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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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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浦原喜助,在这种时候,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把你的胸膛借我倚一下,把你的智慧分我一点,帮助我下一个决心,你会死吗?!

我……

虽然知道依靠别人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只是偶尔一次,也不行吗?……

不过浦原喜助的做法也没错。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我和那对灭却师兄弟的事情,我没有要求他插手的立场,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商人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是吗?

终于站在一户写了“石田”两字的房子门前,我却没有了抬手按响门铃的勇气。

只能傻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发呆。

不得不承认,从最初见到石田宗弦时我就对那个一脸别扭还嘴硬的男孩子很有好感,觉得有种熟悉感,对石田宗龙更是如此,那份温文尔雅甚至让我一度喜欢过他,石田龙弦虽然只见了第一眼,却也不是让人能够轻易忘怀的人,石田雨龙更不用说了,作为我的小同桌,无疑我和他的交情算不得浅薄。

呵。

怎么总觉得……石田一家的灭却师是因为和我搭上了关系才一个个徘徊在了生死线,甚至赔上了性命呢?

我赞同石田龙弦的选择。这个男人……绝对是智慧的。

选择不当灭却师,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宗弦

在原地思想斗争了三分钟,就差扯花瓣这最后一道工序的我终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按响了石田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很久,从门内传来了回音,“叮咚叮咚”一样的声音,却更为空洞绵长。难道是我运气太背,他们家正巧没人在吗?……

“呼……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正好借机逃避。虽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是多少躲一时是一时。知道没人在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请问……你找哪位?”

身后传来老人颤颤巍巍的声音,声线低沉,和蔼,并不像是因为病入膏肓或者年老体弱才会发出如此颤抖的声音,再细听就不难发现之所以声音会这么不正常是因为那老人情绪的激动。

既然对方已经出来了,那么我也没有了躲藏的可能。大约猜到了身后那人是谁,不知为何我那刚才还紧张的七上八下的心仿佛突然停跳了使我整个人冷静淡定如死人。

深吸一口气,我回头。我以为我看见的会是一个因为常年皱眉而眉间有着皱纹的老人,或者会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凶巴巴的老头子对我怒目而视,又或许会是一副讥笑的神情,扭曲了表情的老年人。我想了很多很多,作了许多假设,列举了很多的可能性,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映入我眼帘的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陌生得好像路人甲。

却又有那么一分熟悉……

就像有着半面之缘的路人甲。

站在门内的老人的确有着满脸的皱纹,不过眉间却没有皱纹,取而代之的是那数不清的鱼尾纹。

他也的确拄着拐杖,不过那样子与其说是凶巴巴不如说是如现世流传的圣诞老人那样和蔼可亲。

他也的确在笑,不过那不是讥笑也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有的只是和善、包容和接受。

驼着的背,苍白的发,完全不似当年的一张脸,明明是个那么那么陌生的人,为什么会有这……酷似那已亡人的表情,甚至连戴着的眼镜也一样是圆形。

“石田……宗弦……?”

我难以置信。与其说他是石田宗弦,不如说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我想象中石田宗龙老去后的样子。

“……是我。慧棱小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几十年,我一如当年,他却已经逐渐衰老。

这就是死神和人类的区别……

哪怕,是所谓的灭却师。

xx

“现在家里没有别人在,不介意的话进来叙叙旧吧。”

叙旧……

“可以啊。那我就打扰了。”

只是,你真的愿意旧事重提吗?

宗弦……

“石田雨龙可真像你小时候呐……一样的别扭。”柜子里放着的一张合影,照片里我的小同桌眼睛里有笑意却是嘟着嘴巴,身边站着他笑得和蔼可亲的爷爷,将手搭在他的肩膀。

真是令人羡慕的祖孙俩。

“雨龙是个很有资质的孩子。”石田宗弦推了推眼镜,微笑。

“其实你的儿子长得挺帅的,比你年轻时候好看。”我继续乱找话题。

“哈哈……”宗弦笑得爽朗,完全不像已经是这个年纪了的老人。

谈话间,我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某些话题,比如关于某个人,某些改变,某段记忆空白和某种可以预见的未来。

可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我们到底谁都不是鸵鸟。

“其实……哥哥最后有一句话让我转述。”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料到石田宗弦会先提到这个我们彼此都刻意避开的禁忌。而且,还那么直接。

他说——

以那个人的口吻说——

“谢谢你。”

“还有,很高兴认识你。”

“慧棱小姐。”

xx

“我一直以为,绝对没有机会再说给你听了。所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这是老人第二次说这句话。

表示收到了宗龙的遗言,我点头,内心唏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皱眉:“不过,为什么会没机会?而且我活着有什么值得庆幸的……”我知道他无恶意,但是仍旧不解,说起来当年被我害死的石田宗龙才是受害者,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

“因为当时慧棱小姐不是已经危在旦夕了吗?难道说……你不记得了?”老人因诧异而瞪大的双眼在老花眼镜的背后被放大得有些诡异。

我不敢与他对视,扭转了视线。

“事实上,那一天和之后一周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我只记得……是我引来了副队长,最后害得……”

“我知道,‘对不起’无法挽回什么,但是,还是请你务必要接受我的道歉。”

说完,我正式地对宗弦鞠了一躬,并且在那之后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有起身。

“这样啊……”

石田宗弦并没有推脱,而是接受了我的道歉,却也没有扶我起来的意思。也是,这孩子从来都不是那么客套的人。要什么,不要什么,接受什么,拒绝什么,他分得清。

“慧棱小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怨恨死神了吗?”

不等我猜测,他就已经自问自答地给出了答案。

“因为大哥说过我们要和死神和平相处。”

是我预料之中的答案。

“也因为在他死后……我想顺着他走过的路,带着他和他的理想一起走下去。”

这是人之常情。石田兄弟的感情很好,这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还因为……慧棱小姐,你。”

“唉?”我不禁愣住。

下意识地抬头,不期然间看到了已然老态龙钟的石田宗弦脸上的那一丝微笑。

“道歉我替大哥收下,慧棱小姐你还是起来吧。”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声音小了些,更加近似于是自言自语,“其实,不必我代替,当年大哥也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歉意并且接受了吧。”

当年……?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当·年·的·我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竟然扭转了这个小鬼的个性?

我又到底忘记了些什么呢……

“宗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件事的始末?”

【被刻意隐藏的秘密,马上就要被曝晒在阳光之下。】

真相

那慧棱小姐你还记得多少呢。

记得老人是这么反问我的。

我还记得多少呢……

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像是飞翔的蝴蝶,永远都停留在那个你想要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的高度——高高在上地嘲笑着你。

没有推测错误的话,是我被紧急召回后,队长往门把手通了电,顺利把我电晕后在我体内培植了某些细菌,其中包括跟踪用的细菌和……操控用的……

之后——我的记忆就停留在见到石田宗龙的那一刻了。

后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那么三个画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从我眼前闪过,逼迫我不得不那么联想。

先是,原本和我在对话的男子突然收敛了往日的笑容,神情紧张。

再是……那张脸突然近在咫尺——我伸手牢牢地抱住了他。

最后……

那个男子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从我面前倒下。腹腔还有一处严重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鲜血。

我能记得的只有那么一些。

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的话……那应该是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副队长——涅音梦。

其实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我理顺了这一切,整理出了一条思路。

“在副队长,不,是敌人袭来的时候……我抱住了他,害得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被捉回了尸魂界,是这样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以为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我也认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一切,可是如今到了真的要把这件事说出口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甚至连语句都组织不通顺了。

我妻慧棱……你果然是个人渣。

“是这样没错。”

“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我说不定已经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动手杀你了。”

尽管他已经老去,但是,当年石田宗弦的倔强和眼神里的那份的锐利还是丝毫不减。

“哈……”我苦笑。

的确,我也以为我们的见面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没想到如今还能坐在一起聊天叙旧,颇有“相见恨晚”的意味在。

“过于痛苦的时候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记住,将对自己有害的一面给抹去。慧棱小姐却是完全相反呐。”石田宗弦似乎笑了一下,才继续道,“会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给忘记,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我也是听龙弦说的,毕竟我不是医生嘛……”老人在说起自己儿子的名字时,言语间有溢于言表的自豪。即使他那个唯一的儿子并不愿意继承他的衣钵,将灭却师家族发扬光大。

“那我忘掉的到底是什么?”

石田宗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慢很慢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以为我——我妻慧棱,这样子的人是不会干出那种狗血的事情的。

我也以为,我的一生中不会出现一个人,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让我拼死相救。

毕竟,我虽算不得聪明,也不会傻到牺牲自己营救他人。

就算是死神,真正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虽没有人教我要珍惜,甚至真央里的老师还说过“为了维护尸魂界的和平而牺牲是荣幸”这样子的话,但我还是会无师自通地小心保护。

因为,生命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自己的。

丢失了,没有别的人会在意,除了自己。

那……为什么,当年的我竟然会做出这样子的傻事呢?

果然是队长的控制细菌把我的脑子折腾坏了吧。绝对是的!

否则我怎么会……

怎么会……

在副队长的“电钻手”快要刺穿那个人的时候抱着他用尽全部自我意识来了个转身,让自己被副队长一手穿胸呢。

这实在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啊。

真是。

蠢到家了。

“慧棱小姐你在最后关头带着大哥转了身,用自己的后背挨下了她的攻击。”

所以我说……这种傻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

但是,又为什么,在听了他的话后,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呢……

“那,然后呢?”泪眼朦胧的我看不清宗弦的脸,只是一个劲儿地边流着莫名的眼泪,边刨根问底地询问他。事实上,让事情留有余地会好一些,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然后那个死神要把大哥带走,一直躲在一旁的我冲上去想要阻止,但是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也许是想起那时候自己的弱小,石田宗弦苦笑了一下。

“大哥最后说了四句话。两句我已经传达给你了。还有两句因为与你并无关系,请原谅我的隐瞒。”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发现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得闭嘴,免得太多的泪水流入嘴里,咸咸的,让人越来越想哭。

如果我要告诉你……不久你就会步上你大哥的后尘,你会怎么做呢。

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

又或许你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还是坚定地带着宗龙的愿望走上了他的人生之路?

“这么说……听起来,副队长似乎没有管我,抛下我就这么走了?”那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怎么会回到尸魂界的?

其实抛下我这件事也怪不得副队长,她本来就只是队长的人偶娃娃而已。没有感情,没有自主意识,除了一具躯体和队长的命令,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可悲之极。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是小时候的宗弦,估计会笑得一脸险恶,然后嘲笑我被人丢下的可悲吧。但是他已经长大了,于是老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绕了一个大圈,竟然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他说——后来是浦原先生把你带回去的。在那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了。毕竟伤得太重了。所以,真的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慧棱小姐。

老人笑得很真诚。像极了他的哥哥。

颠覆

前20年。

瀞灵庭。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当松本乱菊摇晃着酒瓶子感叹了这么一句时,倚在她身侧的女子正巧放下了酒碟。清脆的瓷碟子,被重重放在地上,掷地有声。

“唉?慧棱你怎么不喝了?”听到声响,松本乱菊努力睁大了眼睛,但视线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清澈的灰色眼里已然染上了三分醉意。

“日番谷队长来了。”被唤作“慧棱”的女子朝东边努了努嘴,想了想乱菊可能看不清她的细微动作,又伸手指了指。

“不可能的哦~我们队长可不是那种不好好在办公室工作跑出来偷懒的人哦~啊哈哈哈。”乱菊先是眯了眯眼,朝着慧棱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才满怀着自信,得意地摇了摇头,“慧棱你就不要骗我了~现在你可不是‘三杯倒’了,再喝再喝,不醉不归!”

于是,直到一个少年压抑着的怒吼在乱菊脑袋上方炸开了花,乱菊才相信了刚才某人的话。

“松本!”听到熟悉的咆哮,顿时,酒醒了大半。

“队长……”金发的女子讨好地对着比她矮了一大截的孩子笑了一笑,却还是没能博得冷面少年的一丝原谅,换来的只是那么一声“哼”。

“我妻。人……我先带回去。这里就麻烦你了。”让喝得醉醺醺的松本乱菊等在一旁,日番谷冬狮郎扫了一眼堆了一屋的酒碟酒坛,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

“是。日番谷队长慢走。”我妻慧棱微微欠身,对着少年行了一礼,眼神也是□裸地催促着日番谷快点把松本这个女酒鬼给带走。

偏偏日番谷队长不领情,或者是年纪尚小没看懂这眉目传情,本来都走到了门口又绕了回来,颇为不放心地又多问了一句:“蓝染队长不会责备你吧。”

一开始就是他们队的乱菊带着酒过去的。

后来也是乱菊一个人把这儿弄得乱七八糟的。

可最后始作俑者却落了个清闲。

少年心慈,怕自家副队长连累他人,才多嘴了一句。

“蓝染队长的脾气,日番谷队长还不清楚吗?不会有事的。”我妻慧棱淡笑,显然是极其信任蓝染队长,想了想也学着日番谷多加了一句,“反倒是乱菊这次应该醉的不轻,等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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