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他拼了命的摇头,咬着牙矢口否认,嗫嚅喃喃道:“别说了,别说了,他的死跟我无关,一点关系也没有。”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刷出了泪痕,湿润的匍匐在眼底,显得楚楚动人,极为可怜。
可男人却不为所动,定定的望着他,直到瞳孔中泛出野兽一般的猩红,衬着眼眶更为洞隐烛微,灰扑扑的,看着有点吓人。
接着,祁宴深不屈不饶的咄咄逼人,咬着尾音阐述事实,“他一个人呆在小巷子里,被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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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砍了几十刀后,大出血休克而死,路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你当时不仅逃走了,还没找人救他。”
这个有备而来的陌生男人,把所有的过错与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凭什么?
那些余真曾经拼了命也要去摒弃,毁灭的回忆,此刻却还是如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的血肉连至骨髓都啃噬了干净,连苟延残喘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最终,他忍不住崩溃,痛苦的轻吼:“临梓,他该死……死有余辜。”
宽大的手,再次迎上脸面,映下令人瑟瑟发抖的黑影。
余真以为,又会是男人的一巴掌。
却没想,对方用两根手指发狠地钳制住自己的齿颚,轻轻嗤笑,几分不屑,声音平淡,起伏不大,却在无形中显现出点威胁感出来,“你这嘴硬的倒是一句实诚话都没有,我帮你用刀一点点撬开,嗯?”
他控制不住的抽搭,口腔内残血未褪,却仍旧不服软,瞋着泛红的眼,对着男人愤恨道:“我都说了临梓的死与我无关,你还想干嘛?疯子,你这个疯子,临梓是个疯子,你也一样。”
余真犹记得那日风和日丽,云淡风轻,跟往常并无不同。放学回家后,临梓堵了他的路,将自己拖进巷子里进行欺辱,却不碰巧遇到些真混混。
他眼睁睁的看着临梓跟混混们从一开始的口角问题,演变为激烈的肢体冲突。
在混乱不堪的打斗过程中,余真趁乱逃离腥风血雨,恶战厮杀的现场,令人困倦,腥甜的风刺入鼻腔吼骨,他听到了身后那道熟悉,而又刺耳的呼救声。
往日所受的屈辱,委屈,在那一刻爆发成极端的一念之差,他最终选择了视而不见,将其抛之脑后,拔腿坚定不移的离开后,再也没回过一次头。
临梓是个双面人格的疯子,人前纯良和善,人后又会撕下精心设计的伪装,将他视为弱小,好拿捏的猎物,将其拖下万劫不复,晦暗无光的地狱。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关系很好来着。
他正恍惚间,对方的手指却在悄无声息中移了位置,用指腹摩挲过自己发肿发烫的脸蛋,黑深的瞳孔处,蛰伏出蕴藏已久的疯狂,由衷咋舌感叹,“这张受伤的脸,就连哭起来的样子,都很漂亮呢。”
“怎么办,我这个疯子,真是要不舍得打你了。”
余真看着男人突变轮转的神色,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又要发什么癫?刚刚还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
略微冰冷的指尖划过他失了血色的苍白皮肤,深深地锲入发根之内,动作极为亲密,像极了正在调情的热恋期伴侣。
对方知道他左耳听不清声音,还故意将侧脸偏了过来,把嘴唇贴近自己的右耳耳根,死死抵着,“那不如换个法子?”
他惶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
空气中传来金属扣被解开的清脆声响,男人将不远处的机位对了过来,猩红的摄像头,宛如恶魔之眼,阴瘆的让人背脊发麻。
到底要干什么?
危险的气息,层层叠叠的逼拢。
他挪动着身子退缩,奋力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留给自己的,只有被铁链磨出血丝的皮肤,以及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
“你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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