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领证吧作者:肉书屋
将军,领证吧第23部分阅读
会想得到丧尸会绕到那么偏僻的据点去。
至此,联盟军上下见到岳云都得叫一声:“兵王。”
岳云蹙眉:“说我?”
小将军不为所动,依然维持着他三点一线的生活。防区,国防部,房子。
主权国重建,政府迁了回来。鉴于沿海区域破坏得比较惨,北上广的基地损毁严重,新首都暂定成都,大山环绕天府之国。
岳云从床上爬起来,走过空无一人的客厅,边洗漱边看着镜中的自己。
若不是那张年轻的脸,满头的银发真的像极了老人。身上穿的t恤还是五年前某人给他买的。去厨房蒸好鸡蛋,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有条不紊地吃完早餐,洗碗,擦桌子。
福利分的房子不算小,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可他觉得实在太大了。一眼看不见全部,那些隐蔽的角落就总让他觉得可疑,总觉得可能有人会在那里,或者有什么人应该在那里。却没有在。
岳云穿着t恤和牛仔裤坐在沙发上发呆。然后端起一盘苞谷推开房门,院中几只母鸡咕咕咕地叫了几声,岳云把苞谷洒出去,看着母鸡们低头啄,在土地上印出细小的痕迹。
没有战事,岳云名义上在国防部里挂着一个职位,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事要做。不仅他如此,从部长到百姓,大家都在家里种菜养鸡,自给自足解决粮食问题。卸甲归田的务农生活仿佛回到了古代。
隔壁邻居是一对夫妇,抱着新出生的小孩跟岳云打招呼。对门是一位大爷,大清早就摇着扇子坐在树下,依依呀呀地唱曲。
岳云把剩在菜园边上的半桶粪水给淋在地里。小苗都长出来了,肥料得薄薄地浇,免得烧着。辣椒苗、番茄小苗和南瓜秧子,个个嫩得很。
岳云打开地窖的门,肥嘟嘟的警犬带着链子哐啷哐啷地朝他身上蹭,岳云一边摸索着解开它脖子上的扣。警犬撒欢地跑出院子,把母鸡吓得四散奔逃。岳云摸摸它的头,吹了个响哨,警犬兴奋地奔出大街,嗷呜跑走。
在极地的时候,岳云养过一只北极狐,还把它带回中国来,可惜耐不得热,趁岳云不注意,跟一只灰狼私奔回老家了。岳云后来养的警犬都很不情愿住在北极狐待过的地窖,全是马蚤味。每天岳云放它出来的时候都会玩到很晚才回来,吃得膘肥体壮,油光满面。
平淡至极的生活,很多人过得腻味。岳云却没寻个人做伴的意思,对于他说,莺歌艳,繁花胜,不过须臾。他已经失去了去寻求欢乐的激|情,让他欢喜让他伤心让他幸福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只想很自然地简单一生,孤独一生,然后死去。
岳云正拿着拾蛋器撮鸡蛋,远处传来清亮的女声:“岳云老弟,你好逍遥啊。”
路旁走来几个十分惹眼的身影。左首的女人高挑妍丽,戴着金丝眼镜,正是国防部长的女儿岳彬。
她经常不请自来,美曰其名搞好姐弟关系,实则蹭岳云做的饭吃。岳云懒得跟低了几十辈的小孩儿计较,还能听她说说最新的八卦。像是法兰西的公主在表彰大会上见过岳云后就念念不忘,整天钻头觅缝打听那位英气的东方少校是什么人,让岳彬心痒痒想把岳云打造成乘龙快婿。可惜被岳云无情地拒绝。
不过今天来的不止她一个,岳云手中的拾蛋器掉到地上。
“你们……回来了?”
岳彬旁边站着他猎鹰的队友们。随北斗舰队驻守西伯利亚五年,一度失去联系,不知他们的情况。
岳云一度以为死去的心稍微激动了一下,他以为猎鹰都死了,死在异国他乡。
“岳云,你不厚道,哥们儿全都北边吹冷风,还被北极熊啃,你倒是舒舒服服地待在新联盟军里面了。”
“不过看在你没给猎鹰丢脸的份上,就放过你好了。瞧瞧,这白头发染得多专业,新联盟军果然够前卫。”
戏谑的话却没有任何恶意,带着满满重逢的喜悦。
岳云眼中晶莹闪动,“我本来想跟你们去的……天呐,你们穿成这样,我刚刚真没认出来。”
雷平峰穿着土黄|色的衬衣和肥大的牛仔裤,戴着草帽像个农民。
贾凡笙把棕色墨镜一摘,时尚的风衣外面罩着装饰围巾,极尽拉风能事。
戴奇航穿着暗红色衬衫和休闲裤,比平时多了些亲切之感。
罗沛咧开嘴笑,运动装搭配款式新潮的运动鞋,活像个高中生。
岳彬心急道:“哎呦,你们来这里干站着,跟傻子似的。快点活动的下一步。”
“什么活动?”
然后没等岳云等到答案,就被猎鹰的战友们半拉半拖地架走了。架到了一处新房子里面。新房子有两层,刚装修好还散发着油漆味。
然后一群半大不小的中青年开始闹腾了。
“兄弟们好不容易回来,岳云你可得陪我们一道玩,谁溜谁怂。”
岳云笑:“闹呗,看你们能玩什么花样儿。”
众人先是像鼹鼠一样把房子里的东西搜刮起来全堆在客厅,然后抱着房子里的东西到邻居家去换东西。这年头纸币都不流行了,以物易物最快。
在客厅里喝酒聊天,唱歌打牌,平时自律的军人们全都抱着话筒狂吼,说着分别时遇到的事。闹了一个上午后,雷平峰把他老婆和两个小孩也叫来,军嫂一人明显平衡不了屋中的雄性荷尔蒙,罗沛也把他新交的女朋友叫来。女朋友又带来了几个闺蜜……就这样扩大范围,到最后客厅里东倒西歪着十几个岳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好不容易从一堆莺莺燕燕中脱身,岳云去吹了吹风,又拿了几瓶酒坐到他的熟人中间。看着罗沛用匕首切蛋糕。岳云先被他敷了一脖子奶油,然后他把人闷在沙发里面。
“全城就几个阿婶会做蛋糕,浪费可耻。”岳云笑骂道。
对面贾凡笙抚掌大笑:“没事,让他舔干净就好了。”
罗沛缩到沙发角落怯怯道:“我可没那个胆子去舔他脖子,谁不知道孟怀在他心里……”
一时间身边都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沉默得像冰窖。
岳云眨眼起身,道:“我再去拿点酒。”
这种话题,永远是禁忌。队友的目光似乎要把罗沛凌迟。
灯下他的身影似乎有些醉了,摇摇晃晃。
走到门口,岳云一边擦脖子上的奶油,惊讶地听到钥匙打开玄关的门声。
只有主人会有钥匙吧?可是主人难道没有在里面?
门口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地皮不错。适合养老。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另一个中年男人道:“奇怪,明明是刚分配的新房子,为什么里面会有声音呢?”
门打开,岳云敷着一脸奶油,看着杨云膺握着宋飞的手站在玄关处。
房间里又冲出来一个满脸奶油的家伙:“岳云你快回去他们在找你……”
杨云膺和宋飞瞬间石化。
于是杨云膺眼睁睁地看着几十号人躺在他新家的地板上,满地的奶油和啤酒,还有鬼哭狼嚎的歌声。满肚子怨气还没发作,就被猎鹰的队员们缠得脱不开身。
“中队我们是准备给你接风啊。”
杨云膺握拳:“哪门子接风啊,这是群魔乱舞吧?”
宋飞汗颜:“这你都看不出来么?谁叫你在西伯利亚天天让他们去晒紫外线,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杨云膺怒不可遏:“你们这群兔崽子……”
然后还没说完就被人压住灌了几大瓶,白的红的啤的,来不及喘气就挺尸在地下。宋飞去帮劝,也被灌倒,和杨云膺并排躺在地板上,被咔嚓咔嚓照了n张。
岳云洗干净穿着鞋子,蹑手蹑脚准备脱离现场,走到门外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