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故事的开头,又是小狐狸与木头驴子难道说,是因为剧情崩坏,从中间劈了个叉,然后就误入到了羞耻情节中?
那自己现在要做什么?配合,还是不配合?
洛月明正惆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又听见小鬼王道:你害怕了?
洛月明咬了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绝对不是屈服的!
话虽如此说,但他还是希望能看一看小鬼王的脸。于是就同他讲条件:你要打要打也可以,但我我想看看你的脸。
为何?
不为何,就是要看,只要你让我看了,我我就乖乖地配合,绝对不躲不挡,一声不吭,任由你你就随便玩!
洛月明豁出去了,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索性孤注一掷。
小鬼王笑道:你说的话,可当真?
当真的!
那好。
小鬼王伸手一拂,青面獠牙尽数散褪,露出一张玉似的俊脸来,深深地映在了洛月明的激动到颤抖的双眸中。
更神奇的是,在小鬼王的眸子里,那骚浪狐狸美人的脸,正是洛月明自己。
也就是说,两个人顶了自己的脸,开始玩角色扮演了?
那小鬼王究竟是真的大师兄,还是虚幻的,只存在这场羞耻的,奇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海棠梦中。
鬼王笑道:看好了?
看看好了。
洛月明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一刻不停地想,究竟要怎么打破幻境出去。难道一定要配合鬼王,生下一百个孩子才能走?
不知道为啥,他竟然觉得在此地也挺好的,不用出去面对从攻变受的巨大打击,还能顺势同大师兄双宿双栖。
可这鬼王的阴间操作也忒多了些,便用那根细长尖锐的箭羽,在他身上抽出了花来。
疼也不十分疼,就是很羞耻,难以言喻的羞耻。甚至都觉得,自己满身傲骨都要被鬼王尽数打断了。
原本那点硬气,此刻也荡然无存了。甚至还有些委屈地想,倘若是大师兄,绝对舍不得这么欺负他。
可是很快,洛月明又发现,这小鬼王的阴间操作,不仅仅是这般。
将他从刑架上抱了下来,鬼王低声笑道:是你说今晚要嫁与本王,依鬼殿的规矩,便要如此做个样子,瞧你委屈成这样,其余的都替你免了。
洛月明:???
啥?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哦,好像是刚刚认字的时候!
还没等洛月明反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再度回过神时,已经换上喜袍,立在了鬼殿上。
左右站满了鬼兵,皆低着头面色恭敬。周围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到处喜气洋洋。
与他同穿喜袍的鬼王,就立在他的身旁。两人手里共挽着一条红绸。
洛月明的心脏砰砰乱跳,长这么大,还没同人拜过天地,眼下居然这么突然就拜天地了。
这不行,这不可,他还没有准备好。即便身体成受了,内心还是个强大的攻。
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宣唱 新人,一拜天地!
才鬼使神差一般,转过身去,郑重其事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高堂置的空位,两个人也拜下了。
夫夫对拜!
洛月明手心发烫,心里暗暗想着,这一拜要是拜下去了,那么自己就跟大师兄三拜拜了。
那么按修真界的规矩,三拜拜之后,就是正儿八经的道侣了。
一生相伴,不离不弃。谁先撒手谁是狗。他纵然再恨大师兄封他的记忆,也永远无法说服自己与他分离。
他有一百个恨大师兄的理由,却又有一千个为大师兄开脱的借口。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大师兄动了真情了。
以至于,他甘愿为受。
心尖麻酥酥地一颤,洛月明顶着红盖头,脊梁骨就弯了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大师兄手里攥着的红绫。
以及深邃的,含情脉脉的双眸。
第99章 月明与仪景身份交换
洛月明心脏狂跳, 怎么都觉得太不真实了,也太鬼畜了,神他娘的鬼畜。
其实他不是自愿同鬼王成亲的, 最起码从表面上来说,他是非自愿的。
双手被红绸绑得紧紧的,口中也含了一块玉佩, 除了当着众多鬼兵的面,同鬼王拜个天地, 其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更让他觉得非常郁闷的是, 哪有往活人的嘴里塞玉佩的, 一般来说, 都是人死后,往嘴里塞块玉佩,或者是夜明珠之类的宝贝。
为的便是人死后, 魂魄入了鬼界, 倘若生前行过什么恶事,功过不能相抵,便会依界规而判刑。
而口中含的金银器物, 就是用来买通行刑的鬼差, 也就是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让洛月明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居然有朝一日,被人堵了块玉佩在嘴里。
如此,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上哪儿说理去。
行礼完毕, 便是送往洞房。
鬼王拦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抬回了寝殿,殿里红烛高照,灯笼摇曳,驱散了所有鬼兵,沉重的殿门自外重重合上。
身下一软,洛月明就躺在了柔软的锦被里,鼻尖隐隐能嗅到烛火的气味,以及鬼王身上似有似无的降真香气,还夹杂着些许的雪意。
洛月明牙齿咯咯打颤,暗暗想着,绝对不能再度雌伏在鬼王身下,要不然以后大师兄的尾巴还不得翻到天上去了?
大师兄的快乐实在是简单,全部都来自于欺负一只可怜的小狐狸上。
口中的玉佩原是一块冰凉的死物,此刻含在洛月明的口中,受他唇齿相依,竟还捂热了,些许几根穗子扫在下巴上,还微微有几分痒意。
眼前霍然一亮,红盖头就被鬼王掀开,入目便是那张同大师兄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正将他压在榻上,目光深邃阴郁,那脸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太阳似的,苍白的吓人,因为距离得实在太近,几乎都能看清皮肤上细密的纹路,以及很浅很浅的一层白毛。
不知是烛火照的,还是因为此刻过于旖旎,洛月明竟然觉得,大师兄此番模样,竟美得动人心魄,倘若在眉心点一簇鲜红的朱砂印,不知该是何等绝色。
你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