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5部分阅读
不错的——奇洛最近表现得相当老实。但是他明白梅林从来不会让他的好心情持续多久，哪怕只是持续一天。
他本来打算在圣诞节假期里试验制作吐真剂的缓解剂，却在放假前的日子听到了自己教子的决斗宣言。
这群只知道惹麻烦的小鬼……
尽管后来德拉科老老实实地坦白了事情始末，甚至连决斗时间地点都交代得一清二楚。斯内普的怒火却仍然没有哪怕一丝减弱的迹象。
“我本以为我们尊敬的小马尔福先生是想回马尔福庄园度假，well，我从未想到过……原来你更喜欢圣芒戈或者阿兹卡班。”
低着头的小贵族抿起唇不语——傻瓜才会想去反驳一个正处于怒火之中的斯内普。
“这件事情你自己解决。”魔药大师不失冷酷地说，“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到我这里关一周禁闭，马尔福先生。”
“是，教父。”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巨怪们决斗那天晚上他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来到了有求必应室门前。就在他开始思考两个小鬼可能用什么要求打开这个该死的房间的时候，又一个身影出现了。
哈利？波特，斯内普眯起他黑色的眼睛。哈，他早该想到，毕竟里面有一个是他“亲爱的表弟”。作为一个愚蠢的格兰芬多，这小鬼的出现应该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突然波特在原地消失了，斯内普瞳孔猛地一缩——幻身咒。
一个麻瓜家庭长大的一年级格兰芬多，居然会使用傲罗水平的高级咒语？
面前因为波特打开的那扇门马上就要关闭，斯内普来不及想太多，他警惕地跟了上去。一进门他便看到站在阴冷房间里的两个小鬼。
斯内普找了个角落站着，暗地里观察着事情的发展——他不希望医疗翼在假期还要运作，这意味着更多的基础魔药，更多被白白浪费的时间。好吧，防止卢修斯为了他的儿子冲他聒噪不已也可以勉强算一条原因。他本来是想在这两只小巨怪互殴出事前，好好思考一下救世主男孩的“小问题”。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这位经验丰富的双面间谍大脑出现了空白。
“你来了。”voldeort的脸在石壁上火把的火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但血红的双眸却无疑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杀气。
十一岁的德拉科理所当然地感到惊惧，他退了一步，吞咽了一下试图开口。
“嘘……什么都不用说，马尔福。”那个完全陌生的沙里曼？波特向他走来，“这是命令。”
“现在，我的孩子——”voldeort手中魔杖突然稳稳指向德拉科，“iperi……”（iperio，魂魄出窍）
“crucio。”（钻心剜骨）哈利从他身后突然现身，面色阴沉。
voldeort的夺魂咒未能完成，他感到全身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痛苦，大脑好像在颅腔里沸腾着。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石板地上，紧咬的下唇渗出血色。
“现在我想你明白我的底线了。”哈利平时温和的碧绿眼睛此时闪烁着无机质的光芒，就像死物。“永远——”他向魔杖里灌输了更大的魔力，平静的看着voldeort抽搐的双手。“——不要把这种咒语，用在霍格沃茨的学生身上。”
“你可以利用他们，但你绝？对？不？准伤害他们。”
这个钻心咒持续了多久？二十秒？三十秒？或是一分钟？德拉科？马尔福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停止了转动，眼前的景象远远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哈利？波特，沙里曼？波特，他们……
德拉科像被石化在了那个地方，直到哈利结束了那个可怕的咒语，走到他面前——
“我很抱歉，德拉科。”哈利看着男孩惨白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些情绪。“obliviate。”（一忘皆空）
男孩意料之中地恍惚了，自己摇摇晃晃离开了有求必应室。
“avadakedavra！”背后传来虚弱却又不失狠厉的嗓音。
“现在就能站的起来啊，”确认德拉科的袍角消失在门后，哈利回过身来对voldeort淡淡说道，那道死咒的绿光差几厘米打到他的脸颊。
“你确实很强大——这种精神力量应该不逊于阿不思。很了不起，以你这个年龄来说。”
“……”voldeort阴沉地看着他，抹了一把下唇的血迹：“别逼我与你为敌。”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谁。
居然对他使用钻心咒……
“那无所谓。”哈利走近，一把拽住voldeort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就像手中的是一具尸体。“告诉我，没有下次。”
“如果再让我看到一次……”他喉咙里挤出冰冷刺骨的一个个单词，“在你滚去见梅林之前，我都不会停止那个crucio。”
＝
斯内普认为自己需要冷静。两个波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却依然站在最初的那个角落没有挪动。
这辈子他第一次觉得，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似乎远离了他的大脑，就算是在黑魔王面前他也从没有这么茫然过。脑海里依然是刚才那双绿眼睛，和莉莉一样的绿眼睛。只是莉莉的眼睛和阳光一样温暖，哈利？波特的……他想到那个钻心咒，表情越发严肃。
这两个波特绝对有问题。
两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小巨怪，竟然会把不可饶恕咒使用的那般纯熟？比起他们，黑魔王十一岁的时候简直都可以被称作正义的化身。沙里曼？波特更可疑一点，梅林知道伪造出一个人的来历多么简单。至于血缘鉴定魔法……也许，斯内普有了个很可怕的猜想。
也许，这个救世主是冒牌货？
事实上，受邓布利多所托——虽然他一点都不情愿——他一直在观察这两个波特。哈利？波特的表现完全符合一只幼稚的格兰芬多狮子，貌似还有某些英雄主义的倾向（救人）。沙里曼？波特更为孤僻一些，平时不大见他和别人有交流，不过图书馆的平斯夫人好像很喜欢这个爱看书的孩子。想起这两个在魔药课上的表现，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沙里曼？波特更优秀一点。
但是优秀不是这个优秀法，熟练的索命咒——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变得暗沉——也很难想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在钻心咒下支持那么久，更别提不借助任何药物支持就自己站了起来。作为一个食死徒他很清楚钻心咒的滋味，哈利？波特的那个钻心咒比起黑魔王丝毫不逊色。
见鬼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麻瓜家庭？对角巷？还是一开始？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果平日的哈利？波特和刚才的是一个人……那这个人的演技绝对会让自己这个双面间谍都口服心服。完美的伪装。
斯内普只觉得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纠缠成了一团。直到疲惫感波涛一样的淹没了他，他才发现自己的幻身咒无意识中保持太久接近魔力透支。黑发斯莱特林从袍子里摸出一瓶精力恢复魔药——这原来是为两个小鬼可能出现的状况准备的，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苦笑。
接下来又一个问题击中了他——他是否应该立刻走出门去，将这件荒谬的事情报告给邓不利多那只老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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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斯莱特林式交涉（上）〗
分道扬镳是个好词，不过前提得是在一条道上。
sidea：
哈利一直在等，等着被他的魔药教授质问或者一封来自邓布利多校长室的下午茶邀请函。斯内普的幻身咒无疑是完美的，但是他离开地窖，给自己施咒的过程不可能避开所有的魔法物品。那一刻起哈利就得到了来自城堡的警告——进入有求必应室时还是他特地给他的教授留了门。
你会怎么做呢，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优秀的院长？哈利收起了手中攥着的东西，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指缝间微微闪过。
一个真正优秀的斯莱特林将成为非常有用的助力抑或忠实的友人，现在这是对你的考验。
然而他却漏算了一件事。
sideb：
尽管voldeort擅长各类魔法，但相比之下黑魔法治愈显然还是个弱项。他活动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感到肌肉仍然有时不时的刺痛感。
黑魔王一直猜想他祖先的底线可能与学生有关——因为他那几乎称得上神经质的保护本能。不过他不确定这位斯莱特林阁下能容忍他到哪一步。德拉科？马尔福，一个完美的试验品。
事实证明他祖先这条底线很是吓人，他想过很多后果，却完全没有想过哈利会毫不犹豫地一个钻心咒出手。他原以为夺魂咒在黑魔法里已经够温和了……比起那些危害到人性命的杀戮型咒语，他认为它要好得多。
没错，他确实是给了小马尔福一个夺魂咒，但是他没有蠢到在另一个强大的黑巫师面前搞这个小动作。voldeort自然是不相信仅凭着小马尔福的身份就能得到那个日记本——如果卢修斯的智商还正常的话。
他需要一个帮手。与马尔福家关系密切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他给德拉科？马尔福凭借着夺魂咒下过暗示：尽量说明清楚他们决斗的相关信息。不过voldeort得承认他并不了解这个冷漠的部下，当这个优秀的魔药大师宣誓忠诚的时候，由于灵魂分裂的原因他已经丧失了他的大部分理智。
他不敢肯定斯内普会不会来，最起码在他看来那天的有求必应室里只有三个人。不过他还是有方法确认……voldeort露出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冷笑，那个人应该做不到那一步。
sidec：
斯内普最终还是在他自己的脑海里否决了直接告诉邓不利多的方案——听起来真像格兰芬多的狮子们会干的事——干脆地冲进校长室，冲邓不利多大喊霍格沃茨混进了两个危险的黑巫师？饶了他。
毕竟还有着那么一种可能——那两个孩子是服用了复方汤剂的食死徒。
不如自己先来试探一下，毕竟还牵扯到那个该死的救世主小鬼。轻举妄动从来都不是斯内普的作风。
他计划在开学后的魔药课上关波特们的禁闭（“这简直太容易了。”他嘲讽地想。），然后慢慢观察。人类不可能没有破绽，只可能有没被发现的破绽。斯内普坚信对方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露出一个小马脚，毕竟魔药能说明一个人的很多方面。
只是他没想到，假期还没结束——甚至是刚刚开始——其中一个目标就自己找上门来。
＝
决斗的第二天（虽然凌晨两点决斗已经可以称同一天），假期开始。霍格沃茨里学生数量锐减，小马尔福被父母带着离开了。
那天下午沙里曼？波特走进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魔药大师在继续他的缓和剂研究。听到声响他抬起头，吃惊于没有口令的沙里曼？波特就这么光明正大走了进来。
“能打扰一下吗，教授？”
衣袖下斯内普戒备地握住魔杖，大脑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他不想冒险。
“别紧张，教授。”沙里曼轻笑，“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斯内普的身躯紧绷了一下，但是很快放松下来：“证明他。”他抬手在两人四周建立了足够的防御，屏蔽了那些唧唧喳喳的画像好奇的视线。
沙里曼？波特满意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撸起了左臂的袖子。
骷髅与蛇，如假包换的黑魔标记，黑发斯莱特林的面色变得有一些苍白。假设面前的人真是个孩子，十一岁就被打上这个标记，那么他的实力……
“那个人回来了？”
“您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嘛，斯内普教授。”
“回答我，年轻的食死徒先生。”
“我以为您会问——”沙里曼十足孩子气的歪了歪头，装了个鬼脸，“我为什么会和哈利？波特有血缘关系。”
“…………”斯内普沉默。
沙里曼满意地向前跨了一步，微微仰起脸直视斯内普空洞的黑眼睛：“你们调查来的事情的确是事实，除了一点——我的母亲并非泥巴种，她是个隐藏的纯血。”
“她的父亲是darklord。”
“而你是个格兰芬多。”蛇王咀嚼了一会儿这个惊人的信息，慢慢开了口。“真遗憾黑魔王的血脉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是祖父的指示，”沙里曼抬起他那双和黑魔王一样的绯红眼睛，愉快地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因为“祖父”这个词而出现了几秒空白。“黑魔王无所不能。如果你非要个证明的话——”他瞥了眼旁边笼子里待取毒液的蛇，一个阿拉霍洞开打中笼门。
【都过来，听话。】
斯内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错，印象中一样阴冷的嘶嘶声。他阴郁地看着本来暴躁不已的毒蛇在沙里曼的脚边俯下头，变得像绵羊一样乖顺。
“黑魔王让我来监视哈利？波特，”沙里曼的口气里带着毫无疑问的憧憬，“我听说您是位优秀的食死徒——我想如果能得到您的协助事情将变得更加顺利，不是吗？……”
他回来了。没有理睬沙里曼的滔滔不绝的话，斯内普下意识捂住左臂，感到胃里一阵灼烧——他回来了，该死的。
他看着面前的孩子，追求永生的黑魔王会有子嗣留下来……他可不相信那个人什么时候能理解类似于亲情的东西，这个孩子被利用完以后必死无疑。现在看来他对黑魔王相当的崇拜，一步该死的好棋。在这个孩子坦白身份的一霎那他就失去了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只能去保护这个小鬼。否则黑魔王绝对会起疑，但是一旦这个小鬼威胁到哈利？波特的安全……斯内普开始深入思考。
“黑魔王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红眸男孩有意无意地说，私下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斯内普俯下身，眼睛里没有一点不必要的情绪，一切恰到好处：“请您告知lord，他的仆人依旧向他献上所有的忠诚。”
“我假设您了解……如果我们要合作，我将不得不知道另一位盟？友的身份？”
“斯科里？格林，我母亲那一边的亲戚，我的教父。”沙里曼马上流畅的回答，“他的魔药学很厉害。”还炸了你不少坩埚。
复方汤剂？不对……他眯起眼睛看着对方，那天“斯科里？格林”的几句话——他认为一个食死徒不必花太大心思去保护老蜜蜂的人。
沙里曼？波特在说谎？
“我很期待与格林先生的会面。”黑发斯莱特林淡淡地回应。
沙里曼笑了，看上去完全像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子。斯内普只是盯着他，依然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的顾虑……”沙里曼对他安稳地说道，只是“您”变成了“你”。“黑魔王目前还不打算对哈利？波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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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画像被屏蔽？
哈利皱起了眉，他不认为中了钻心咒的voldeort能够分神注意到斯内普的存在。而进门的破绽也用混淆咒掩饰过了，那么……
最终，他站在地窖门口露出一个苦笑，可笑的疏忽——斯莱特林地窖里的一切魔法物品都不能违抗蛇佬腔的命令。如果voldeort起了疑心去问一下，那么他完全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该死的他是如何起得疑心。
不过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忠于voldeort的人，哈利咬了咬牙，这下事情会比他想的更加复杂化。
“你果然来了。”走出地窖门的voldeort给了对方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局棋你打算怎么接？要知道你晚了一步。
〖正文斯莱特林式交涉（下）〗
我们彼此都有疏忽，所以游戏才会更有趣。所谓称得上真相的，结局之前不能让它见到太多的光。
演技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沙里曼？波特踏出门那一刻脸上所有的孩子气瞬间消散，像脱层面具一样干脆。哈利则叹息着给脸上挤表情，两个人活像在地窖门口进行“面具”交接。
“进来，哈利？波特。”斯内普冷冷地喝道，“你想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傻站多久。”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现在进去，哈利在心里纠结。脸上却好好地混合了厌恶，恐惧和慌乱。至于voldeort，他完全没有蹚这滩浑水的意思，可恶，现在只能顺着他可能的思路猜——
哈利确定voldeort不会现在坦白身份，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永远不会蠢到把底牌塞到对方的鼻子底下。现在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关于“哈利？波特”的身份，他的解释。蛇祖大概已经猜到了voldeort会怎么处理他自己的身份问题：为了马尔福庄园的日记本甘冒风险来找斯内普，那么利用当前情势voldeort所能选择的最好伪装，怕是“他自己”的后代。没错，这样一来不论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哪个立场他都必须帮忙。
看来voldeort的耐心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