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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 (完结) by 十世(穿越攻 帝王受)第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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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完结)by十世(穿越攻帝王受)作者:肉书屋

春风渡(完结)by十世(穿越攻帝王受)第19部分阅读

触。

他压下火气,想到迦罗炎夜现在忙於政事,身上也不好,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和他好好谈谈。秋儿的事不能硬来,虽然恼火,但和他对著干也不是明智之举。

唉……炎夜啊炎夜,你怎麽总是这麽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你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份,我怎麽竟然爱上了?

楼清羽揉了揉额角。当年傅家人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他深恶痛绝。若是放回现代,迦罗炎夜这种人最是让他厌恶的。

以权压人,以肖锐当年的骄傲,不是敌人就是陌路,定是不屑一顾。

爱情果然不可理喻。唉……

转眼春狩在即,迦罗炎夜托病抱养也有一段时间了,此时不得不出面上朝了。尤其春狩是大齐国的一项重要祭典,含糊不得。

他现在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行走还不觉什麽,但骑马……就有些勉强了。虽然外表还可以掩饰,但渐大的肚子对身体的影响也日益显现。

楼清羽有几次本想利用秘道去看他,但出行前他自己也有诸事需要安排,直拖了半个多月,到迦罗炎夜派人给他暗中送了东西‘提醒’他,才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悄悄潜入秘道。

到了蟠龙殿,里面灯火宁静,内殿有人在说话。

楼清羽无声出了暗门,隐到内室的屏风后面,隔著层层幕帘,隐约看见迦罗炎夜躺在床上,一人坐在他旁边,一人跪在地上。

只听坐在床边的人脆声道:“皇兄,你就听沈御医的话嘛。你这个样子怎麽骑马?别说狮子骢是世所罕见的神驹,就是匹普通的,我看你现在也难以翻上去。”过了片刻,那声音又响起:“皇兄,你倒说话啊。你以为你瞪我,我就怕你吗?”

迦罗炎夜终於开口,声音很低,但语气平静,道:“德馨,朕的事情你别管。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错了,你不知道,沈御医才知道。是不是,沈御医?”

原来跪在地上的正是沈秀清。他暗中抹了抹汗,心道:公主,您也错了,皇上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楼贵人才知道啊……

他心里嘀咕,楼清羽虽然从贵妃被贬为了贵人,移居冷宫,但他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公主拉著自己在这里诊了半天脉,说了一堆废话,也没有那人一句话能打动皇上。

想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公主,皇上胎位不稳,又劳於心智,有欠安养,实在不宜剧烈活动。”

德馨公主立刻道:“皇兄你听,沈御医这话都说了三遍了,你还不改主意吗?”

“他就是再说三千遍、三万遍,朕的心意已决,谁也改不了。”迦罗炎夜的语气冷冷的,隐有不耐之意。

德馨公主见软硬兼施皆不管用,也有些气馁,道:“那皇兄打算怎麽做呢?这些日子天天招沈御医内诊,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楼清羽听了暗暗一惊。难道炎夜竟然身子不好吗?要招秀清常伴身边内诊?可是上次见他似乎并无大碍啊?

“只是一些抽筋盗汗的小毛病,是王宫侍多心,非要宣御医伴诊。秀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沈秀清领了旨意退下,迦罗德馨与皇上说话再无顾忌。

“皇兄,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出这麽多乱子。你不在朝的这些日子,你的两位好国丈变著法的找麻烦,要不是你已经把军权收回,只怕要出乱子。”

“让他们蹦达去吧。朕都知道。”

“皇兄,我真没想到……要不是那次让我撞见你险些滑胎,还被蒙在骨子里呢。不过你总把楼贵人扔在冷宫里也不是事啊。你这个样子,身边没个贴心人照应,我和父后都不放心。”

“你还没出嫁呢,操那麽多心干嘛?朕看你真要嫁不出去了。”

“皇兄,你取笑我!”德馨公主羞恼,缠著迦罗炎夜笑闹了几句。过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皇兄,你告诉我,生孩子痛吗?”

迦罗炎夜似乎顿了顿,懒洋洋地道:“你自己生一个就知道了。”

迦罗德馨立刻涨红了脸,怒瞪著他。可过了片刻,神色却渐渐哀沈:“也不知道我今生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胡说什麽呢!”

“皇兄,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德馨公主的声音十分黯然,有些恍惚道:“我们兄妹几人,只有皇兄你有了自己的子嗣。安阳内君和岳阳内君都无后而薨,北郡王的儿子也不是他自己的,大皇兄也是。恐怕将来我也……”

“德馨!”迦罗炎夜突然提声打断她,喝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是先皇唯一的公主!你不会有事的!”

迦罗德馨愣了片刻,忽然低低笑起来,凄然道:“正因为我是先皇‘唯一’的公主,父皇和父后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过到遗毒。关於我的身世,宫里早有各种传言,皇兄您以为封了他们的口,我就不知道了吗?我为什麽这麽多年不敢出嫁?因为我怕……我怕我出嫁后不会有子女,也怕我出嫁后会有自己的子女,那我、我……”

“德馨!”迦罗炎夜突然坐了起来,正色地看著她,厉声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没有自己的孩子!你是我大齐国唯一的公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明白吗?!”

迦罗炎夜第一次对她如此声色厉狠,迦罗德馨吓了一跳,怔愣片刻,低低道:“是。臣妹知道了。”

迦罗炎夜看了她半晌,叹口气道:“好了,夜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迦罗德馨见他神色微倦,道:“那臣妹告辞了,皇兄好好休息。”

德馨公主离开了。楼清羽等了片刻,轻轻揭开幕帘,走了过去。

迦罗炎夜正闭目躺在床榻上,听见声音,睁开眼看见他,微微一惊,道:“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楼清羽轻轻一笑,在他身旁坐下。

迦罗炎夜似有些不安,道:“你来的时候听到什麽动静了吗?”

“什麽动静?你这来人了吗?”楼清羽察觉到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刚才的事,便状似疑问道。

迦罗炎夜见状,略略放心,道:“没有。刚才沈御医刚来给朕诊过脉。”

“怎麽了?”楼清羽低头看了看他的肚腹,比半个月前又隆起了一些,隔段日子不见,感觉比较明显,忙问道:“身上不好吗?”

“没什麽,都是些正常反应。”迦罗炎夜说著,似乎有些不适,侧了侧身,换了个姿势。

“是不是腰酸了?我帮你揉揉。”

“嗯。还有腿。”

“好。”

迦罗炎夜让他揉著,过了片刻,道:“怎麽这麽些天才想到来我蟠龙殿?嗯?”

楼清羽笑笑,在他耳边低声道:“想我了?”

迦罗炎夜瞥他一眼,往里面挪了挪:“上来。”

楼清羽迟疑了下,道:“我不能回去太晚。”

迦罗炎夜突然心头起火:“你有什麽事比陪我更重要?!”

楼清羽不想和‘孕夫’争辩,便翻身上了床。谁知迦罗炎夜不放过他,质问道:“我问你呢!我不派人去提醒你你打算什麽时候过来?来了就要走,你在冷宫能有什麽事放不下!?处处和我作对!”

楼清羽忙安抚道:“你别生气。我是想随你去春狩,总有些事情要准备。再说,我也怕每次见到你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迦罗炎夜暗暗红了脸,啐道:“你就想著那些事吗?”

楼清羽噗哧一笑,在他面上亲了亲,道:“我是怕每次见了你都忍不住想亲你,你以为是什麽?”

迦罗炎夜恼红了脸,暗骂这家夥不调笑自己就难受吗!?”

楼清羽怕他真气到了。刚才听见他们对话,知道炎夜最近身上真不太好,马上又要出行,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他动气,忙哄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其实我是真的想……你就不想吗?”

迦罗炎夜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你也挺个肚子试试!”

楼清羽知道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又年轻气盛,肯定欲望强烈,只是碍於身子不便,不能正常发泄,必定‘窝火’得很。不敢再撩拨他,抱住他耐性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今夜好好陪你,什麽也不做。”

迦罗炎夜有孕之后脾气暴躁,偏偏楼清羽性子清雅,是个发不起火来的人,无论自己怎样叫嚣,他总有办法安抚下去。上次在苍州时,除了关於“童”的那次争吵,他对自己一直百依百顺。只是楼清羽虽然外表温和柔顺,骨子里却有一股清傲之气,时常让他摸不准。

迦罗炎夜被楼清羽哄了又哄,慢慢也降下火气,倦意上涌,倒在他怀里恨道:“你以后再来这麽晚,看我怎麽罚你!”

“知道了,以后我夜夜来。咱们也来个牛郎织女雀桥会,夜夜梦中见。”

迦罗炎夜想问问他什麽牛郎织女,可是身子在他的按摩下实在太舒服了,晕晕欲睡,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楼清羽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心惊,疑问不少。不过他见迦罗炎夜显然不想让他知道,便装做不知,却决定暗中查明此事。

本来关於秋儿的事,他还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和炎夜谈谈,但见了他倦怠辛苦的样子,只好暂时忍了,压下去另做打算。

这一夜他陪著迦罗炎夜睡至天明,直到王宫侍来唤早朝,才潜回秘道回了冷宫。之后果然时常过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耳目。二人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这样每夜私会,也别有情趣。

转眼到了出行之日,已是春意盎然的好时节。皇上病体初愈,带领一干众将老臣,浩浩荡荡的行往凤鸣谷。

太子迦罗坤泽原在太后处教养,但这是他回宫后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传统狩猎祭典,因而也从太后那里接了过来,一同前往。

楼清羽化妆成一小卒,随著皇上御辇同行。在宫门前,看见太子身著紫衣,足蹬金靴,头束玉冠,披著一黑貂风衣正经端步的走来,不由心下大是激动。

太子一脸肃容,白玉般可爱的小脸庞活像个小塑人,恭恭敬敬地在皇上的御辇前跪下行礼。

迦罗炎夜也多时不曾看见童儿,心下甚喜,坐在辇内,冲他招手道:“童儿,快上来,与父皇同行。”

“是。”

童儿爬起来,踩著足榻蹬车,旁边一侍卫伸出手来,轻轻托了他一把,将他扶上辇驾。

平日这些都是宫侍做的,童儿微觉异样,侧头扫了一眼,见那侍卫容色陌生,但一双清亮的眼眸却饱含温柔慈爱之意,心下微微一动。

“童儿,过来这边坐。”

御辇的幕帘垂下,迦罗炎夜迫不及待地牵过童儿小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御辇内空间宽敞,中间还摆了一檀木矮几,角落燃著檀香。两侧另有矮柜,放著笔墨奏折等物。

其实春狩所在的凤鸣谷沐泉宫离京城并不远,纵马半日可到,车行一日功夫。迦罗炎夜往年都是一骑在先,与众武将行在前面。只是现下沈屙初愈,玉体欠安,这才换了御辇,与众文臣缓车而行。

下部第十八章

“童儿这些日子在皇祖母那里过得可好?皇祖母疼不疼你?”迦罗炎夜长袖轻揽,将童儿拢在怀里。

“皇祖母很疼我,还亲自教儿臣读书识字,太傅也夸儿臣进步了。”

“童儿真乖。”迦罗炎夜骄傲地摸摸儿子的头,又问道:“那童儿有没有想父皇?”

“想。”童儿的声音脆脆的,眼睛晶亮地盯著迦罗炎夜,道:“儿臣想父皇,也想爹爹!父皇,爹爹这次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迦罗炎夜顿了顿,微笑道:“爹爹这次不来。”

童儿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他在皇祖母那里的这段时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明白了很多事理,知道他和爹爹为什麽不能见面。

他现在无限怀念村子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皇子的身份也让他明白这种生活已经离他远去了。

童儿在慢慢长大,他渐渐发觉了世界并不如童话故事般美好。他在迦罗炎夜面前开始自称“儿臣”,因为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但是楼清羽根植在他心里的思想根深蒂固,让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始终保持著善良的品性和清明的头脑。他像一个小松般,健康积极地生长著,直到有一天变成可以给弟妹遮风避雨的港湾。

不过此时的他还是难脱孩子气。迦罗炎夜看著他小脸微沈的样子,宽慰道:“过段日子童儿就能见到爹爹了,父皇向你保证,好不好?”

童儿初时知道爹爹被降了品级打入冷宫的事,十分生气,在太后那里大哭大叫。但是现在他已经懂事多了,便道:“儿臣相信父皇。一切旦凭父皇做主!”

迦罗炎夜心下大慰,将童儿搂在怀里。

童儿靠在他身上,早发现了父皇肚子凸起,胖了许多。他想起爹爹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小手摸上去,小声道:“父皇,小弟弟在这里吗?”

“你怎麽知道?”迦罗炎夜神情微讶。此事他没想过瞒著儿子,一来再添个孩子是喜事,童儿也会高兴。二来童儿早已知道自己是他“母父”,因而无需刻意欺瞒。只是本来他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告诉童儿的,却没想到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童儿道:“是爹爹告诉儿臣的。”

“那童儿有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爹爹让我保密。”

迦罗炎夜微微一笑,道:“童儿听爹爹的话,很好。有了小弟弟,你高不高兴。”

童儿认真地想了想,忽然道:“有了弟弟,爹爹会回来吗?”

迦罗炎夜一愣。童儿道:“我不喜欢爹爹在冷宫。”这句话他说的有点冷,神情与他的年纪分外不符。

迦罗炎夜心里突地一跳,静静凝视他片刻,道:“父皇也不喜欢你爹爹在冷宫。父皇会很快把你爹爹接出来的。”

童儿嗯了一声,低头摸著父皇的肚子,不知在想什麽。

迦罗炎夜忽然觉得儿子离他有些遥远,将他搂得更紧,笑道:“童儿最近念了什麽书,给父皇讲讲好吗?”

“好。”

楼清羽化装成侍卫,骑马跟在御辇旁侧,听不到马车里的声音。但的心神已经飞到车里的父子二人身上。

童儿短短几个月未见,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太子的气派,举止也越发尊贵从容起来。楼清羽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儿子从前是自己的,现在却是皇家的,多少有些失落。

车队傍晚时候终於来到凤鸣谷的行宫。

马车行至内宫,王宫侍上前打起车帘。

童儿睡著了,迦罗炎夜不忍心吵醒儿子,便抱著他出来。只是他身子不便,童儿又重了许多,下车时难免吃力许多。

楼清羽见状,连忙上前扶他。迦罗炎夜看了他一眼,随手一点,道:“你,帮朕抱太子去内殿休息。”

“是。”

楼清羽上去接过手,儿子落在怀里那一刻,真是又思念又满足。只这小子睡得酣熟,一无所觉。

迦罗炎夜进了内殿,下旨让众臣好好休息,明日正式举行狩典。

他坐了一日马车,虽然御辇豪华舒适,行驶平稳,但仍感到腰酸背痛,下午又在车内看了几本奏折,此刻精神也十分不济,便在王宫侍的服侍下上?休息。

他朦朦胧胧的欲睡过去,不忘吩咐道:“待会儿陈侍卫回来,让他过来。”

“是。”

楼清羽此时化装的侍卫姓陈,是陈竟将军的一远房子侄。禁卫军大多本是皇上信赖的皇亲国戚的家族子弟,都是亲信,不仅好伪装,也不惹人生疑。

迦罗炎夜本想打个盹,谁知醒来已是半夜了。他见内殿里空荡荡的,唤来王宫侍,回道“陈侍卫”正在守值。迦罗炎夜点点头,用过晚膳,服了药,便自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起得早,他睁开眼,见楼清羽正手捧衣物在一旁等候著他。

“怎麽是你?”

楼清羽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迦罗炎夜起了身,楼清羽便抖开手里的衣物,一件一件为他穿上。

狩典的服侍繁复复杂,重重叠叠,足有六件之多。除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正装,还有一件薄软的冰蝉丝甲较为特殊。

这件丝甲楼清羽初时见时不知为何用,足愣了一刻锺,才研究出它的用途来。这是迦罗炎夜命沈秀清用津国进贡的天蝉冰丝半个月来赶制的,正是为了保护腹中的胎儿,同时,也是为了束缚它。

楼清羽来为他穿衣,也是为了亲自帮他穿上这件丝甲。

这东西做得有些像前世的孕妇内衣,能够减轻腰腹的压力,但如果不是还能束缚凸起的肚子,楼清羽会更喜欢这项发明。

将丝甲套在里衣之外,用力收紧。迦罗炎夜咬著牙,拧著英眉,道:“再紧点!”

楼清羽轻声道:“孩子会受不了的。”

“再紧点!”

楼清羽抿了抿唇,再次收紧丝甲的绳带。

迦罗炎夜扶著床柱,手指几乎抠进檀木里。他深吸口气,努力放松自己,吸了吸肚腹。

腹中的胎儿开始感到不舒服,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著自己的身躯。迦罗炎夜腾出一只手,在腹上缓缓安抚。

坚持!再坚持一下!

终於结束‘酷刑’的时候,迦罗炎夜和楼清羽都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七个月的肚子生生变成了四个月大小,再穿上外面的衣物后便看不出什麽特别,顶多让有心人觉得皇上过了一个冬季,有些发胖了。

“炎夜,千万小心,不要逞强伤了自己。”楼清羽望著迦罗炎夜,神色微忧。

“知道了。”迦罗炎夜低头看了看肚子,试著走动了两步,觉得还能忍受,便接过他递过来的马鞭等物,站直身躯,向殿外走去。

狮子骢已经备好。这匹像主人一般高贵的,独一无二的千里马此时早已跃跃欲试,硕大的蹄子在地上难耐的低刨。

迦罗炎夜深吸口气,拍了拍它的脖子,提气跃了上去。

带领众人来到猎场,群臣早已恭候著了。

迦罗炎夜望著风中猎猎的皇旗,扬声道:“大齐国的勇士们,让朕看看你们继承先祖的,矫健而熟练的身手吧!走——”

大齐国一年一度,最隆重也最受期待的春猎,在皇上激励的豪语和抽落的马鞭下,开始了。

开弓第一箭必须是皇帝亲射。早有林子内的侍卫们赶了一只高大矫健的白鹿奔了出来。

迦罗炎夜箭法天下无双。当年他和楼清羽就是相识在一箭之下。

张开金翎弓,搭箭在手,迦罗炎夜缓缓张开双臂。

猎场瞬间静寂。

嗡——

一声箭鸣,如狂风闪电,人的视力目不所及。

金色的箭翎直插飞奔的白鹿脖颈,鲜血喷薄而出,立即倒地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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