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哐当 哐当
震得树枝乱颤,枝叶横飞,怪声不觉于耳。洛月明光是瞧上一眼,眼窝就被生理性的盐水打湿了。
如此不知多少个来回,那小树终于不堪凄风冷雨,咔擦一声,打中间断成了两截。
洛月明也感同身受一般,内心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整个人都紧绷成弓,大师兄肆意拉他的线。
忽听铮的一声,那弦就断了。洛月明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外头的雨势分毫不减,大有一番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的架势。
连同着他这个人,也要被黑暗所吞噬了。
这里疼,这里也疼,是么?现在还疼不疼了?谢霜华低笑着,抬手拧了拧小师弟的耳朵,好笑道:躲什么躲?这不是你主动求的么?
洛月明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活着难道不香吗?
作什么大死,跑去撩拨大师兄的,这下可好了,被美人师兄反擒。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强攻不成反被草。
这跟谁说理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168章 大师兄又欺负人
热泪糊了他满脸, 洛月明只觉得自己就跟那小树似的,被撞成了两截,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仿佛都不是他的了,酸楚难忍, 又沉浸在洪水一般汹涌的舒爽中。
一时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痛楚, 还是爽快。修真者的六感过于常人,周围的一切景物在他的脑海中慢动作的回放。
湍急的雨水顺着破烂不堪的屋檐,簌簌滚落下来,那房檐底下放着一块青砖,被水滴打得啪啪作响。
可远远不及屋内的动静,弥漫着浓郁的濡湿,以及甜腻的腥咸气。
大师兄是啊,是月明错了, 是月明错了, 大师兄,别别动!
洛月明气喘吁吁,满脸都是异样的嫣红,一双眸子似含着一汪春水,长睫濡湿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双腕被绑出了红痕, 冷风从底下一吹, 哪哪都一片泥泞濡湿。
才一抬起脸来,谢霜华就忍不住凑近舔了一口小师弟的眼睫。低声问他:哪里错了?
哪哪都错了!
洛月明嘴里嗷嗷乱叫, 说自己错了,可实际上身体很实诚,只要大师兄的动作稍缓, 立马在其身上摇摆,扭得那叫一个活色生香,媚骨天成。
谢霜华完全没看出来,小师弟到底哪里知错了,永远都是嘴上知道错,下次还继续。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了欲。
将手完全松开之后,任凭小师弟在他怀里摇摆。洛月明的喉咙里汩汩的冒着气泡,哭着骂大师兄欺人太甚。
谢霜华抬了抬手,无辜摇头:我没有
洛月明微微一愣,看着大师兄空着的双手,这才惊觉后腰上的压迫感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也就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他自己在动!
有了这一惊天发现的洛月明,下意识就要从大师兄的怀里爬下来,耳边猛然传来一声月明。
唬得他上半个身子都斜出去了,可下半个身子还在大师兄怀里疯狂摆动。
洛月明又双叒哭了,流下了悔不当初的泪水。
他早就该知道的哇,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心魔,都不是他能随意撩拨的。
这下好了,赔了屁股又软了腰,坐在大师兄怀里,扭得像条蛆蛆猫。
巨大的悔恨笼罩在他的头顶,洛月明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自己的骚浪,把头往谢霜华怀里一埋,哇哇一通乱哭:我不管,我不管!就是大师兄欺负我,是大师兄逼迫我承受的!大师兄不能松手,得把手放回去!
谢霜华:
谢霜华:
谢霜华:
呜呜呜大师兄太坏了,气的我胃都疼,我不管,大师兄就是坏
洛月明嘴里胡乱念叨着大师兄的坏,浑然忘了,他胃疼根本不是被气的,而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狠狠抵着他的胃。
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的错都甩在大师兄的身上,还恶人先告状,啃着大师兄的颈窝,含糊不清地哭:明明是大师兄先撩拨我的,生得那般好看,我又没什么定力,还非在我眼前乱晃,扰了我的心境,现在现在还还让我认错,我哪有什么错。
谢霜华:
我不管!反正就是大师兄的错!
二人贴得紧密无间,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外头大雨倾盆,根本没有要雨停的意思。
少年的哭音掩在大雨里,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
好,是大师兄的错,让月明受委屈了。
谢霜华如此道,果真把手再度放回了洛月明的后腰,然后渐渐握紧,趁着外头雨势猛烈,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微微曲起双膝,让洛月明在他怀里坐得更紧,更稳,抬手挑起一缕长发,微一用力,就捏出了水来。抵着小师弟的耳畔,谢霜华压低声儿道:月明,你的心思不老实。
洛月明啜泣不止,听见这话,当即都没过脑子,二话不说就跟个孩子一样反驳道:大师兄的心思才不老实!
可他越是逞一时嘴上之快,另外一张嘴就越是受苦,被大师兄草得嗷嗷乱叫,眼泪珠子噼里啪啦乱飞。
谢霜华抬手拍了拍小师弟圆鼓鼓的后面:老实了么?
洛月明羞愤欲死,根本不肯吭声,死死咬紧牙关,感受到大师兄年轻气盛跳动的蓬勃力量,才惊慌失措地大叫道:老实了,老实了!不骂了,我不骂了啊!大师兄,饶命啊,我这身子骨经受不住大师兄的磨挫了,大师兄不怜惜月明,也该想着未来的日子!
顿了顿,他气沉丹田地大喊一声:要是弄坏了身子,以后月明怎么给师兄生孩子!
!!!谢霜华立马肃然道:孩子?你要给我生孩子?
洛月明:是啊,所以说,先吊着,下回再
谢霜华道:你是天生炉鼎之体,恢复能力异于常人。你怕什么?
洛月明:
是哦,他可是天生炉鼎之体,不管被草成啥样,也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就是松成碗口,也能再度紧密无间。
而且,天生炉鼎之体,最适合给修真者疗伤了。
柳仪景那小狗东西,也不知道突然得了什么机缘,就跟雨后的庄稼地似的,蹭蹭蹭地往上拔。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不能纵容柳仪景继续在修真界兴风作浪了。
而大师兄的无情道早就破了,现如今与心魔又无法合而为一,修为虽然不低,但也很难再有精进,最好的修炼手段,就是没日没夜地同洛月明这个小炉鼎双修。
想清楚这些后,洛月明突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的肩上有责任,心里有信念,与大师兄双修不仅仅是为了图快活,更多的是为了提升实力,保护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洛月明从谢霜华怀里爬了出来,满脸认真地告诉大师兄:我想明白了,为了趁早解救越师兄,还有那些天剑宗的师兄弟们,甚至是被柳仪景残害的无辜之人,我们必须要比他更厉害才行!
谢霜华微微一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