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作者:肉书屋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65部分阅读
让娘娘静一静成么!”
玉致与玉环互视一眼,噤了声,坐了下来。
霓裳蹙眉,却听得朱七的声音从被褥传出,“晶莹,带玉致和小八出去,我想和霓裳说几句话。”
晶莹应了,玉致与玉环不愿意,却教她左右一个拈住了领子。
霓裳打开帐子,看三人走远了,坐到朱七身旁,“娘娘。”
朱七踢掉被子,坐起身来,看了霓裳一眼,轻声道:“跟梓锦说了没有?”
霓裳摇摇头,“经过昨夜的事,我不敢说。”
“嗯,说了怕是不能走的,”朱七颔首,又笑道:“梓锦没有他以为的不在乎,他很紧张你,霓裳,你真的拿定主意了吗?我刚才想了想,倒想通了些事,你走了便不打算再回来了,是不是?”
霓裳吃惊,随即苦笑点点头,微微涩道:“我记得娘娘之前也是赞成的,为何——”
朱七打断了她,“你的情况与我不同,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她看霓裳不说话,轻叹了口气,“那咱们一起走,我会暗下告诉年小八。咱们今晚入夜便走。”
霓裳一凛,失声道:“你想借此次之行逃走?但你的身子郁结过度,不然昨天不会晕倒在储秀殿,若现在走,我怕你经受不住路上奔波”
朱七捏了捏她的手,霓裳忙压低声音,道:“我明白了。”
她懂朱七的想法,是不想再待下去,也是因为现在不逃,回宫以后便没有机会了。经过相国寺的事,玉致和晶莹要计算夏桑和段玉桓,是再也不可能了。没有夏桑的令牌,朱七根本无法离宫。龙非离只怕不会允许。
现在,谁也说不准龙非离对朱七的态度。毕竟,除了年璇玑,还没有谁敢去打这位君王,龙非离却没有将朱七诛杀!昨天,朱七在储秀殿内跌下一刹,谁都看出龙非离的怒和紧张。
是的,实际上此刻她们均不在宫里。这是在前往烟霞镇的路上,马车已入烟霞,此时正在林间停下稍作歇息。
昨天,她给朱七诊过无大碍后,尚在昏迷的朱七也被搬上马车,随皇帝前往烟霞。
白战枫死后,白老爷与白夫人便没再留在烟霞镇,只听说二人离了西凉,到四处行走而去。行不止息,也好断了想念与白发送青丝的心伤。
年后昏睡以后,皇帝每年生辰前后都会携昏迷不醒的她与他们这一众昔日与年后交好的人到烟霞镇去,探看年夫人。
这是第四年。
对外仍只称到秋山祭祀,由陆凯领乔装的紫卫前赴秋山,并不惊动郡官和百姓,也杜绝了有心之人的窥探,毕竟,龙修文三年音讯全无。这一回,仍是秘密出行。只是多带了朱七,还有漪妃和小皇子。
有一句话,霓裳一直不敢告诉众人与朱七的是,龙非离对年后的感情也许真的开始转淡。
在第三年的时候,临别前,年夫人突然对皇帝道:“皇上,你斩年家数百口,老身无法不记恨于你,但你对我儿一场深情,老身亦感激涕零。老身知道,现下国泰民安,你美眷众多,终有一天你会舍我儿而去,老身亦不敢相怪于你,听说皇上漪妃已诞下皇子,若有那一天,皇上只需带上小皇子前往烟霞,没有为皇上诞下子息,是我儿一生之憾,老身想瞧瞧小皇子,也聊做安慰,从此便不再翘盼皇上带我儿前来。”
那时,公主等人都在院外等驾,只有她与龙梓锦伴在皇帝身边,皇帝手里抱着深睡的年后。
皇帝听罢年夫人的话,也没说什么,低头瞥了年后一眼,淡淡道:“好,夫人的话,朕记下了。”
情到浓时情转薄,更难消说帝王恩宠。
霓裳想,年夫人是聪明的,这样做总不至于撕破脸面,还能留住往日一些温情。
这时,帐外传来玉致的声音,“小七,十嫂赶快出来,天色晚了,晚膳已做好,前面有个龙后庙,九哥让大家进去打尖用膳。”
489狭路相逢
朱七与玉环是最后走进龙后庙的。
这里是烟霞镇,龙后庙是三年前的龙后庙。
若非龙非离传话紫卫,以玉环性~命相胁,朱七知道自己必定不会再踏进这庙里一步,这里有她一生最害怕的回忆,她的噩梦便是从这里开始。
玉环紧搂着她,晶莹悄悄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
局鄙夷地看向庙中的红衣紫苏,玉环唇噙冷笑。玉环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尽管已教追追知道了身份——但玉环说,厌恶自己身上那张追追的脸,不想看。
追追似乎有认得灵魂的能力,是如她所说的神格复苏还是另有秘密,便不得而知。
除去小皇子龙无垢,其他人没有带孩子出来。
百玉致偎在夏桑怀里吃东西,霓裳低头无声地啜着水,龙梓锦一语不发坐在她身旁,接过一名紫卫递来的食物,迟疑了一下,又轻轻递给霓裳。
霓裳没有接,龙梓锦一声冷哼,将东西狠狠摔到地上,拿过酒瓶子,仰头便喝起酒来。
清风与宁君望伫守在龙非离背后。
龙非离与追追坐在一起。小皇子在追追怀里爱困地打着呵欠,胖胖的小手揉着眼睛,追追低声哄着,偶尔看她一眼,笑意在眸光垂掩间若隐若现。
二三十名便装紫卫环伺在众人四周。
虽有好友簇围着,朱七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因为这庙地上的石板草垛仿佛还残存着那晚的影像,纠~缠在女人身上的男子身躯。
也因为,对面的男人。
似觉察到她的目光,龙非离淡淡看了她一眼。
追追向他怀里偎去,他没有避嫌,伸臂将她搂住,本来他就是皇帝,也不必避谁嫌。
小皇子闭着眼睛,低低叫了一声“父皇”,也往他怀里扭去。他接过小皇子,又将他递给徐熹。
朱七眸眼全湿。他不是去看年夫人吗,为何还要带上这二人?水晶帘里,她果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是皇帝,怎会一生钟情?
她赶紧往外看去,三年后的烟霞小村,住户比往日似乎多了不少,灯火暖暖,映在庙外多辆马车上。
耳边他的声音却清晰传来:“可是冷了?”
她知道,他在问追追。
只听得他话锋一转,又对段玉桓道:“你去车上取件袍子过来。”
段玉桓应了,晶莹猛地站起来,冷冷盯着丈夫。
朱七握住晶莹的手,又环了众人一眼——她不要她们替她出头,她们的丈夫是那个人最忠心的护卫,永不会背叛,她怎可让夏桑等人难做,他们也是她的朋友。
几个女子知她脾性,都咬牙别过头去。
很快,一双乌金靴子信步而进,朱七的目光正定在庙门口的光影斑驳上,她以为是段玉桓回来,不想看到他手上的袍子,遂别过头去,却突听得一阵低吼,“护驾!”
紫卫四动。四周的人全都站起来,玉环尚不明所以,晶莹却已迅速将她扶了起来。
她一惊,抬头看去,在与来人打了照面以后,一瞬,也迅速惊骇在原地。
不是段玉桓!那男人俊美如玉,唇角一抹浅笑邪肆,眼角眉梢与龙非离竟有五六分相像。
是他!是她恨之入骨的那个人!整整褪去踪迹三年的龙修文!
谁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与他狭路相逢。
他眼眸轻眯,目光在各人脸上扫过,在看到她时,似乎一惊,唇上轻弧随即深了,眸中流光灼灼,好一会,才轻轻定落在龙非离脸上。
龙非离微微变了脸色。
反是龙梓锦冷冷一笑,道:“七哥,兄弟与九哥寻你多年了,好呀,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儿个偏偏有人送死来着!”
龙修文一声轻笑,“十弟,我不想多话,只有一句。”
他说着一顿,冷冷盯向龙非离,“金銮殿上的话,九弟,哥哥送还给你,你输了!”
“好九弟,谢谢你替我将龙座捂暖了,这几年,西凉的国力越来越强,可惜,到最后你是为他人作嫁衣,你忘了,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他话口一毕,清风与宁君望已神色凝重,拔剑出鞘,护在龙非离与追追两翼。徐熹眉峰一沉,一手紧抱着龙无垢,一手夏桑与龙梓锦交换了眼色,龙梓锦又惊又疑,刚才的轻尽一瞬尽数扫空,龙修文这人心思远虑,手段狠辣,他既出得此话,只怕早已备下重重埋伏。只是,他怎会知道他们一行行踪?
龙非离轻声道:“七哥带了多少人过来?”
龙修文唇上一扬,薄薄笑开,“果是九弟!哥哥还以为你会问,我是怎样得知你的行踪林子里,有三百人罢。”
众人大惊,兹念多年前烟霞之行的祸患,这过去三年,龙非离计划极详,率众行事也更为周密,三年里,并没有遇到过任何险情,此次亦是微服而行,庙里统算下来,连紫卫在内,也不过三四十人。若无女眷和孩子,要杀出去尚未必不可,可如今却情势恶劣。
“朕的身手,七哥以为如何?”
各人正惊,却听得龙非离声色镇定从容,顿时褪去不少慌乱。
龙修文盯看着龙非离良久,又浅浅笑了起来,“九弟,我知道你武功好,你的手下的人武功都好,只是若你们的武功都无法再用呢?你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在余府中过一次的招儿,你还再犯?”
所有人脸色遽变,龙非离眉宇紧拧,朱七又惊又怒,却听得龙修文轻声道:“九弟,在将你杀死之前,做哥哥的还想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四年前,在这个庙里发生过的事。”
490一生等待——错过了你(1)
他说着却又突然话口毕顿,似在思虑什么。
朱七明白他要说什么,才跨前一步,只见剑光挥劈过,却是清风提剑朝龙修文刺去。
“噢,就凭你?”龙修文冷笑,五指一拢,匍近其身清风身子已剧烈颤抖,血沫瞬时从口角漫出。
夏桑一惊,喝道:“不好!他内力厉害,老怪的脏腑心脉非被震碎不可!”
局他说着,与宁君望一点头,二人便朝龙修文跃去,却很快又在半空中生生顿住身形。
银光破空,挟带利芒龙修文射去。
龙修文眉目一沉,双袖急拢,将从左右逼迫近身的数枚银针抄在手中,夏桑身法未老,下地之际,足尖在地上一点,跃到清风面前,往他的领子一抓,与宁君望飞身回到龙非离身边。
百龙修文一声轻嗤,掌心轻摧,针尘成粉。
他低头看着微尘从掌心里翻飞,涤散在流空,又盯向龙非离,“你们的毒果然开始发作了,你三名左右手的身手已大不如前,你也是!这几年,我听说你的武功已至化境,若在平日,这六枚银针我未必便能全部接下,现在你的内力只险险够挡我一挡,救下清风。”
朱七与霓裳等人大惊,看向众名男子,却见后者都眉目紧拧,神色凝重。
追追秀眉一蹙,握住龙非离的手臂,“皇上,臣妾誓死相随。”
朱七冷笑,微微侧过头。
龙非离没有出声,凤眸凝转间,眼波流光越发幽深。
龙修文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声微叹,“怎么?九弟在谋思脱身之法?”
玉致突然急声道:“不,我的内力还在,夏桑,你运劲试试,龙修文他在骗我们,我们没有中余府那种毒。慕容琳已死了不是吗,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毒——”
“是,禀皇上,晶莹的武功也还在。”快快接过口的晶莹焦急颔首道。
龙修文唇角笑意倏然收住,眸光一凝,朱七正惊疑,却见半空中身形一顿,一个人已落到龙修文身旁。
确切来说,是两个人。
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
庙里众人无不大骇,一时噤声。
那人竟是徐熹,看顾龙非离长大的大太监徐熹!他手里抱着的正是小皇子龙无垢。
他背叛了龙非离?!
“垢儿。”追追大惊,便要上前,却教人飞快抓住手肘。
“别过去,危险。”男人低声道,眉眼里是关切。
霓裳看着从自己身边走开的丈夫,微微闭上眼,眼睛闭上,却闭上满心悲凉。
龙修文沉声喝问,“怎么回事?”
徐熹躬身道:“王爷,诸剧烈之毒均有色味,这制衡武功的酥筋之毒无色无味,如给王爷的信中所言,乃奴才昨夜投下,龙非离昨夜与众官将吃酒,奴才负责众人膳食,为免猜疑,又臆女眷不足为患,故只放毒于龙非离等人的酒水中。”
“嗯。”龙修文颔首而笑,“做得好。”
众人惊怒,谁曾想过徐熹会背叛龙非离?
清风大怒,扬剑直指徐熹,“徐熹,你这老畜~牲!”
夏桑执剑护着龙非离,龙梓锦与宁君望便要抢上前去,将尚在徐熹怀里熟睡的无垢夺回。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非离微一挥手,几人一咬牙,退撤回去。
“你不是徐熹。”龙非离冷冷一笑,“曾在年府与朕交手,后又妆容成方楚帆与朕易换苍龙阙,宫变之日倒戈相向,玉公公,别来无恙?”
龙修文一顿,随即仰头大笑,“九弟,你果聪明!只是晚了!”
他身旁的男人也是淡淡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抹,齿白唇红,那张脸不再苍老。
庙内更无声息,无人不跌浸在这无可意料之中。
龙非离低笑道:“七哥,徐熹已经死了,对不对?”
“嗯,徐熹在三年前已经被我亲手杀死,相国寺里一直跟在你女人身边的是玉扣子。你的好十弟迷恋温如意,隔三岔五便前去探看,将你的消息说与她听。”龙修文目光一挑,轻声道:“九弟,你知道么,你每年到烟霞镇看年夫人的事,我从三年前就知道,路线时间,巨细无遗。”
“玉扣子,三年。七哥,你足足等了三年。”龙非离眉眼微阖,一笑之间,那张年轻俊毅的绝美脸庞已颓败遍布。
“是,我等了三年。我在你手里吃过一次败仗,我以之为训,不敢时刻掉以轻心,而你,安逸的日子过多了,已失去最初那份智颖警惕。”
“赐号封后又如何,不过是因为你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她,才将温如意放逐相国寺,才攻下乌孙和给她封位,成全你的念想,你对她的感情其实早已变了,不立储君,不碰女人,龙非离,你在骗谁?她的母亲提出小皇子一说,这第四年,你便将你的女人和儿子带过来。”
朱七情不自禁轻轻笑开。
龙非离一咬牙,沉声道:“原来年夫人家里早有你的伏线,你怕朕自此永不再赴烟霞,况且此次前来,朕将子嗣也带来,你要一网打尽。”
龙修文没有出声,良久,凝向龙后神像,眸光慢慢落到龙非离身上,“九弟,我说过,我要你的天下还有你的女人,你怎么就不信哥哥所说。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事吗?片刻之前,我还有所顾虑,现在么你已无可还击之力。”
龙非离眸光一沉,竟不觉跨步而前。
龙修文展眉而笑,“你知道吗,便是在这个庙里,我得到过她。我折了她的手脚,听她在我身下哭。我一直不明白,她似爱你极深,却没有自尽相殉,后来你的人来了,我被你们追至林中,我藏在暗处,听到有人说,皇上受了重伤,但已被从神庙里救出。那时我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将你藏在这个庙里。”
491一生等待——错过了你(2)
朱七低下头,看着身下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玉环和晶莹,她无法抢上前。
“阿七,就这样吧。”
玉环的声音很低很低,“你也累了,就这样好吗。”
她泪水模糊,看着所有人的颤抖震惊,包括霓裳和玉致。
局清风执剑,目呲口张,跌跪在地上,只是大笑。泪水,瞬间满目。
如谢败的花,龙非离高大的身子一瞬弯屈成佝偻,众人争相去扶,却无近得他身,才沾衣便教他震跌到地,追追坐在地上,又急又惊,牙光紧咬,怔怔看着他,又望望在玉扣子怀里的龙无垢。
地上血迹斑斑。他今天一身白袍,在血沫跌滑进地面之前,早已将他的袍服染过。
百软剑又怎能撑住他身体的重量,他借力站起,却又跌下,他的唇角还别着轻弧淡淡,朱七却终于看清他的眸里的瞋黑和水光。
这样的目光,很久以前,她在白府里看到过。
脉脉银霜,不惊不怒。
她想,她知道他此时的心境,因为她曾试过一次一次。
那是绝望。
只是,今天,他要死在这里吗。即便不在一起,她也不甘心。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浅嘶之声,龙修文大笑着,又揾去唇角的血丝,“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吗?你中了子母蛊。怒气攻心,重则亡身,你死我亡,反之亦然。怎么,现在很难受吧?我已是疼痛难禁,这是衰败之象,你的心脉又断了几根?”
“只是,我可犯不着再与你同苦。”
他轻声笑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尾药丸,放进口中。
朱七跌滑在玉环的身上,终于忍不住满脸尽湿。
他的毒终于解了,可是他仍逃不过今晚。
龙后庙。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些人已将前生记起,她却无法。
龙非离也是。
现在,却有些明白。
前生,爱恨太深。
伤,太深,遗憾太深。
是人都怕伤。
开始到结束,终于还是无法圆满。
这一次,她要怎样才能救他。
她掩住眉眼。
却听得一声惊怒骇叫之声破空划来,紧跟着是玉环等人尖锐的喊叫之声。
她大惊,手松跌下来,却见龙修文跪倒在地上,眸光转乱,满眼满脸,莫不是骇色,他左右二肩之上银光耀目,他两膝上也光闪簇眼。
惑了的是谁的眉眼。
玉环死死握住她的手心,她怔怔看着龙非离从地上扶剑慢慢站起,眸光寒咧,炯炯盯着前方,一字一顿道:“这一次,输的还是你,龙修文。”
他每说一句,手中的银针便飞射而出,钉落在龙修文身上。
那只是极细小的针刃,龙修文却冷汗淋漓,抱着身子,痛得满地翻滚。
他死死撑地而起,双目血红,咬牙看向身旁的玉扣子,嘶吼道:“你背叛了我?适才龙玉致无意说出的话是真的,他们根本便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