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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华衣(女尊) 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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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没说什么,向楚风道:“把你的重要证人带上来吧。”

楚风点头,向自己早在殿外等候的侍卫点头。很快,侍卫们带着一个人进来。

来人一抬头,刑部,左宰甚至文昌帝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何太师与何贵君顿时如见了鬼一样,面如死灰。

何太师用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来人讽刺的一笑,向文昌帝跪拜,道;“罪臣越琴,参见陛下!”

第147章

“楚风,这是怎么事?”文昌帝看着下面的越琴道。

楚风上前一步,声音如常道:“启禀母皇,儿臣自小对父后去世的原因抱有疑问,所以一直在搜寻当年宫中相关的老人。前不久刚刚得到当年在太医院呆过的越琴的下落,正打算忙完秋闱就去寻她,没有想到传来了她被害的消息。于是马上赶去查看,本以为是晚了一步,却没有想到越琴事前早有防范,服过解毒的药物,因此在被人下毒后暂时出现一段时间假死,尔后又活了过来,只是身体很虚弱。所以儿臣处于保护证人的目的,就将她带回治疗,并对外封锁了消息。儿臣想等她身体痊愈后,好自己亲自指认出杀人凶手。”

“原来如此。”文昌帝将视线转向越琴,“越琴,你今日决定说出真凶了吗?”

越琴淡淡道;“陛下,越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惧再死一次。今天,”她露出凄凉的笑容,“让一切都有个了结吧。”说着转向几乎站立不稳的何贵君,露出嘲讽的表情;“何君上,怎么看见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不是?虽然我明知道我只是你后宫争宠的一颗棋子,但是我总以为你念在我们师门姐弟的情分上,会放过我一马。怎么料你将棋子扔了就扔了吧,最后还想把棋子一脚踩碎。若不是我幸好遇到五殿下,只怕如今也如你所愿到阴曹地府去报道了。”

文昌帝瞧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何贵君,道:“越琴,如此说来,杀你的是何贵君了?”

越琴磕了一个头,道:“是。罪臣自出宫后与何贵君联系一直都是通过他的侍女青玉。那天,青玉前来找罪臣,说最近有人在找罪臣,要臣尽快从住所搬走。因和青玉打交道比较多,我对她也没有什么戒心。我们一边喝茶讨论搬到那里好以及将来如何再联系时,青玉忽然说最近贵君总觉得睡不好觉,向我讨一个方子——现在回想起来定是青玉趁那个时候给我的茶中下了毒,我出来后将方子交给她,又与她喝茶闲聊几句后就毒发了。臣因在山岭久居,平常会服一些避毒瘴的药丸,将臣的毒解了一部分,不至于立刻毙命。”

文昌帝又道;“那你可知贵君为何要杀你?”

越琴笑道:“如何不知?罪臣曾听秦王殿下说刑部从我住的地方搜出一本手札,记录了罪臣因妒生恨,毒害萧皇夫的过程。臣承认,当年确实嫉妒臣师姐的医术,也不甚喜欢她,但若说因此就借皇夫的命来陷害师姐,罪臣也自认没有那么小气。何况谋害皇夫是什么的罪名,即使臣真糊涂到要害人嫁祸,也不会选择皇夫。”

“这么说,皇夫不是你所害?”文昌帝道。

“皇夫确实是臣所毒害,而毒害过程,也确实如那本手札上所说的一样,只是臣的动机不在师姐,而在师弟,”越琴说着转向何贵君,“为了你能当上皇夫,我将配置的长眠香交给你。长眠香是只对有肺病的人才起作用的香毒。然后你将此香交给你安插在皇夫殿中的耳目,替换了原来的熏香,才害得皇夫缠绵病榻。师姐发觉后,阻止了我的计划。劝说我不要再害人害己,我当时认为她胳膊肘向外拐,不为自己师弟着想,却帮着一个外人。皇夫的病情在师姐的调养下,慢慢控制住,你觉得事情不对,就催促我尽快将事情解决完,反正师姐向来心软,是绝对不会将我们两人抖出来的的。后来的事情,便如手札上所记一样——只是罪臣从来就没有写过那一份手札!”

何贵君这个时候仿佛才从已死的越琴重新复活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大声向越琴道:“这都是你的污蔑。”转向文昌帝,“陛下,这都是她信口雌黄,臣妾不曾让她谋害皇夫,也不曾派人杀她,这都是她一面之词。”

越琴转向神情惶恐到极点的何贵君,隐隐露出一似厌恶:“何君上,你机关算尽,却不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谋害皇夫如此危险的事情,当年我如何会写进日记手札。若不慎被人发现了,岂不行同自杀?并且,那本日记手札若真是我写的,二十多年了必然已经纸黄墨陈了,何不请刑部的人拿去鉴定一下,看到底是二十年前的老纸还是刚刚伪造的新纸呢?”

何贵君脸色煞白,嘴中咕隆,却说不出话来。

“你还忘了一点,当年皇夫如何遇害的,宫中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全部真相,能将我制毒投毒整个过程写的如此详细的人,除了我,便只有真正的谋杀指使人。你是我的师弟,想要模仿我的笔迹写出一本手札也并不算难。或者你可以狡辩这手札是我后来写的,所以纸的成色才是新的。但你不知道,我出宫后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被发现,不但名字和说话习惯都强迫自己改变,连笔迹我也改变了。若是不信,可以查阅我在景天行医为别人开的方子,与我出宫前的,已经是大相径庭。所以能写出这么一本手札的人,何夕,这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人。”越琴一口气将话说完,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仿佛是解脱了一样。

议政殿内一片安静,二十多年的真相一朝就被这样挖出来,血淋淋的摆在众人面前,连空气也变的沉重起来。

良久,文昌帝向何贵君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贵君怔怔的看着文昌帝,忽然狂笑起来,笑声里透着绝望和疯狂,等到笑声停息,他才道;“其实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不是吗?虽然弓麝没告诉你任何事情,可你却那么信任她。甚至不惜找了个替死鬼将她从死刑台上替换下来,放她离开——这一点上,你和楚风倒是很像啊。”

“本来朕只是半信半疑,但在弓麝离开后,你马上买凶杀她灭口,朕就猜到,此事必定与你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揭穿你。”文昌帝声音冷冷的。

何贵君轻笑一声;“这么说,你等这么一天,很久了?”

文昌帝望着他;“你不也一样等了很久——只是等来的结果,却不是如你所计划的一样。”

这个时候,何太师扑了出来:“陛下,陛下,这都是犬子自己胆大包天,自作主张去谋害皇夫的,他所做的一切与太师府无关啊,请陛下明查啊。”

何贵君听到母亲的呼喊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有些溃散,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下裙裾,如同来时一样文昌帝落落大方行了一礼:“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有辱陛下仁德之名,可否容臣妾回殿整理一下,再去刑部。”

文畅帝看他良久,合上眼睛:“你去吧。”

何贵君微微一笑,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却依然美丽雍容,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惶然不知所措的太女,转身离开议政殿。

文昌帝转向百官道;“何贵君谋害前皇夫,证据确凿,现夺去贵君封号,贬为庶人,交刑部关押,稍后发落。前太医越琴毒害前皇夫,是为帮凶,罪大恶极,刑部关押,稍后发落。何太师身为母亲,其身不正,教子无方,现废除一切官职荣耀,刑部关押,稍后发落。”说到这里,她看了太女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何贵君最后在自己的寝宫里服毒自尽了。”楚风好象在说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神色镇静的有点过分。

我瞧了瞧楚风,她现在的外表和内容只怕是走两个极端吧。如果不是在我们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激动的痛哭一场。

虽然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楚风在与太女的势力争斗中取胜,可实际上却是一手帮楚风将太女的势力基本切掉了八九成:何贵君一死,太师府倒了,楚鸣这种莽撞又头脑不清的人,要她下台只差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她若真聪明,这个时候就应该自己上折子,说自己父君罪孽深重,她为人女自惭形秽,赶快自请辞去太女之位,那么还能为自己争取极小极小的机会保住一条命。

楚风与她向来不对盘,再加上一个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将来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我摇着躺椅,瞧了瞧身边靠着躺椅边小憩的雪衣,心道;希望楚风看在我帮他报了父仇的份上,将来不要给我找什么茬子才好。

第148章

很快,朝廷的处罚旨意就下来了。何太师念在年事已高,判了流放,何家上下根据血缘的亲疏,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或发配为官奴,或发配苦役,或者是剥夺功名的。即使这样还算是仁慈的,毕竟谋害皇夫的罪名是诛九族。越琴举证有功,免了一死,也判了流放,终身不返。

我考虑良久终是决定是去送送她,毕竟她曾是我师姐的师妹,若是师姐在这里,她也一定会去的。

“你是我师姐的弟子吧。”越琴此刻的神态已经完全两样,看上去倒像是个出家人,无喜无悲。

“我的医术确实学自于她。”我道。

越琴竟然微微笑起来:“我当时虽然被青玉毒倒,但你给我服药的时候,我还残存一点意识。当初师傅只将可以制造假死的寄魂散传了师姐,你既然会的话,自是与她关系菲浅。她现在怎么样?”

我道:“她很好。”

越琴忽然望天:“很好,很好那就好了。我这一去,以后不会在回来了。我本来不指望你来送我,你却是来了。很好,很好,师姐有你这个弟子,应该老怀安慰了。”她转头向我:“若你再见到我师姐,帮我说一句——”忽然又闭上嘴,摇摇头。

“若有什么需要我传话的,只管吩咐。”我见她似有犹豫。

越琴轻轻笑道:“说什么呢。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我只觉得,要时间能够倒流,回到我们三人还在师傅手下学艺的那一段日子——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她就这样忽然转过身去,也不理会两个押送的士兵,就大步的走了。

没了何贵君与何太师的太女,现在如同拔了毛的公鸡,不,应该说是母鸡吧。至于文昌帝为什么不一股作气将太女废掉,我想一方面是文昌帝认为废太女的筹码还不够,一方面临近秋闱,朝中事务繁忙,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风波。

更关键的是,文昌帝是想让太女感觉到压迫感,让朝中的太女党都浮出水面来,逼她们铤而走险,最后一举端干净的好吧。

阿九后来告诉我何太师与越琴在流放的路途中就不堪奔波艰辛,死在半路了。

我听后只哦了一声,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即使皇帝不动手,楚风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素园的葡萄红了,我很高兴,这是我住进来的第一年,竟然结了果子,确实是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情。比我更高兴的人是守心,他整天没事就守在葡萄藤下,嚷嚷着哪一串红了,可以摘了。连带素园的每一个人的兴趣都被带动起来,整天的话题就围绕着葡萄转,一个个活像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葡萄一样的土包子。

小七柳又重新搬素园,于是每天就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葡萄藤下分析预测某串水果到底什么时候会全红。

我很不满何贵君的事情完后,楚风还是时不时往素园跑,再看她的眼睛时不时就留到守心身上。我自然不会认为楚风是看上守心的人。在景天时,我让楚风做的事情便是买通仵作,同时找一具新鲜的尸体将越琴替换出去。为了不让刑部的人看出端倪,便让守心将那尸体易容成越琴的模样。没想到却被她看入眼了。

楚风同志你别的不行,挖人墙角倒是很在行,前有初云,后有守心,我是该夸你眼光好呢,还是骂你没道德呢!

“小姐,有客来访。”园中仆人来报。

“是楚风吗?说我不在。叫她别地儿混去!”我恼道,喝茶不给茶钱,吃饭不给饭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以前轰她出门,她还会板个脸自己走人,如今当面叫她滚,她倒能冲你假笑。别以为我迫不得已和你合作一回,就把你当姐们了。小样,你还不够分量呢!

从何贵君与何太师倒后,楚风的门庭是越发的热闹了,她却总往我这里跑。闹的别人都以为我是秦王府的座上宾,整日的削尖了脑袋往素园钻。

我正想以后要不要用点暴力手段赶人,或者把素园也交给小七柳改改,生人勿入就行了。这时园中仆人却道;“小姐,来的不是楚小姐。”

第三卷:真假卷

第149章

“丫头,可还记得我?”来人一进门便笑道。

我微微一愣,小七柳倒先叫出来:“啊——你是上次害我师傅摔了滑翔翼的那个人!”

左宰大人被人劈面就奚落一句,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小子,倒是记得很牢啊。”

雍和亲自端了茶过来,放在左宰大人手边道:“不知道左宰大人百忙中来素园所为何事?”

左宰笑吟吟瞧了雍和一眼,道;“百忙也谈不上,如今有你们年轻这一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她尝了口茶,露出赞叹的表情,转向头向我道:“上次再见的时候,我还问你,是要当演戏的,还是看戏的。现在看来我还是眼拙了——你既不打算看戏,也不打算演戏,只当那写戏本子的人吧。”

我心中琢磨不透左宰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只道:“大人来素园,不是光为我说这个的吧?”

左宰放下茶,笑道;“你猜我是为何而来?”

我垂眼,心中一动。左宰是清流派的代表,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百官之首,若说左宰对我感兴趣的话,不如说是现在的皇帝对我感兴趣。文昌帝不是蠢人,我在何家倒台中起的什么作用,她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现在,楚风的呼声日益高涨,我这个一手导演何家倒台的幕后操纵者到底是怎么个人,底细如何,自然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只是楚风目前的举动没有打算把我放在明处,文昌帝也不好明着来召见我。左宰此次前来,无非也是为了探听我的底细吧,或者是试探我的意图。

文昌帝到现在还查不出我的来历吧,不然也会派人来试探。阿九的情报网直接对她负责,若是阿九都查不到,文昌帝又怎么能知道?

心中大略有底,我还是故意装傻:“恕华衣愚钝,无法猜到大人的来意。”讨价还价中,永远是先开口的人吃亏,反正现在是你左宰大人要求证我的身份和企图,我干吗要诚惶诚恐的把自己送上门呢。

左宰显然也没有打算我这么快就上钩,她没有露出一点失望和生气的表情,只笑道;“如今秋闱将近,华衣就不打算为自己谋个仕途吗?”

我笑道:“谢坐宰大人关心,只是华衣性子疏懒,贪吃好睡,没那个忧国忧民的心思。即使谋了个功名在身,也是尸位素餐,不如让给其他有志向的仕子。”

左宰含笑道:“既然无意仕途,不想入朝,那为什么又与秦王殿下,宁王殿下,九皇子,大将军公子来往密切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老狐狸,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恨恨道:“若左宰大人有办法别让秦王殿下没事别上素园来,华衣可是感激不尽。”

左宰眼睛一闪,“华衣说这话,莫非是对秦王有什么意见?”

“意见不敢,华衣只个小小的教书匠,束修有限,养不起她这尊大佛。”我指着外面的光溜溜的葡萄藤道,愤怒的控诉:“你看见没有,我家的葡萄都被她吃光了!”

满嘴插科打诨送走了左宰大人,我兀自对着光光的葡萄藤发呆:已经在京城住了这么久了,再不走,就有要被人拔成这葡萄藤了,只有叶子没有果子。

这次再走,应该可以坐着漂亮的宝马香车离开了吧。

若上能把雪衣一起拐走该多好。

我正胡思乱想,园中仆人又来报;“小姐,白若灵姑娘来访。”

她终于是来了。想到我等下要做的事情,不由的我轻轻叹一口气,道:“让她到书房来找我。”

第150章

白若灵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亮到吓人,有一股似乎要将所见的东西吞下去的光。

“你可考虑好了。”我问。

白若灵望着我道,平静的语调中散发出惊人的恨意:“我知道何家倒了。原来以为不可能事情或许有了可能。如果我在京城里什么也不做一直等待下去,也许一样亲眼看见太女最后的下场,但是我想——亲手推她一把。我希望她走上死路的那一天,有我一份力量在其中,这样我也可以告慰阿潜了。”

回想我第一眼见到的白若灵,温和有礼,一派谦谦女子的样子,短短数日发生的事情就把她整个人变得锐利冷酷,仇恨满心,望之生寒。令我感觉世间变幻无常,转眼间可见物是人非。

“那日素小姐说可以为我指路,今天我就为此而来。还请素小姐教我。”白若灵握紧拳头。

我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斜睨着她:“我确实可以给你指路。但是,我想问问,你可以用什么来回报我?”

白若灵微微怔,没有想到会向提条件。

我曾经救过她与佟潜二人,之后帮她将佟潜安葬,又阻拦她一时激愤之行,在她眼中恐怕素华衣应是个不图回报的大好人吧。而此刻这个大好人却不客气的向她索要起报偿起来,只怕立时就将她心目的完美无私形象打了个粉碎。

白若灵并没有考虑太久,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讽刺,随后弯下腰恭恭敬敬的垂眼:“白若灵身无长物,惟贱命一条,任凭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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