平日里本宫没少给你吃壮|阳的东西,怎的就不行了。”
男子抚着怀里人的腰肢,暧|昧道:“奴才这是怕累着皇后娘娘。”
“本宫没那么容易累着。”而后,想起方才玉倾之甩袖离去的场景,又不屑一哼,“你可晓得他说了什么?”
问了又自己答:“他竟然说,皇后娘娘请自重,呵呵……皇后娘娘请自重,本宫自重得很,用不着他来提点!”
男子唇边一丝淫|靡的笑,“皇后娘娘同他计较作甚,不是还有奴才么。”
皇后抬眼对上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了他!”
玉倾之出宫回到王府之后,也没提及在宫中的事。
从皇宫之中回来,玉倾之稍稍坐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裳,便要到书房临帖。平素淡然从容的男子经历了方才那样的场景,脸上也不见有甚波澜。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
在一边磨墨的贴身丫鬟纸鸢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问起,“公子,那皇后娘娘请你去,就只是谈论诗词这般简单?”
玉倾之提笔书写,笔画轻盈,心神俱静,一如他所写的四字‘宁静致远’。
将那四字写好后,玉倾之放下了笔,才答话,“既是请我去鉴赏诗词,自然不会再去谈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