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24部分阅读
子。
甚至那追随多年的属下,他也是悲悯的,所以他留下一个天资奇高的少主人给他们,必不叫他们失望无所为继。
所有的人,悲天悯人的陆机,聪明的陆机,都给了希望与期待。
他用那颗谋尽天下的心不留痕迹的替亏欠的人保留幻念和幸福。
只是,陆涧玥,你为何而生呢?
不是爱的衍生,也不是恨的延续。陆机为那女子的痴情留下你,终究却不如天算。当日你不曾挽留你的母亲去赴死,默默地纵容,在那人果决的放开牵住你的手的时候,你到底是何种的心情?
你看的太过清楚,却注定苍老了年幼的心。骄傲的,不屑低头讨要眷念与关怀。
这世上最伤人的,原来就是以善良为初衷的悲悯。
所以为着悲悯而生,你却唯独不会悲悯。
所以,其实你才是那个最慈悲的人么?因为,永远没有最伤人的利器。
“九凌……”
墨衣的男子的笑容如细沙般细细散去,凤目静静看向合目安然的女子,“还记得‘清涧’么?”他以手轻轻抵额,抑制住胸臆中酸涩呼吒着要涌上的情绪,平静道,“那个时候,你还是陆涧玥。”
“我的字,清远。”
那座茶馆,一早以前就隐藏着他的私心。
所有的摆设,全是依着他对她的感觉而制,无一样不是亲力亲为。
她睁开眼来,墨目中仍旧细碎闪着星辰般寒冷的颜色,清冽,空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看他。
凤目流转,温温润润如细雨扑面,他也静静看她,优美的眉修长舒展,眉尾细而清秀,似清晨兰叶尖儿上挂着一滴晶莹,极致的唯美与诱惑……
他在等她一个答案。
黑衣散发的女子,微吊的眼在雾气浓浓中兀自波澜未起,星夜一般的眼光穿透迷蒙静静看他。
她突而一笑,太息般吐出,“差一点……果然是美色惑人啊……”又或是谈起往事,连她也不例外的陷入了迷怔?
低笑着,又闭上眼,她终而再未看风简墨烟华聚散的眼,那双凤目中,温润的光彩化为冰冷的烟灰沉入内里,再不见任何流转。
他垂下手,那女子仍旧闭着眼,似已入定。兰花一般幽静的脸俊逸清朗,他旋身涉水离去,脸上又是昔日高雅骄傲的姿态。
“一直追着,终于觉得累了。”
他背着手走的洒然,丝滑细腻的声线缓缓顺着风声传来。
背后的人修长的眉微微抖动后一片沉然,却再也未言一语。
★性格大揭秘★
有因必有果,没人天生就无情冷酷,没人天生就喜欢防备,先天的遗传优势加后天的际遇,这是响当当的九凌其人……顶锅盖奔走……
风美男受挫,政策需要再次改变……软的不行,现下只有走黑的路线……
第一百二十章执着
“公子。”赤葛盯着身前的人良久,那人站着一动不动良久,恍若雕塑一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追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累了吧?那位小姐,也是着实冷酷的惊人。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大的挫折。从认识到现在,怎么着也快八年了,任是铁石心肠也该有几分情念,可那位到现在,还是一副过眼都是浮云的样子。他家公子,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
墨衣的公子依旧定定的站在阁楼上,眼光辽远的投向帝都繁华的景象,脸上无悲无喜,似是在沉吟什么。
风莲进来见的便是这幅景象,一向粗线条见不得弟弟高傲到天的模样,现在也不由得生起痛心来。
赤葛点了点头,朝着风莲使了个眼色,叹了口气便出去。
“阿墨。没见着九凌么?”风莲慢慢近了栏杆,转头看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见了。”风大少爷不冷不淡的吐了两字。
“又碰钉子了?”风莲惋惜的试探。
“嗯。”风大少爷眼珠子都没转,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或许姐姐能帮上点忙。”
闻言,一直没动过的风大少爷转过脸,长眉斜斜的拉着,脸上的神态很是怀疑,风莲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十分不屑的表情,不由得怒从心起,死小子,从来都不知道尊重是什么!
“死小子!你就不能示个弱么!老娘好歹是个女人,女人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
风大公子抖了抖眉,对那句‘好歹是个女人’显然特别的不赞同,面无表情的又转过头继续盯着楼外的风景,慢慢的吐了一句,“不用了。”风莲的理论若是能帮上忙,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的,况且,一定要说的话,九凌那样子的委实不应该叫做女人。
蓝绒花一般美艳的风莲抽了抽额角,面色扭曲。
“叫你小子不要去死揪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偏不信!单家的小姐人又美脾气也温柔,哪点不好,你偏偏给老娘推了!你今年都二十四了,女人一个都没,你想气死我么!”
“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眼巴巴凑上去自取其辱,真是丢我风莲的脸!气死我了!”
风简墨抚了抚额,“我的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你让老娘不管你?当初风家灭门,我带着你死里逃生,若不是十井,今日哪来的风简墨和风莲!阿墨,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报答姐姐的么!”蓝绒花一样的女子哗啦啦的跟瀑布似的淌出泪来,“我嫁给十井十几年,一无所出,十井他面上什么也没说,可我难道不知道,他心下也是遗憾的么?姐姐多想要个孩子,阿墨,你又了解么?”
风简墨皱眉,风莲泪眼朦胧的瞥了他一眼,面上依旧哀戚,心里却辟里啪啦的打起算盘,不动声色,“这么些年,给你找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盼望你早日成家,开枝散叶,你若是早听姐姐话和那单家的小姐成家,今日孩子都下地跑了!我和十井哪用得着这么寂寞!”
沉默。风大公子面色沉重。似是想到了早年的艰辛,一向冷漠高傲的人也微微动容。
风莲沉了沉声,呵斥,“你对九凌痴情不悔,姐姐我何曾有半点阻挠!你如今这副样子又算什么?放着这么多年,也未见你打动她半点,你为何还不早下决断?!难道要等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一生蹉跎么?”
“咳咳。”风大少爷正了正表情,低咳几声打断了自家姐姐的激昂陈词,慢慢悠悠的提醒,“容我纠正一下,单家小姐是去年年末的事,到现在也不过不到半年。”孩子下地走,当他白痴么?
风莲怔住,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烟消云散,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死小子!笑什么笑!有本事你直接把九凌绑回来做了老婆,老娘跟你说个服字!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好意思站这儿垂头丧气等着人安慰!”
还不是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心来激发激发斗志,这死小子,居然一副尔等都是俗物的样子,真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敲两个爆栗!
“我没说要放弃。”风简墨转了头,一手漫不经心的拍着栏杆,对着楼外绚丽的景色淡淡道,“我只是一直在想,或许两情相悦才是完美的。只是好像有些勉强了。”
“啊,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你踢到的最硬的一块铁板啊,阿墨。”风莲换了换神色,也不由得喃喃,“这世道上怎么就出了个这么奇怪的女子啊!”
“越看越喜欢,这样的女人,活的那才叫一个随意精彩啊。”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风莲也颇为头痛,“怎么办呢,阿墨?连十井也说过,为情所苦最是伤怀,这么个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的人,她远远在你之上,你要怎么办呢?难道这要让我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小外甥?”
“九凌长得那么美,这样出色的人,将来的孩子啊,我果然是期待得不得了啊。阿墨,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她除了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其他选择。”风简墨淡淡的回应。
“这么自信?”风莲挑眉,“见你试了这么久,也没有半分动静啊。怎么这次难不成真照我说的直接把人绑回来?”绑回来,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啊。那孩子,可是一点也不逊色的高手啊,背后还有那么多势力。情路坎坷啊,阿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会自己到我身边的,”墨衣的公子缓缓掀了唇角,以前太过温和,所以才给了她一次次离开的机会,而这一次,轮到他心狠了。
“呵,看起来是有主意了。”蓝色的人影一晃,风莲招了招手下楼,“自己去忙活吧。”
怎么会放弃呢?今次他说‘追累了’,确实是实话。
追累了,所以再也不愿意一直在那女子身后疾逐。她一直将背影留给他不愿回头,而他始终没办法赶上去与之并肩,僵持不下就成了死局。
所以这次,他站在原地,让她停下脚步主动转身寻他而来。
他淡笑着抬眼平视远方,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脱口,“听说九凌好赌,擅局,今日我风简墨就赌上一把,舍命陪君子,为了完完全全得到这个人,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如此,就一步步设下局,慢慢的从人到心,一处不漏的毫无保留的得到她。
“今次我会是你对面执棋的人,九凌,我连自己那颗爱你的心都狠得下折磨,试问,你怎么不会是我的?”
“本来是犹疑的,不过现在,你已经替我下了决定。”
第一百二十一章寻花
“最近都没见着风公子啊。”扇宓摇摇晃晃从楼上飘下,吓了卫江一跳。
男人狠狠的一甩袖子闪身坐到廊上,暴躁的一拍上好的兰木杆,“我怎么知道?!最近这人都跟有毛病似的!主上脾气也差得不得了,天神的,这日子无聊的要死!什么时候才是主上说的可以动手的时候?云里雾里的,老子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偏生还没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
“啊,这日子委实无聊了点啊,还赶不上在北境的日子。那位风美男不是巴不得天天都贴在主上身上的么?怎么这会子影子都没了?哎,该不是被打击的信心全无,恒心未定,就此望而退步了吧?难得坚持了这么久,居然就放弃了。”
转头伸腿踢了踢坐着的人,扇宓百无聊奈,“你说,咱主上连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上眼,难道要天上的神仙才合她的意?陛下也是,都两年了私下里也干了不少牵线搭桥的事,怎么就没一件成功的?主上的桃花真是难开啊。连我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甭给我提这些,烦着呢。”卫江扭了扭头,“这主子真难伺候。”
“特大消息啊,劲爆啊……”竹施歪眉挤眼的冲将过来,一路嚎叫。
“吵什么吵,你想被主子扒皮么?”扇宓没好气的掩住耳朵,坐上栏杆伸腿将冲过来的人拦住。
“哎,你猜我刚见着谁了?”歪眉挤眼的男人也没计较,直接一跃跳到廊外的树上,俯着身一脸神秘。
其余两人不予理睬。
“风大公子哎。”
扇宓眯着眼嗤了一声,卫江鄙视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附和。
“风大公子去了素红楼哎,有名的烟花之地啊。”
四只眼睛齐齐盯住竹施,总算是有了注意力。
“你没搞错吧?”卫江怀疑的一瞥眼,这位万花不入眼的风大公子什么时候从清心寡欲到了寻欢作乐?天神的,主上最后的一朵桃花,还没开,就凋了。
“怎么会?我亲眼见的!那小子还公然招妓!主上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一巴掌将狗男女拍成碎末,哎,此等人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主上真是遇人不淑。”
扇宓扯了扯卫江,嘀咕,“不太可能吧?那小子,那两年也没见他有任何失当,这当口,傻得干这种蠢事?他难道不知道,主上不可能娶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卫江抖了抖,极度不悦,凭什么男人要配上这词儿?
“他到妓院去干什么?”掰了掰指甲,扇宓偏头问树上的那位仁兄,她可不认为那人会饥不择食的跑到妓院去找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嘿嘿,你也知道有内幕啊?”竹施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他去找人。”
在两人兴味的眼光中,又加了一句,“而且还是找一个女人。”
“谁?”还女人,难不成这小子啥时候还瞒着一段j情?
“柳芳菲。”
“柳芳菲是哪位啊?”扇宓皱眉,“怎么一听就带着一骨子风尘味?”
“这可是个美人啊,就是那什么雁霄阁响当当的柳花魁。说起这段子事,还是主上兜下的,主上十六岁的时候参加比武大败群雄,在柳芳菲二十岁出阁的时候一举赢得美人归啊。这说的就是这女人啊。”
“主上赢得美人归?”卫江抖了抖,似乎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事,脸上黑线层层,“别告诉我那女人对主上一见倾心。”
竹施翻了个白眼,有待这样的逻辑么?“当然不是。主上是替凌海阁的七公子珈弈出战,最后美人归处自然是那个嗜钱如命满身铜臭味的小子。”
“那风简墨找那女人干什么?”扇宓摸了摸下巴。
“这就让人深思了。据说那女人入了凌海阁之后,并不讨七公子喜,一直便安安分分呆在阁里,倒是没有如预料的和七公子双宿双栖。我仔细打探之下,听闻凌海阁里,这女人和风流的优四公子倒是走的很近,搞不好,那两人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卫江嗯了一声,一副里面肯定有j情的模样,“那关风公子什么事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竹施叹了口气,“这人跟主上一样,做些奇奇怪怪的的事,理不着头绪。”
“不过,风大公子跑那种地方去找那女人,难道说他知道柳芳菲在京城?她不是好好的在凌海阁呆着么?”
“真是奇怪的举动。”三人垂了垂眼,摸不着头绪。
“啥事儿放主上身边都复杂。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脆利落点啊。”
“风简墨逛花楼?”九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面前老母鸡一样的郁离,“这关我什么事?”
“主上啊,那是风公子啊。”郁离期期艾艾的掩面几欲晕倒,最后一朵桃花啊。
“我知道那是风简墨。”黑衣的九凌扣了扣茶盏,“我是问你说这事干嘛?”
“风公子去素红楼找一个叫柳芳菲的女人。”
“柳芳菲?”叩的一声,九凌放下了茶盏,难得的讶异了一回,“那女人什么时候又到了那种地方?”不是该安安分分在凌海阁呆着么?
“主上,你不觉得这问题的关键并不是柳芳菲么?”你难道没听见是风大公子找女人么?
“柳芳菲,呵,凌海阁的人反应也迟钝了些啊。到现在才有人寻来么?”九凌点了点下巴叹气,“难得当初替珈弈赢回绝代美人,没成想,他居然还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家伙,哎,难得我做了一件好事,如今美人却又入风尘。”
风简墨这厮又在搞什么鬼?眯了眯眼,心下计量无数的人早已把一旁心急如焚的老母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郁离仰天无声悲叹。原来都是浮云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吃醋?
“听说宫里闹得厉害啊。”竹施试探的感慨了一句,一边瞟了瞟坐的歪七八扭的人。
祸害。真是……
“哦?”指尖绕着长发的人漫不经心的端了案边的茶抿了一口,皱了皱眉,“郁离,冷了。”
老母鸡男人殷勤的谄着脸狗腿的点头哈腰,“啊,主上,这就去换。”端了茶具咻的一声溜走,这人一气呵成。
竹施脸抽搐不已。郁离越来越像个奴才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支了下巴的人无聊的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不太认真的扫着。
这厢竹施定睛一看,晴天霹雳……
那分明就是房中御术!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居然敢拿种东西给主上看!
“主上……你在……”实在不敢说出那几个字,竹施哽着脖子支支吾吾。
“哦?”那人笑眯眯的抬头,舞了舞手中的书,“这个啊。”
一副大大的春宫图就在竹施的眼前清晰晃过,已经不年轻的男人爆红了脸。
“这个是从夕桓洛的皇宫里搜来的,啊,真不晓得是哪个人才,啧啧,连这事儿都能讲得那么技巧啊。”
甩了甩手中的书,九凌啪的一声丢了过去,竹施愣了愣,茫然下意识的一接,等反应过来,郁卒的要死,天呀,劈道雷轰了他吧!
“主上……”
“哦,不看白不看,送你慢慢研究吧。”点了点下巴靠回椅子,那人一副‘主上我是很照顾你的’样子,斜眼睨他,“说说吧,刚才的话还没回答呢。”
赤果果的侮辱!他身为男性的自尊,无情的被践踏了!谁说他需要看这玩意儿的!
心脏算不上强悍的竹施额上黑线层层,抖了抖怀里烫手山芋一样的册子,筛糠一样的簇簇,真是……挺照顾我的呀……
扭曲了脸,竹施咬牙,“夕桓洛的封后大典原本定于半月后,那夜准皇后失踪,宫中惊闻刺客,栖凤殿有打斗痕迹,主上当时内力受制,夕桓洛必会怀疑主上是被人掳走,近日顺着痕迹细细摸索,已揪出当夜侍寝的清妃与贼人勾结的证据。”想不到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忠君爱国的堂堂七尺君子,居然也有一天会抱着一本春宫对着自家主子汇报战况,这是怎样的一种极致人生啊……
“清妃招供她所雇的刺客源自银楼,当夜来人擅射,所留箭矢与当年夕源光身上的无差,夕桓洛要查到来人是连城并不难。”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尚晨殿下不许子夜插手任何行动,是真的对我们好啊……虽然有点浪费,但不至于像今天这么堕落伪善啊……
“倒也差不多了。”扣了扣桌面的九凌淡淡的抬眼,“舒衍那边安排的如何?”
“一直紧盯着人呢,没有放松。只要那边一碰头,引线会人不知鬼不觉的牵给夕桓洛,新仇旧恨,以大顺皇帝的阴狠,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嗯。”应了一声的人偏首,郁离正端着新换的茶进来,她拂了拂袖,不经意问了一句,“涟青呢?”
“涟老大去觉明大师那里了。”
“哦,”点了点头,接过满上的茶盏,黑衣的女子招了招手,“没事的话,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