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把她变来变的脸色看在眼里,嘴角轻笑道:驸马这是在想什么?难不成已经算到那个贼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了?
她想起那个人的眉眼,又细细打量着齐予的五官,还有当时所看到的,那一双陌生又诡谲的眸子,心底依稀觉得那个刺客应该是男子,那么就是这个人的哥哥或者弟弟。
齐予不知道大公主在想什么,可是她才想到了那一种可能性,如今又被这个女人上下盯着,只觉得心惊肉跳
不会吧,这反派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她默了默,也没心思去想怎么躲能掐会算老话题了,便抬声道:我在想楼上楼的新菜,谁在乎那个人跟我什么关系,说起来蝉衣前两天回京了,晚饭我就约她去楼上楼尝一尝他们的新菜。
所以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看顺眼的,都一边去吧,她只是个酒囊饭袋,大公主您睁大眼睛,看看外面啊,别只盯着一棵树想不开。
齐予心里殷切地祈求着,偏偏老天喜欢跟她作对。
只见大公主冲着她一笑:哦?褚小姐回来了,既如此,本宫作东,请你们一起去楼上楼吧,驸马意下如何。
不如何!!!
齐予瞬间睁大了眼睛,分明这个女人是来坏她的事的吧,您堂堂大公主就不能去办点正事?身为一个反派这么闲真的好吗?
公主府后院的景致很好,春日的风也正和暖,齐予的心里却哇凉哇凉的,她能如何,难道说不行吗?她不敢。
公主赏脸,我们自是求之不得。
大公主见她应了,便吩咐寒水去备车马,同时也派人去请褚蝉衣。
齐予因为那个离谱的猜测,一路都心惊胆战的,好在大公主似乎有点乏了,一直在闭目养神。
进了楼上楼,寒水已经订好了雅间,褚蝉衣先她们一步,已经等在里面了。
多日不见,应该是想念的,齐予却先丢了个充满怨念的眼神过去,这姐妹就是个乌鸦嘴,当初还说什么大公主心怡她,看,说中了吧。
若只是合作关系也就罢了,万一再牵扯出一番爱恨情仇来,她还怎么跑路?
褚蝉衣行过礼就看到齐予丢过来的眼神,她呼吸一窒,小姐妹这是怎么了,感觉被人欺负了似的,试问当下还有谁能欺负当朝大驸马。
她悄悄地瞥了眼一脸温和的大公主,又看向满面生无可恋的齐予,得了,这姐妹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忙,早早码完更新,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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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醉酒了
寒水站在一旁, 眼神却一直在往褚蝉衣身上瞟,公主府留在平蛮州的探子也是前两天回来的,和这褚小姐是同一天, 当然也带回了那位西岛国二公主的消息。
褚小姐前两天才回京吗?大公主问得随意。
褚蝉衣却是心里一慌, 不敢随意回答,她顿了顿道:我有些水土不服, 就在洪律府耽搁了几日。都怪艾叶那个女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非要她等着,蹭丞相府的马车一起回京。
本宫如果没记错,褚小姐和驸马同岁,也该议亲了吧。当时留下负责蹲守西岛国二公主的人是和丞相府的人一起回来的, 不是因为凑巧,而是因为那位二公主就在褚蝉衣的马车里。
话题转得太快,褚蝉衣愣了一下才道:伯父和爹爹倒是提起过, 只是要想寻个值得托付的人相伴终生不是容易的事。不知怎地,她脑子里闪过艾叶的脸。
不过,大公主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艾叶那个女人暴lu了?可这和她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同样有这个疑问的还有齐予,酒菜都上满了, 她看着闲聊的两人,总觉得自己又沦为了背景板, 褚蝉衣明明是她的小伙伴。
大公主示意寒水倒酒,而后举起来朝着褚蝉衣示意一下, 继续问道:不知褚小姐想寻的良人是男子还是女子?或者说是那位二公主?想着探子们报上来的消息,这两个人之间不寻常啊。
这话问的就有点私密了,齐予默默喝了两口酒,看着一脸如临大敌的褚蝉衣, 心底同情了一下,她太了解这种被问询的感觉了。
不过大公主不像是没有分寸的人,难道说褚蝉衣身上有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褚蝉衣刚从洪律府回来,其父褚砚远离朝堂多年,伯父褚源虽是丞相,却也称病多日不上朝,还有什么消息值得大公主打探?
齐予苦思冥想,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和褚蝉衣是有交集的,那个西岛国二公主,她惊讶地看了眼褚蝉衣,这姐妹不会又和那个艾叶同路回来的吧,这不合常理啊,陪伴女主最多的不应该是二皇子那个男主吗?
还有上次,这又是相救又是护送的,怎么感觉这姐妹抢了男主的戏份呢?
抢了别人戏份却不自知的褚蝉衣,在大公主的注视下,倒是认真思考乐一下才道:那个人最好是与我互相心生欢喜的,相处之间也合适,能相携一生便好,男子或女子都不重要。
大公主听到这些话,莫名地抬眸扫了一眼自己的驸马,齐予正在专注地啃鸡翅,眼里似乎只有吃。
大公主手里的筷子一紧,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堵,便看向齐予道:驸马心里是怎样想的?
正在和鸡翅战斗的齐予听到叫自己,忙咽了咽,这女人不是在套褚蝉衣的话吗?怎么又拐到她头上了。
齐予心里腹诽,嘴上是不敢反驳的,幸好方才一直在留心她们谈话的内容,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视线对上大公主的目光,心里陡然一虚,话就改了口:我已经有公主了,往后不管公主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变心的。
这话听着谄媚又别扭,大公主心里更堵了,什么叫不管公主是男是女,她还会变戏法不成。
要是真有这本事,她头一个把齐予给变成小太监,省得在这添堵。
自以为做戏用心的齐予没有察觉到大公主的不满,她继续啃着鸡翅,心里还道了一声真累,到哪都要和这个女人假装恩爱。
哎,这该死的古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公主于她而言岂止是大了一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大公主因为齐予的话有些心气不顺,就没再说话,褚蝉衣心里担心艾叶的事,两个人便默默喝起了闷酒,只有齐予一个人胃口好。
看得寒水连连摇头,这驸马真是没眼力见,话说得倒是好听,也不见给主子添一筷子菜。
身为一个贴心的一等侍女,寒水还是心疼自己主子的,便移过去给大公主布了菜。
大公主这才放下酒杯,冷静下来后,又疑惑起自己这奇怪的心绪,这些日子似乎心绪起伏的过于大了些,难道是季节更替身体不适了,看来要请御医来看一看了。
用过饭,向来规避朝臣的大公主罕见的绕道去了丞相府,却是只把褚蝉衣送到,就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