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头同越清规道:越师兄!你不是喜欢大师兄吗?你快打走柳仪景啊,快打他啊!
可越清规也听不见,满目温柔地望着柳仪景, 甚至还道:那我先行告退了。
之后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觉得柳仪景与大师兄之间,这么做是不对的。
洛月明气都喘不匀了,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误打误撞启动了什么憋屈死人的情节。难道在这里,柳仪景是万人迷?所有师兄都爱他?
那自己呢?自己在干嘛?
下一瞬,他就看见自己了,不对,这人不是他,也不是原文里的小师弟。
只不过就是个生得同样一张脸的洛月明。
姑且称之为小师弟。
此刻,小师弟正跪在殿里,面白如纸,浑身不住地发颤。
洛月明刚一抬眼,就见一道玄色身影缓步走了下来,正是师尊那死老东西,手里执着一把折扇,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冷漠道:你可知错?
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师尊,师尊饶命啊,师尊!
小师弟很害怕的样子,声音都跟着发颤,半点当攻的样子都没有,如此卑躬屈膝,看得洛月明急死了。恨不得抓着他的头发,哐哐撞大墙,大声告诉他,孽徒支棱起来啊!
心想自己平日里也没这样啊,怎么在这里,小师弟的骨头就这么软?
柳宗师冷笑道:既然知错,那你还等什么?该做什么,还需要本座教你?
洛月明一听,以为柳宗师要教训徒弟,哪知惊见小师弟跪着把腰带解开了,当即忙道:你干什么?快住手!解什么腰带?难不成你要勾引他啊?还不快跑,你这个大傻子!
大傻子听不见,也不听劝,将衣衫一件件地脱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不着寸缕地跪在柳宗师面前,颤抖着唤道:师尊
自己滚过来。柳宗师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该怎么伺候,还需要本座手把手教你?
洛月明见状,比刚才还急,破口大骂道:混蛋,老混蛋!师徒之间,如何能这般不知廉耻?不能,不能的,快住手,别去啊,大傻子!
总不能顶着同样的脸,去做下那种不可言说之事罢?
任凭洛月明如何阻止,但也无能为力。只能亲眼看着,小师弟跪行过去,手指攀上了柳宗师的腰带。
为了不让自己三天吃不下饭,这回都不等画面崩裂,他自己主动往外跑去。身后传来了嘶哑的低吟,从破碎的唇角溢了出来。
阻止不了,那他躲起来还不行吗?
哪知就是这么一跑,身子穿透了殿门,下一瞬就来到了大师兄的房中。
彼时,房中水雾缭绕,屏风后面隐隐绰绰瞧不真切,洛月明惊魂未定,眼下只想一头扎进大师兄的怀里。
哪知才一转到屏风后面,便见大师兄正在沐浴,更加让人惊愕的是,柳仪景居然也在,不仅在,还立在大师兄的背后。
不仅在大师兄背后,还衣裳濡湿,头发散乱,手里攥着大师兄的腰带,从后面绑住大师兄的眼睛!
洛月明惊呆了,下意识觉得,大师兄一定会呵斥一声胡闹,然后再把柳仪景当个小鸡崽儿似的,提溜起来丢出去。
可大师兄没有,大师兄非但没有,反而还略有些宠溺地道:小景,莫要淘气。
洛月明觉得自己现在就泡在了醋里,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了,没办法不生气,也没办法不恼恨。
反复扑过去,要将柳仪景狠狠推开,可每次都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正在师尊那个老东西身下受辱,可大师兄却在房中,与柳仪景鸳鸯戏水,好不快活。
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莫生气,人生本就一场戏,气死自己不值得的。
洛月明深呼口气,暗暗安抚自己,就把两个人当成猪狗,眼不见为净,刚要转过身去。余光猛然瞥见了柳仪景的眼神。
柳仪景在看他,眼神中参杂着几分得意,与一丝挑衅,当着他的面,缓缓抚摸着大师兄的脸,一直抚摸到大师兄的锁骨,还有继续往下蔓延的趋势。
柳仪景能看见他,能看见!
洛月明惊觉此事后,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白毛汗,此地诡异得紧,这个柳仪景跟条疯狗一般,手指柔若无骨般,攀在了大师兄的肩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大师兄吞吃入腹了。
大师兄,快起来啊,大师兄,别让他碰你,大师兄,大师兄!
洛月明趴在桶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师兄,别让他碰你,大师兄,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任何人碰你,大师兄!
没用的,对于场景中的任何人来说,洛月明都是一缕空气,谁都看不见他,也不会记得他。
所有人都各归各位,唯独他死于车祸,魂穿奇书,不得善终。
到了最后,还把自己的心也弄丢了。
洛月明喊得筋疲力尽,连嗓子都喊哑了,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眼看着大师兄起了身,浑身湿漉漉的,仅披了一件薄衫,将柳仪景压在床上,而后
他看不下去了,心在痛,即便是对着幻像,也疼得受不住了。
柳仪景的叫声又甜又腻,熟悉的气味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少年的身体绯红一片,连膝盖和胳膊肘都通红,被一只强悍的手臂,死死按住了腿,脖颈狠狠往后一扬,精致的喉结可怜的发颤着。
嫉妒和委屈,几乎将洛月明逼疯了。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受到心脏的存在,也从未像今日这般,那么渴望得到大师兄的偏宠。
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即便根本触碰不到对方,还蹦上床,狠狠踩着柳仪景,在他的脸上踩来踩去。
直到一股大力,将他狠狠往榻下一推,洛月明飞身跌扑在地,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刚一抬眸,眼前的场景不知何时又变了。
而他这回,居然有了身体,还能触碰到别人。
可是让他既惊奇又难过的是,方才那一掌却是大师兄打的。
狠狠一掌将他从榻上打飞出去,跌在地上差点吐了血。
只见大师兄拢起衣衫,背对着他,冷冷道:你竟如此下贱,居然胆敢爬上我的床?
洛月明顾不得疼痛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抓住大师兄的衣袖,满脸期盼道:大师兄,你忘了吗?是我呀,我才是你最偏宠的小师弟,是我,你喜欢的小狐狸,大师兄,是我,是我,是我呀,大师兄
话到最后,喉咙都有些细碎的哽咽了。明明都知道,这个人不是大师兄,可看着与大师兄一模一样的脸,仍旧忍不住道:大师兄,是我,月明
洛月明,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对你从来只有师门情分,再无其他。你若再敢不知廉耻地爬上我的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大师兄一甩衣袖,竟将他推翻在地。
洛月明恨得牙根痒痒,暗想着,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大师兄必须要把他抱在膝头,好好哄一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