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小师弟处理伤口,先褪衣擦拭,再洒上药粉,动作一气呵成。
洛月明还极其夸张地喊:啊,师兄,好疼,好疼啊,师兄,你轻一点,怎么手那么重的?
他不叫还好,一叫之下,谢霜华都有种负罪感,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见小师弟的胳膊还有后背都覆盖着一层血印,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珠,一看就是在地上滚落时的擦伤。
谢霜华心疼不已,自乾坤袋中取出纱布,轻轻在伤口处擦拭。耳边立马响起了小师弟的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师兄,疼疼疼疼疼!轻点,轻点,轻点啊,伤口,伤口!别按,别按啊!
谢霜华被他喊得手腕都在抖,总觉得洛月明这小破孩子,肯定是故意的。
也没多重的伤就叫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他了,难免让人误会。两个人的姿势也颇为怪异。
为了掩饰情绪,谢霜华不得不板着脸训斥道:喊什么喊?才这么点伤你就这么喊,要是被人误会了好了,月明听话,来,师兄轻一点
一看见洛月明红通通的眼睛,谢霜华立马就败下阵来,百般说服自己,小师弟是真的疼,才那么叫嚷的。
可是很快,谢霜华就发现,是他错了。
因为小师弟嘴上喊着疼,实际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根本没有半分疼的样子。
大师兄,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哪都疼。大师兄给我查看查看,是不是骨头断了。
洛月明抓着谢霜华的手,从面颊一路下滑,滑到哪里就说哪里疼,还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在谢霜华耳边吐气。
大师兄,快点啊,疼死了,胳膊肘都抬不起来了,大师兄给我治一治罢。
谢霜华手腕一颤,纱布就掉落在地。喉咙艰涩得缩了起来,满脸隐忍地偏过头去,十分克制地压低声儿道:月明,不许胡闹。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才将尸毒逼出来,他们得昏睡好一阵子,大师兄,你瞧,这风雨飘摇的木头门,像不像月明在你掌下艰难求生的模样?
顺着小师弟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扇破烂的木头门,在风雨中摇摇摆摆,发出簌簌的声响,被狂风吹得啪嗒作响。勉强用一根木头撑着才不至于飞出去,可同时也被禁锢在此,不得自由。
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小师弟在他手底下艰难的模样,也是如此这般,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大师兄,你听外头的雨声像不像月明在大师兄的掌下挣扎着哭嚎的声音?
谢霜华:
大师兄,你看廊下那块青石经历了凄风苦雨的摧残,那青石上有个凹陷,便是水滴石穿。
谢霜华攥紧拳头,满脸隐忍克制。
洛月明乘胜追击,又在他耳畔诱惑道:大师兄,你有没有听见咚咚咚的声音?
没有。
怎么没有?大师兄你听。
月明,师兄不听。
不,师兄听,师兄一定要听!你听外头的雨声,噼里啪啦乱响,砸在青砖上,就能溅出一小片水洼来,发出咚咚的声音,像不像是我缩在大师兄怀里哭?
谢霜华的薄唇紧抿,未曾回答,觉得这种问题不需要回答,一旦回答了,小师弟只会得寸进尺。
遂闭上双眸,蜷缩起修长的手指,压低声儿道:月明,下去。
我不下去,大师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霜华忍了又忍,忽然抬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洛月明的脸,压低声道:那么想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突然有一种必须要认真思考一番才能回答大师兄的错觉,于是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是!
那好。
谢霜华突然伸出手去,自后面一把揽住洛月明的后腰,长指紧紧按压着深陷的腰窝,将人往怀里又提了提。
为了上药方便,洛月明刚刚已经把衣裳脱了,此刻就穿了一条素白色的亵裤,还微微有些濡湿,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火光印的,洛月明的脸渐渐通红起来。
忙推着大师兄的胸膛,要同他的身上下来。
大大师兄,我突然想到,我还有点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情?
后腰上横着的那只大手,立马钳紧了,不准洛月明再擅动分毫。
大师兄,我我没想
洛月明结结巴巴起来,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
暗道,大师兄这个手劲儿怎生如此之大,每次都把他死死钳住,就跟钳小鸡崽儿似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下有点毁,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两个人挤在一间破房子里,万一大师兄垂涎他的美色,一个把持不住,再对他行出什么不可言说之事来,那怎么好。
虽然从身体上来说,他没问题,但用心理上来说其实也能接受。
大师兄已经不给他任何临阵脱逃的机会了,抬手设下一道结界,之后反抓着洛月明的双腕,用掉落在地的腰带一圈圈绑得严严实实。
洛月明还在考虑,要不要挣扎一下,就看大师兄那情动的幅度就知道,大师兄这次又要把他按得死死地草,虽然是他主动发骚讨着草,但但但最起码得矜持一点罢?
大师兄,不行,我我不行。
憋了半天,洛月明才通红着脸憋出一句他不行。
谢霜华已经将他的手腕绑好,一只大手死死扣着他的腰,抬手抚摸着洛月明的脸。
听闻此话,往他耳畔一凑,蹙着浓眉低声道:不行?你怎么不行了?不是想听一听水滴石穿的声音么?大师兄让你今晚听个够。
自底下嗖嗖的灌着冷风,外头倾盆大雨,里面疾风苦雨,濡湿了洛月明的亵裤。
热汗很快就密密麻麻地涌了出来,顺着额发颤颤地滚落下来。那一声甜腻的呼叫就抵在唇齿间,吞也吞不进,吐也吐不出来。
罪孽的沼泽将他连头带尾吞没个干净,分开耷拉在两边的长腿,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月明,你瞧那墙根晃动的树影,像不像你在大师兄怀里摇摆的模样?
谢霜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咬着小师弟通红的耳垂,压低声问他: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能说的么?
洛月明死死咬紧牙关,下巴勉强抵着大师兄的肩,顺着大师兄的指引望了过去。
就见灰扑扑的一面墙根上,蓦然两道树影,那树影在外头饱受风吹雨淋,一棵高大威武,一棵纤细弱小,在凄风苦雨中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