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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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安特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黑发黑眼的少年，艾莉斯的目光在那件印有院徽的校服艳羡地停留了很久。
“我更希望你们称呼我为里德尔。”黑发少年冷冷开口。
“果然真人更闷。”吉米噗地笑了一声，迅速评价道。少年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小女孩的视线又牢牢黏在了那身校服上。
“这是斯莱特林学院学生的校服。”里德尔得承认自己被盯得有些发毛。“当然，我现在并不想和你们讨论学院的问题。”
然而没人听他讲话，接下来安特家男孩做了一个了不起的举动——他凑上前去狠狠掐了一把少年黑魔王的面无表情的脸。
“……热的！”
里德尔脸色有些发黑，不过他揉揉脸颊什么都没说。
“今天你有事要和我们说，汤……里德尔？”
“你们不好奇我是怎样取得身体的吗？……凭一个简单的五年级学生？”
“嘿，不是说过那无所谓……”
“记着，我还有一个名字……lordvoldeort，黑魔王。”
“记着，其实我的真名是阿不思？邓不利多。”吉米无比流畅地拍了下黑发少年的后背，用一个尽量“慈祥”的语调说道。“哦，我的兄弟，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心存大志。”
汤姆？里德尔抽抽嘴角，突然很想直接给这个家伙一个阿瓦达。“我吸取了你们的生命力。”
“然后？黑魔王殿下会把这种事情给受害人解说吗？”吉米坏笑，艾莉斯愣愣地看着两个男孩气氛迥异地交流。
“我需要见杰森？蒙克……至于为什么告诉你们……”
停，他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明明就只过了一个星期。自己难道这么容易就被格兰芬多式冲动感染了吗？自己明明接收了主魂的部分知识——
该死的。
“黑魔王真的是个不错的目标，祝你成功，伙计。”吉米咧嘴，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情绪上的异常。“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呃？”
“……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淡淡傲气。
“得啦，别这么说，我的里德尔先生。”吉米拍拍男孩的肩。
“再强的人也不可能一个人活着，这是我们的翻倒巷常识。”
男孩笑嘻嘻地打开了门，外面天空满是红霞——“走吧，不知道这个时间老蒙克在不在……我记得今晚有个小聚会来着，安德鲁过生日。”艾莉斯乖巧地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跟上她的哥哥。
汤姆？里德尔默默地看着他们，最终叹了口气，身影消失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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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亚斯？梅策尔德不幸与voldeort同样一无所获。不过鉴于目前英国最有力量的黑巫师的势力并不打算合作，他打算再在这个国家呆一阵儿。梅策尔德很喜欢翻倒巷，毕竟这里比其他任何地方都真实。他今天并没有伪装，以一个完全的外国黑巫师的身份在翻倒巷转了一圈儿。看着太阳在地平线处沉下，他走出博金？博克。冷淡地打量着随着夜晚的到来数量悄悄增加的人群。
“呜……！”背后有什么人撞了过来，脏兮兮的金发小女孩偷偷打量了下梅策尔德的高级衣料，怯生生提起裙角。“哦，对不起，高贵的先生。”
因为冲击，一个日记本从她怀里滑出，女孩的眼神有一瞬的慌乱。
“艾莉斯！”走在身后的男孩厉声提醒道，“又惹事！”他迅速捡起地上的破旧本子。
可是已经迟了。
一个魂器？梅策尔德算是德国数的上的黑巫师，身为前魔王格林德沃的部下，他对这种邪恶至极的黑魔法当然有了解。他有些感兴趣地挑起眉。
“没关系，年轻的女士。”他给安特家女孩一个优雅的微笑，“下次小心。”
艾莉斯仰着头，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柔和的栗色头发和深绿色的眼睛，整个人都透着贵族气质——不像是别有所图的人。于是她松了口气小心地鞠了个躬，跟着兄长继续小跑赶路。
栗色头发的中年巫师冲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微微冷笑了一下，闪身进到一个巷子里给自己下了幻身咒，然后迅速地跟了上去。两个孩子悄悄拐到一个阴暗的小巷里，巷子尽头是一个阴暗的大房间。墙面上有几个脏兮兮破窗子，但是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屋子里还是暗得很。
“汤……里德尔，老蒙克还没来。”吉米冲日记本低声嘀咕，他知道他听得见。
“礼物呐！礼物——”一个脸上不少雀斑的孩子扑了上来勾住吉米的脖子，“嘿，你们今天可真积极！明明上次迟到那么多……我感动死了！”他做出一个搞怪的鬼脸。
“闭嘴，安德鲁。”吉米？安特从裤兜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包，“梅林，我得先向你预定一年份的安静。怎么……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老蒙克怎么还没来？”
“蒙克爷爷今天有事，早上他让高个子给我说来着——”
“嘿正好……我有一位新兄弟要介绍给大家。”吉米故作俏皮地挤挤眼，艾莉斯咯咯地笑起来。被称为安德鲁的男孩愣了一下，四下打量，似乎是在寻找他想象中的陌生面孔。
那一天翻倒巷里住着的孩子，例行为自己的同伴庆祝着生日。然而快乐的魔法总会在夜里十二点钟结束。
他们并没有见到吉米口中的新同伴。因为那句话后，他们的世界爆炸了。
“新身体的感觉如何，”马提亚斯？梅策尔德从火光中走出，优雅地就像在花园中散步。“十七人，我想这个人数所能提供的生命力已经足够。”原来这就是之前追求永生的lordvoldeort所找寻的“东西”么，没错，不交给部下，需要他亲自上阵的……呵，他早该想到。
梅策尔德不禁感慨了自己的好运气，这样看来这个男孩的身份——
“夜安，年轻的voldeort先生。”
汤姆？里德尔站在那里，老旧的日记本在他的脚边静静燃烧着。只是纸张的燃成灰烬的味道远不如血液焦糊来得强烈。
他发现第一次发现来自掌心的的疼痛那么的真实。
〖正文王见王〗
里德尔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安特家的两个孩子倒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已经停止了呼吸。吉米眼中的狡黠还没散去……甚至还来不及染上恐惧的色彩，他年幼的妹妹的脸上则是反应不过来的呆滞。
他们都睁着眼睛。
里德尔下意识伸手想合上它们，动作却在一半停住了，最终他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在主魂传来的信息中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那些人脸上的是统一的“恐惧”。没有这样的表情。还记得他上一次接触死亡——那个胖乎乎的赫奇帕奇女生，在他放出蛇怪的时候意外地打开隔间的门。不过她死得意外而干净，误杀和谋杀差很远。
黑发少年感到飞溅出的鲜血在身上干涸，几步之外有些孩子的尸体已经随房子燃烧起来。
汤姆？里德尔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死亡如此接近。
“夜安，年轻的voldeort先生。”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向他彬彬有礼地问着好，他却无法将视线从地上的尸体上移开。一开始就该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他在心里对自己冰冷地说，那只是一群愚蠢的小鬼。
一开始就该是这样的结局。
最终年轻的魔王抬起眼睛，望向来人的方向：“我想我需要对您慷慨的帮助表示感谢。”
只是汤姆？里德尔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鲜血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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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里有两个喝了增龄剂的家伙转来转去，从早晨转到中午再转到晚上。翻倒巷里什么类型的人都有，所以加上两个s蜜蜂转圈圈的人真的不奇怪。
“……真没发现你跟来对我有什么帮助。”voldeort磨牙，“你帮我？——我怀疑这一点。”没错，怎么想怎么不自然，这家伙到底……
“你真的确定那个本子还在翻倒巷吗？”哈利很自然地无视了voldeort的话。
“我想没有学生会来这个地方买学习用品。”而且还是那么旧的。
“当然你不想找了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一声‘魂器飞来’如何？只要飞过来时没人看见……”救世主调侃着。
“绝妙的主意。”voldeort抽了抽嘴角，竭力让语气表示平淡。“时间不早了，我们先——”
突然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范围类黑魔法，驱逐自己实力以下的巫师。而波动源就在他们前进的那个方向，两条蛇对视了一眼，齐齐幻影移形。
他们到达了离施咒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不过即使使用了幻身咒，这个魔法也会在被人入侵的时候做出反应，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哈利注视着面前燃烧的房子，他能够辨认出火焰为背景的黑色剪影。
对方有两个人。
“英国没有几个巫师能进入这个范围。”其中一个人扭头向他们的方向平淡开口，“而且我猜想您并不是白巫师……请出来吧，lordvoldeort阁下，还有另一位……”
【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当年格林德沃最得意的手下之一。】voldeort用蛇语低声把信息给了哈利，【我想……】
他没说完，梅策尔德的下一句话让他忘了自己想要说的一切——
“你要不要见见未来的自己呢，年轻人。”梅策尔德转过身对身旁的人说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些笑意。
voldeort和哈利默默解除了幻身咒，两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梅策尔德看到其中一个人的面具后的红色眼瞳在火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他轻笑了一声挪开步子，露出了背后的汤姆？里德尔。
黑发黑眼的少年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好像是在注视着面前赤眸的男子，好像又正把目光投在男子身后别的什么地方。
两个人相距不到十步。
“……过来。”voldeort伸出一只手，口气里有命令的味道。接着他突然发现那个“十六岁的自己”空洞的黑眼睛好像被什么填满了——被一种称为“仇恨”的情绪。
“我从来都不是你。”男孩无声无息地倒退一步，仍在燃烧的火光在他稍显稚嫩的脸上打出沉重的阴影，“而你也不再是我……我没有理由听从你的命令，主魂。”
他们确实不一样了。汤姆？里德尔不再只是黑魔王十六岁的一段记忆，voldeort也不再是一个头脑不能保持清醒的疯子。他们的人生在很早之前就分开了。
“我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制作魂器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voldeort冷冷感叹。
“……是我的幸运。”
在场人都知情，于是voldeort拿下了自己的面具。增龄剂给了他一张二十五岁左右的面孔，但是旁人仍能轻易看出两个人外貌那分的相似——眼睛是他们最大的不同。
一个红得纯粹，另一个黑得彻底。
“很好，汤姆？里德尔先生。”voldeort慢慢咀嚼着自己过去所痛恨的名字，对曾经的“他自己”举起魔杖，“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战斗本能促使着他动了半步，一道绿光击中他刚才站着的地方。“这可不行，voldeort先生。这位年轻的……里德尔先生现在是我的盟友。攻击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人，这就是黑暗公爵的风度？”
“本来想请您死在这里。”梅策尔德轻声道，感到另一个人的魔杖戳疼了他的后背，他弯了弯嘴角。“不过看来，您所选择的盟友确实很强大。”
哈利不知何时欺身过去，魔杖此时正稳稳对准梅策尔德后背接近心脏的位置。然而对方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紧张起来——梅策尔德轻松至极，仿佛指着自己的不过是一根小木棍。没有魔杖的里德尔非常明白自己的差距，他隐入建筑废墟的阴影。
“你的目的，先生。”增龄剂是神奇的，哈利开口已经没有少年独有的那种清亮，现在他柔和的音色里隐隐带着冰冷杀气——那是属于当年蛇院创始人的声音。“我们不希望看到两国的黑巫师毫无价值地冲突。”
“我的目的？我已经和您亲爱的盟友交谈过了。”中年巫师轻笑，“你自然可以去问问他，这种情况下讨论这个问题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魔法部就快到了吧，他们请出邓不利多先生恐怕不用费多长时间。”
阿不思？邓不利多当然有实力进入这个咒语范围。
“如果我死在这里……恐怕德国的黑巫师界不会简单地放过这件事。”梅策尔德转头，直盯着对方面具后翠绿的瞳孔。“我想这并不是您希望的，鉴于您没有一上来就对我使用死咒，我的先生。”房屋燃烧的热浪灼痛了所有人，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虽然我有无数方法能让你尸骨无存，”哈利轻柔地说道，仿佛在谈论天气。“但是我想，你一定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啊，这样的对话果然轻松。”一点就透，真可惜面前这个人没有选择己方。“……有人接近了呢……这位先生，我衷心期盼着我们的再会。”
另一边，voldeort正在冷冷打量着里德尔，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们走。”他突然抬起头对哈利说。
是的，以后总会有交锋，现在在魔法部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和敌人赔进去，明显不是一个好主意。哈利收回了魔杖，梅策尔德笑了笑走向表情一片空白的里德尔，抓住了男孩的胳膊“啪”地幻影移形了。
“什么人在那里——？”远处有不少人赶来，梅策尔德离开的那一刻周边的防御明显被撤销，voldeort扫了一眼渐渐接近的几个人影，突然笑出了声。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哈利的声音带着赞许，“某种程度上，邓不利多一方可以成为我们的帮手。”
voldeort轻轻点点头，举起了魔杖：“orsordre！”（尸骨再现。）
绿莹莹的黑魔标记升腾而起，撕碎了夜空。黑魔标记下的房屋还在继续着它的燃烧。远处传来人们模模糊糊的恐惧尖叫，不过这与他们无关——两个人裹紧了袍子，继梅策尔德之后也幻影移形，离开了这将要到来的一片混乱。
〖正文以生命为代价的诅咒〗
汤姆？里德尔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麻瓜的房间。”梅策尔德在一边很负责地解释，同时给这个房间加上了无数魔法防御。里德尔站在一边不动，只是安静地看黑魔法咒语翻飞着。
“我不喜欢逼迫别人为我做某事。”梅策尔德礼节性地弯起嘴角，黯绿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的黑瞳，“所以，我想我需要先给你展示一些东西。”
黑发男孩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麻瓜住处的物品——
一个冥想盆静静地躺在金属制方桌上，在周围的麻瓜物品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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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求必应室里，哈利在voldeort对面坐下。“你没有说过你们谈过。”
“共享信息并不意味着共享一切信息。”voldeort淡淡地说，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愉快。
“那么就现在，说明一下那位梅策尔德先生的目的。”碧眼少年轻轻敲着桌子，“筹码是我们合作的可能。”
voldeort深深地看着他，最终转开了视线，像在回忆什么可笑的事。
“他还想要一场战争，麻瓜间的战争。”
哈利皱起了眉，“他有没有解释理由？”
voldeort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抽出魔杖低声念了几个咒语，“你自己来判断吧。”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巫师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将被麻瓜消灭。〗
〖你知道现在麻瓜和巫师的人数比吗？〗
〖如今麻瓜消灭巫师并不难，您需要了解一下他们的手段。〗
〖英国的巫师界太骄傲了。〗
……
…………
“于是最终的结论？”哈利不知何时陷入了沉思。
“在麻瓜界掀起大规模战争，从中插手……最终在欧洲建立一个无关血统的纯巫师国家。所以他需要足够的人手。”赤眸男孩低声嗤笑，“可爱而天真的想法。”
“……你的想法也相当的天真。”哈利平静地指出这一点，“在这个‘高傲而渺小的’英国巫师界称王？”
“不，我现在没有那个打算，”voldeort眯起眼睛端起杯子——一个家养小精灵消失在桌子边——他微叹一声。“只是没有放弃永生的目标，以及……对麻瓜的憎恶。称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对麻瓜们的世界没兴趣，巫师界只要维持现在的存在方式——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吗？”哈利笑了，不置可否。现在和千年前终究不同，千年前的麻瓜如果被怀疑只有死路一条。真正的巫师反而鲜少在那些所谓的审判中死去，而普通人们还是坚信他们杀死的是邪恶。自私是每一种生物的本性，对于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存在，残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会有问题。麻瓜们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愚昧，反而是巫师们的优势……
已经迟了吗？
“你知道吗，voldy。”男孩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对方，“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的理想国给我的第一印象？”
voldeort放下手中的茶杯，耸耸肩。
“太像了……你记得去年圣诞解体的那个麻瓜国家吗？他们所宣扬过的那种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