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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看着怪可怜的。”沈怀玉的足尖抵在萧厉的腹部,轻轻踩了踩。
萧厉果然没再用那块胰子,他另寻了一块,借着现在的姿势握着沈怀玉的脚踝,缓缓向上。
新的胰子用在何处无人可知,不过浴池里的水声倒是过了许久才得以平息。
巡夜的侍从手中的灯笼都熄了一次,又新添了支蜡烛。
昨晚胡闹到半夜,今早两人都比往常起晚了些。
萧厉不紧不慢的为沈怀玉穿衣洗漱,若不是沈怀玉一直催促,萧厉还想将餐食喂给他。
“我分明记得早朝的时间是卯时,眼下都已经快要辰时了,你怎么还是不慌不忙的?”沈怀玉坐在马车中,忍不住数落起他来。
萧厉趁机又塞了颗葡萄给他,沈怀玉方才着急忙慌的,早膳也没吃多少。
沈怀玉被这颗葡萄噎住了话语,瞪了跟个没事人似的萧厉一眼。
“哥哥别急,早朝的时间早已修正了,就是辰时。”这时间是萧厉登基后改的,以往他就很不满这过早的时间,卯时分明就是睡觉的时候,做什么要去早朝?
只是沈怀玉不知这是某人出于私欲修改,只以为是如今的当权者体恤百官。
等萧厉和沈怀玉来到大殿,乌泱泱的早已站满了官员,见到来人,百官们纷纷眼神示意。
沈怀玉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要细看,身旁的萧厉突然咳嗽了一声,百官们脚步挪动,不再暗地交流,手持着玉板站好。
萧厉牵着沈怀玉走到前排的位置,沈怀玉稀里糊涂地被他领着走,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站哪。
这时从殿侧走来一位大太监,声称昨夜陛下感了风寒,身子不适。
深知今日“戏本”的百官配合着点头,口中云云道,“自然是陛下的龙体要紧。”
大太监不动声色地和萧厉交换了个眼神后又道,“今日的早朝各位大臣留言便好,陛下病好些后自会回复。”
这话就像一滴水溅入了油锅,文官们纷纷嚷嚷着“拿纸笔来!”活像是这辈子都没写过字一般,那飞舞的笔墨直接甩了身旁人一身。
武官们闻言大都松了口气,他们每天早朝都得穿戴上一层层的官服、束发戴帽,到了大殿还得打着哈欠听文官们上不完的谏言,发不完的“牢骚”,简直就是活受罪!
但若是直接转身就走......陛下就在大殿里站着,谁敢啊......
文官们才不会顾及那么多,他们就萧厉最近批改奏折效率极其低下的问题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写完还深觉不够,又像太监讨要了几张白纸。
沈怀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面,简直和街头的菜市有得一拼,堪称乱七八糟。
恍然想起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官居几品,正要问萧厉,身旁的两位大臣突然起了争执。
“你要脸不要,这分明是我先提议的!”
“不知所云,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原是两位大臣相互借笔,无意中看到对方写的内容,愤而摔笔,扯起了头花。
沈怀玉被他们推搡的动作撞到萧厉的怀中,萧厉扶住他的肩膀,那两位大臣余光看见了他们,连忙止住动作,躬身道歉,“陛...沈相,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他们顶着陛下那阴翳的目光,头也不敢抬。
陛下其实是十分好说话的,因为他对待大部分的事物都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只是……这位陛下有一片“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