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团子皇后第12部分阅读
息人生的无奈,又甚是惆怅的抬头巴巴的望着弘历道:“都说背地里千万别嚼人舌根来着的,诚然这句话讲的是很有道理的。”
弘历望着景娴,不说话。
景娴举手道:“我发誓,这是我唯一说过的关于你的坏话。”
显然,弘历的眼神是那般的不相信。
是以,那日景娴被某只暴走的皇帝一把横抱起来,直接抱走了。由于其神色的那般的骇人,容嬷嬷与和淑只是张了张嘴吧,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景娴窝在弘历的怀里悲愤叫嚷道:“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
话未完,人已经被抱着出了景阳宫,颤抖的余音未能完全落入后边做鸵鸟状的两人耳朵里。
自然,弘历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后头跟着的人都纷纷放缓了脚步,不敢往前。
景娴见求救无望,只能悲壮的缩在弘历怀里道:“小四,你手稍微往上来一点,我有点冷。”
弘历瞥了她一眼,手还是按照她说的那般往上稍微挪了挪。
景娴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弘历一眼,调戏道:“小四,乐一个呗。”
弘历极冷淡的瞧了她一眼,只顾着自己走不说话。
景娴憋了憋,忍不住道:“小四!人家现在是孕妇呐!危险的很!你这般抱着我走,万一小产了怎么办!”
弘历蓦地停住了脚步,低下头来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你是个孕妇?”
景娴义愤填膺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孕妇!”
弘历瞧着她,目光微冷:“你若知道你是孕妇,还会去找那令妃的麻烦?”
景娴怔住,半晌,才将脑袋转向一边,缓缓道:“怎得?心疼了?”
弘历抱着她的手猛然一紧,迈开步子往前边走去,走的虽说不是很慢却是极稳的。
许久许久,景娴才将脑袋转过头,幽幽道:“弘历,你是不是恼我了?恼我去找了你心爱的女人的麻烦?”
弘历怒其不争的瞪了景娴一眼,良久才冷声道:“我心疼的是你。”
景娴一脸不相信的“哦”了一声,又低头道:“可是我怎得觉得你是在心疼那令妃呢?她说我几句闲话你便信了。”
弘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似是一声叹息:“你若是不喜那个令妃,大可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了,找个借口赐她一死便罢了,何必这般正面的去寻她麻烦?”
景娴半晌不说话。
弘历奇道:“?”
景娴颤着手指抬头指着弘历道:“小四……你好狠的心啊……”
弘历道:“……”
复而,景娴又摸着下巴道:“小四,你方才是在说心疼我吧。”
弘历道:“不是。”
景娴愤慨道:“你是个皇帝,怎得这般说话不算话!”
弘历淡淡的瞧一眼她:“怎得?”
景娴咬着袖子含泪道:“你这般的无赖样子让我情何以堪啊……我竟然嫁了个无赖……”
这回弘历是连瞥都懒得瞥景娴了,径直的管着自己走着,只是将景娴抱的更稳了些。
子峥与和黛手牵手的下了学堂,钻出人高的草丛便瞧见了这样一幅样子。
子峥手里的蚂蚱落地上了逃走了,和黛手里的竹筒也落地上了,子峥拉长调调道:“登徒子——非礼啦——”
弘历轻飘飘的瞧了一眼他,道了声:“礼运大同篇。”
子峥很自觉的伸手去捂嘴了。
而诚然,这一日弘历的男子汉气概全在景娴的一句娘娘腔中爆发出来了,是晚,景娴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男人程度……
景娴被抱回养心殿,然后被丢在床上之后,弘历便……
便对她不闻不问,径直的去批阅奏折了!
对于自己的魅力景娴素来都很有自信来着的,却不想弘历将她搁床上之后还能这般不闻不问的,这着实是对景娴的一个打击。
景娴躺在床上瞧着屏风后边的那个身影,夜深了点灯,灯油尽了便叫太监进来添一点,有后妃差人过来,他也是温和淡然的会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却也是能让那妃子飞蛾扑火的几句温暖情话。
景娴觉得自己有些睡不着,偌大的一张龙床,自己的一个大肚皮压得自己腰酸背痛,无奈又坐了起来,不甘心的拉长着不愿被忽视的调调开口道:“小四——我饿。”
那头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为停下,声音却悠悠飘来:“你边上的桌子上有些吃食,饿了便吃了罢。”
景娴瞧了眼旁边的几碟糕点,是桂花糕。
景娴瞧了又瞧,觉得似乎没什么胃口,又开口道:“小四,原来你也爱吃桂花糕啊,居然在床边放了这么多桂花糕。”
这回屏风后边的人没有回答,景娴觉得无趣,又躺了下来,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那边传来的一句:“明知道你不会自己过来的,却还是会给你备着。”
景娴蓦地惊醒过来,仔细一听,外头又是寂静一片,觉得似乎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又有些不甘道:“小四,你方才说话了么?”
那边的灯光昏暗,在屏风氤氲出一个消瘦的影子:“你是不是被孩子压得睡不着?”
景娴唔了一唔,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待到弘历上床时,已然是不知是几时了,只觉得身边的被子被掀开,有点凉气扑过来,随后是一个充满男性温度的怀抱将景娴揽入怀里,轻轻的将手覆在景娴肚皮上。
里头的孩子不知感知到了还是怎样,忽然安静了不少。
景娴觉得略微舒服了些便往身边那人的怀里钻了钻。
不知是过了多久,忽的响起一声低低沉沉含糊不清的呓语:“小四……”
弘历的手僵了一僵,略用力的将怀里的人抱住。
情敌【捉虫】
自夏盈盈夏大美人被爆料实则是个男人后,景娴已然是不太敢相信于这世道了,在弘历这般年过三十却依旧是个男女老少通吃的妖孽之后,景娴已然是对这个世道不报期望了。
翌日清晨,景娴坐在空荡荡的养心殿里琢磨了许久,在赛威赛广口中得知弘历现下在后宫的市场并不景气,后宫的众嫔妃纷纷表示自己更偏爱皇后娘娘。景娴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想来似乎每次弘历出现在御花园时,御花园只是一般的热闹,而自己一出现,则是非一般的热闹,景娴为自己的迟钝默默地抹了一把泪。在听到弘历在前朝的市场大过于自己时,景娴全身上下抽了抽,抽到脚趾头的时候,已经幻想完了弘历每日早朝在那群臣子眼中的模样,那该是何其的撩人,何其的魅惑无疆……
景娴沉默了许久,摸着下巴直勾勾的瞪着地面。
赛威赛广迟疑道:“娘娘……”
景娴乍然一抬头,一拍脑袋激动道:“你们俩去偷偷把离皇上最近的那个男人给阉了吧!”
赛威赛广被轰炸的一愣,立马反应过来问道:“娘娘是说那个福尔康?”
景娴面上的激动之色慢慢敛去,换上一副嫌弃的神色道:“那个福尔康就别了,一个鼻孔朝天的丑八怪,弘历也不能喜欢上他吧。”
赛威赛广点头表示赞同道:“那倒是。”复而又疑惑道:“娘娘,若是皇上每日被这么一个丑八怪惦记着,您心里不会不爽快么?”
景娴微微一怔,面上浮上笃定之色:“那还是把他给阉了吧。{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赛威赛广道:“……”
景娴挠了挠头不解道:“你们怎得不提纪晓岚和颚敏呢?他们两人不是同皇上走的更近一些么?”
赛威赛广笑了一笑齐声道:“他们两位大人是绝对不会对皇上有什么看法的。”
景娴更疑惑道:“为什么?”
赛威赛广对视了一眼,踌躇道:“这个……”
景娴食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边上装着桂花糕的盘边,时不时的瞥地上的两人一眼,道:“你们若是不说,我便跟全皇宫宣告你们俩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话落,赛广便激动的蹿起来道:“皇后娘娘,我们哥儿两个对您是忠心耿耿的,您不能这样子对我们!”
景娴抬手至面前,数着手指不说话。
赛威则是一脸认命的伸手去拉了拉一旁赛广的衣袖,示意赛广不要出声,与景娴道:“其实……”
赛广挣脱开赛威的手,义愤填膺道:“奴才今天偏是不愿屈服于皇后娘娘的滛威之下!”
景娴无奈的摊了摊手,缓缓的转过头来瞧着赛广,一双盈盈剪水眸犹如清澈碧泉荡漾,一头青丝逶迤散落在肩上,甚是无辜单纯的道:“那我就去说了哦。”
赛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良久,终于认命的跪回到地上,耷拉着脑袋一脸认命样子道:“其实……”
景娴道:“嗯?”
赛威赛广道:“其实……”
景娴:“嗯嗯?”
赛威赛广踌躇道:“其实……其实……”
景娴笑眯眯道:“其实赛威赛广两人十岁时……”
赛威赛广果断道:“其实纪晓岚和颚敏两位大人自小便不知为什么总是被断袖马蚤扰,马蚤扰至今已是极度厌恶男人了!”
景娴摸了摸下巴唔了一唔,又一副认真的神情与赛威赛广道:“稍微威胁胁迫下你们,你们便就范了,这是何其让人痛心的一件事情啊……”
赛广气绝,捂着胸口将将要晕过去的模样大喝一声:“你……”
后边的话还未说,便被赛威一拉从地上纠起来与景娴道了句要去阉了那鼻孔君便兔子似的飞奔走了。
于是一大清早将赛广刺激了一番的景娴觉得自己甚是圆满了,便笑吟吟的扶着自己的肚皮乐颠颠的回自家寝宫了。
而这一举动在后来的许多年里只要是有人稍微提及一点点,势必是会遭到景娴的一记白眼以及一记眼刀子。
那日的天气不算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的差,稍微有些凉快也不是冷,有些闪瞬的微风却也是能将发髻上的蝴蝶吹的丁零当啷的响的。
路上没有遇上搔首弄姿正等着弘历的出现以便出其不意的扭个脚丫子投入其怀抱的女子,也没遇上头顶两个脑袋那般大小的红花的愉妃,更是没碰见钻研巫术蛊毒术正在兴头上的令妃,于是景娴便将这一日定义为好日子,虽说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绕了几个弯,转过几条回廊,景娴终于是成功的迷了路,而其迷路的主要原因便是她琢磨着在这么一个好日子里应当用一些不同于寻常的方式回自家寝宫,于是她将每一条回景阳宫的路都反了方向走。
这一点在后来的日子里对于景娴的教育意义十分重大,黄历是不会骗人的,骗人的都不是黄历,是占卦书还有小黄书。
景娴便是在这么一个诸事不宜的日子里,遇上了大清第二的美人,至少是她定义下得第二美人。
那时的她还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哀声叹气,听见隐隐传来的衣服窸窣声便抬起头来瞧过去。
不过十步的距离,那边树后边的男人穿花拂柳而来,眉清目秀,目光灼灼,一身青布衣裳十分合体,身形修长。
他瞧着景娴,一瞬不瞬的瞧着景娴。
景娴思忖着虽说自己已是嫁做人妇了,虽说自己的脸皮已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厚了,但是被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盯着瞧,怎么说不红一下脸也是过不去的吧。于是景娴便低头做娇羞状,只是那脸皮却是红不起来的。
那男子快走了几步,直勾勾的望着景娴,喃喃道:“仙子……仙子这可是迷了路,回不去天宫了……”
虽说这话问得不是十分的正确,却也是对应上了景娴现下的情况,景娴低着头唔了一声。
那青衫男子怔怔的瞧着景娴出神,直到景娴抬头一脸纯真无辜的神情将他望着的时候,他才恍如大梦苏醒一般,踱步至景娴的面前,行了一个礼道:“方才在下失态了,不知姑娘是哪个宫的?为何会在这边?”
景娴瞧了他一眼。
青衫男子又是一醒神,忙道:“姑娘莫怕,在下乃是五阿哥的侍读,福家二公子福尔泰,姑娘尽管说出是哪个宫的,在下必定能将姑娘送回去。”
景娴宛如瞧神经病一般的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道:“你莫不是傻子?怎得连我这么大的肚皮都瞧不见?”
二傻
景娴许多年许多年之前便听说过这福家二公子福尔泰的事情了,若是说起京城的名门公子,这福尔泰便是不得不提的一位了。
且不说这位公子是如何如何的博学多闻,只是提出他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这一点便已能将京城上下男男女女的芳心所虏获了,再加上其刚正不阿这一点让百姓们对其的好感更胜于其那个鼻孔朝天的兄长了。
至于其刚正不阿这一点,请参考其将令妃是推五阿哥入水的疑凶这一事告诉了愉妃这一点。
晴儿当初与景娴略微提及过这福家的二公子,景娴听到这话时,用手拈起一粒葡萄准备剥皮,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那么,这福家二公子说来实是个好人咯?”
晴儿“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去,未等缓过神来便对着景娴哈哈大笑道:“那福尔泰除了长了一副好皮相外,压根就没什么可取的地方!”
景娴手上微微一顿,道了声:“哦?”
晴儿搬着自己的小板凳蹭到景娴面前,笑吟吟道:“我告诉你哦,其实那福尔泰小时候被雷劈过,所以现下这般不聪明也不傻的。”
景娴想到这里,甚是期待的眨巴着一双眼睛将面前这位半傻的福家二公子巴望着。
福尔泰亦是学着景娴的模样眨了眨眼睛,似是沉思了许久的模样,与景娴道:“你这是怀孕了?”
景娴横了一眼他,道:“难不成本宫塞了个枕头在肚子里?”
福尔泰低着头,手中握着折扇,直勾勾的瞧着景娴的肚皮,道:“那里头是个孩子?”
景娴气结的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深深的觉得自己实在没法子与这个少年沟通了,于是摇摇晃晃的扶着腰站起来往外走去。{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不料却是走了几步便猛然被人一拽,被迫的转了过来。
拂面而过的微风是闪瞬的,柳枝被风吹的荡漾。
那少年目光清澈,双目有神,丝毫瞧不出方才那般痴傻的样子。他拉着景娴的手腕,手指纤细却扣的景娴生疼。
目光流连,良久,他才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景娴挣扎了两下,无奈他抓得是那般的紧,她挣脱不开,只能呵斥道:“松开!”
他却仿佛丝毫没有知觉一般,直直的瞧着景娴,瞧上去似是有些失魂落魄,哑着嗓子道:“你还没回答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景娴觉得这人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瞧着他的眼神却不知觉的在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人的影像过去,她不由的失了失神,从面前这人身上莫名的觉得了一些熟悉。
只是那些熟悉让她更加的心烦,她低头瞪了眼那少年鸡爪似的紧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调整了一番恶狠狠的语调出来与那少年道:“本宫乃大清皇后!你信不信本宫斩了你脑袋!”
那福尔泰良久良久的不说话,却忽的笑开来了,笑的景娴瞧着心惊肉跳的。他端视着景娴,道:“你这般生气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她的。”
景娴极深情的望了他一眼:“你个傻子!”
福尔泰不生气,却是笑的更加欢快了:“她也总是这般说我的,你真的好像她。”
景娴瞧着他现下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哪里还能瞧得出来方才那般目光炯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心下想着晴儿说的话的确不错,这福尔泰确实是个半痴半傻的主。
景娴甚是无奈的开口道:“乖孩子,你且先在这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块麦芽糖可好?”
福尔泰听了她的话,并不说话,只是歪着脑袋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说的话的可信度,许久,他才忽的笑了,松开了景娴的手腕,将一双手伸到她面前来,笑道:“我才不傻,我不要一块麦芽糖,我要十块。”
景娴:“……”
福尔泰急了,又伸手去抓她的手。
景娴道:“好好好,十块。”
福尔泰这才放心了松开景娴的手,见景娴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瞧着不走又急急的伸手推了推她,道:“你快去,你快去。”
景娴狐疑的瞧了眼他,缓缓的转身扶着腰左拐右拐的顺着小道走了。
景娴回到景阳宫时,已是入暮时分,远远的瞧过去,整个景阳宫被夕阳所笼罩,仿佛金丝牢笼中的一座金屋,华美而绚丽。
“你什么时候肯为了看风景而放弃你的晚膳了?”
戏谑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鼻尖隐隐绕过一丝泠泠二月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