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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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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粮果腹,并未生火烤肉。

出门在外,上官修依赖著他,除非进入城镇市集,否则一切交由武夫打点。

待在车篷内,他探头瞧著武夫卸下马轭,放马儿吃草,安了心,他缩回车篷内,静待武夫回到身旁。

不一会儿,武夫探头交代:「小子,待在车篷内等我,别乱跑,也别睡著。」

「好。」以为武夫要去溪边盛水,当下没多想些什麽。

武夫忽地跃上骏马,只消片刻就失踪――

上官修等待良久,心慌意乱地到处乱瞄,车篷内昏暗不清,他搂著双腿,满脑子胡思乱想:有没有毒蛇猛兽来咬……有没有盗匪出没……

越等越心焦,几欲忍不住下车寻找武夫的身影。

数里之外的树林内――

几名差吏乔装成商旅,运送几只空箱和食物,生了火,烹煮一锅肉,几杯黄汤下肚,其中一名说:「咱们等到半夜伺机下手……」

「呵,等人睡熟了……杀他措手不及,神不知鬼不觉!」

「那个上官少爷怎麽处理?」

「他跟蛮夷杂种厮混……咱们只好杀人灭口。反正人在外地生活,压根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场。」

几人有恃无恐地大口喝酒、吃肉,浑然无知欲杀之人已追踪到附近,远远就瞧见他们围坐一起野炊……

――他阴笑,跳下骏马。

手握一柄弯刀在夜里透出青冽的光,暗忖该怎麽杀呢……隐没的身影逐渐现出树林,经过几匹官方的骏马身旁,刀刮地面,惊动了马匹躁动不安,存心引起他人的注意。

喝!

一名差吏见状,登时丢弃酒壶,抽刀大喝一声:「有人来了!」

其他人立刻警觉,纷纷抽刀,排成一列阵仗。

「是蛮夷杂种!」

「就他一人,咱们有五个,快上!」

几名差吏平日作威作福惯了,那一日在客栈丢足了颜面,种下杀机,欲报仇之後将人给曝尸荒野。

一窝蜂冲上前,举刀就是一阵乱砍、乱劈,毫无章法,混乱之中,武夫刀起刀落,登时见骨――

哀号声响彻树林内,有人断手,也有人断脚,还有人的腰腹迸出一道血口,红雾刹那污染了一片草地。

差吏们瞧都没瞧清楚就中刀,转眼之间,倒地的倒地,能逃的则逃,状似狗爬的人哭爹喊娘……

武夫立在原地,索然无味地撇撇嘴。

持刀往其中一人的身上抹了抹血渍,目光冷冽,充耳不闻那人哼哼哀哀地在脚边翻滚。

「嗤,真不中用……」连杀都提不起劲儿,他面无表情地旋身离去。

上官修搂著双脚,担心受怕地。蓦然,车身晃动,他吓了一跳,慌张地喊:「武夫?」

钻入车篷内的人一身湿漉。

上官修愕然:「你去溪边洗澡?」

「嗯。」

「为什麽不拿衣裳去换,弄得浑身湿……」他在昏暗中找出武夫的衣裳,转手递给他更换。忍不住碎念:「以後别把我丢在这种地方,我会怕……而且你洗好久……」十分的惶恐,以前无论走到哪都有人陪,窑场子就更不说了,有上千名窑工……

也不管武夫的衣裳穿好了没,他贴近身旁,惹得另一人觉得实在碍手碍脚。

顶上的声音传来:「小子,能让我好好地穿衣服麽。」

他黏著他,很不爽地轻哼:「我又没妨碍你。」

「……」片刻,好不容易套好衣裳,才又开口:「你可以安心睡了,我去驾车,咱们早点回去。」

「哦。」他压根睡不著,随後爬到武夫的身旁,又赖著了。

第十章

丹阳县城。

掌柜房内,四大领头彷佛看见救星,终於可以脱离苦海……大伙儿眉开眼笑,口蜜腹剑。

「呵呵……东家终於回来了!」

「咱们都想你。」

「想到差点儿派出人马去逮……呃,不对,是去请东家回来。」

「是呀,这间铺子没有东家不行,咱们没有东家也活不下去……」

各自想著:东家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活,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

「来,这个还给东家。」

一叠五寸厚的纸本搁上茶几。

「我的也是。」

「呃,东家……」刁三杯乾笑两声,「对不住……我手上的东西也得物归原主了。」

两手往上一叠,堆成一座小山似的。

「呵,帐本也不能忘了归还。」玉算盘是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叠纸本、帐册歪歪斜斜,都快塌了。

他神情愉悦地说:「东家,你慢慢看,有武夫陪著,咱们就不打扰了。」

「告辞。」

「明儿见。」

「晚膳我会派人端来掌柜房,待会儿让人奉茶,你们俩好好待著,不用急著出来。呵呵――」

「人都走了。」武夫将门上锁。

脸色已黑的上官修瞪著一叠工作,暗咬牙……「他们好狠……」这下子,他和武夫又得过著忙碌的生活……

武夫坐下休息,视而不见矮几上高耸的一大叠,目光落在小子横眉怒目的脸上。

上官修登时发难:「我们在回程的路上都忍著没亲热,回来又一堆工作,我生气……」

「哦,你欲求不满?」

「我……」顿时,气消了大半。有点不好意思,他喜欢武夫,当然会想要。

「不怕痛?」

「……怕。」上官修气全消了,脸色微红。

「要就自己来。」

「什麽意思?」他愕然。

长臂越过一叠纸本,勾起他的下颚,拇指摩挲他的嘴唇,冷酷的脸庞凑近问:「知道意思了,嗯?」

眼下乱瞄,内心有点儿胆怯……武夫的体格比常人壮硕,那话儿不可小觑……

「不愿麽?」

他打掉他的手,起身踱至他身前,呆站了一会儿,终於蹲下身来低头凑近,扯下衣料,双眸映入那蓄势待发的利刃,此刻才恍然武夫存心捉弄。

他埋首,学著武夫做过的方式取悦……嗯……是不讨厌的。

被取悦的人低敛眉眼,只手靠在矮几,指尖缠绕著他的发,挺享受他笨拙的动作……

武夫的触觉有点迟钝,控制力又好……他取悦良久,嘴唇都发麻了。

想要这小子的身体来满足,实在想很久了……武夫的表情依然冷酷,像尊大爷似的命令:「坐上来。」

依言挪来眼前的小子满脸酡红,武夫动手扯下碍事的衣料,稍挪了位置让他跨上身,润泽过的利刃轻易地埋入他体内,小子难受地闷在脖颈处呼痛,待适应後就舒服了。

咬著唇,睽违已久的情欲因喜欢的人而发作,他逐渐淫乱放荡的骑乘在武夫身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总是令人心醉。

武夫握著他热情套弄,上下给予刺激,惹得他呜咽……呻吟……浑身颤栗的高潮了无数次,热情溢出油滴似的白色结晶,宛如银星遍布在另一具黝黑发亮的肤色上。

他几欲累瘫在他身上,武夫顺势将他抱起,放在暖坑,彷佛怀抱小羊儿……饿虎开始用力生吞了他。

门外,阿丁捧著托盘,傻等到茶水都凉了。隐约知情少爷和武夫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为人奴仆只求少爷平平安安,是管不著少爷的私事。

掌柜房内的人似乎还在忙,阿丁不禁一翻白眼,索性把茶水给喝了,回到铺子忙自个儿的活。

生活恢复如初,旗下各大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稳定的成长。一得空,上官修便写小抄,将记忆中的配方统统记录下来。

手下们运货时,回程顺道交给他一封颜怀生所写的亲笔信函,内容提及上官硅假公济私之事遭人告发,朝廷撤出人手,官窑已遭弃置……上官硅陷入大牢,其子上官齐因欺骗日盛票庄一笔银两,遭人狠揍得半死不活……新字号的铺子兵败如山倒,尽数倒闭收场。

至於寻找百圾碎一事,仍在进行,一有消息便会捎信告知。

其馀,提及了几笔生意事。上官修看完内容,妥当的收起存放於抽屉内。

前尘旧帐已结算清楚。未来,他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归於平淡……回头望著武夫,人躺在炕上看书卷呢,多可惜了那一身的力气。

只消睨了一眼,武夫就知他有心事闷著。

「小子,肯说麽?」

「我想等高爷过来再说。」

武夫将他拉来炕上,挪了位置让他躺在怀,「先睡一下,快天亮时,我会叫你。」

「好。」不一会儿,他就睡熟。

武夫思忖:两人待在掌柜房的时间胜过其他地方,小子受高爷的重用,为了报恩,似乎受限於此地了。

大掌扣住他的後脑,小心地呵护著,回想他蹲在地上抓泥块的情景,似乎那才是他希冀的生活。

他亲吻著他的发,怎也料想不到昔日驰骋於荒野上的恶虎落在小羊手上,甘愿被驯养於身边,只为守著唯一。

高颢伙同四名手下前来丹阳县城,名为巡视商铺,背地里却是为了盗墓。

玉算盘手底下的人已找出一处古冢,探地观察後,开凿颇费事。他前来一探究竟,再做打算。

掌柜房内――

上官修必恭必敬地称呼:「高爷。」他递上一整叠帐册,让高爷过目。

高颢表面上笑笑,内心却苦笑……接过帐本,就想睡觉……「我当初花了三千五百两投资在你身上,所得的利润超乎我的想像。」

上官修生得斯斯文文,这麽会做生意……高颢暗忖:压根就是捡到聚宝盆。

上官修温笑道:「高爷是我的恩人,我理当竭尽所能的报答。」

「呵,往事休提。」转手放下帐册,有空再瞧个够。「我这人很随兴,没将恩情放心上,大伙儿都别拘谨。」

「嗯。」上官修退至一旁坐下,武夫自然地守在身旁。

刁三杯逮著机会,来个马後炮:「高爷,想当初咱们这几个都被东家给整得惨兮兮,歇业、跑腿、挖坑……颜面都丢尽。」

他抱来一大y酒,往桌上一放,豪爽地说:「高爷,来!今夜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又来了……」玉算盘一翻白眼,「我不奉陪,喝酒伤身。」

单摸金也想落跑,「小矮子找不到酒伴,瞧高爷一来,又缠上了。」

「他一次就是喝三大杯,唯有武夫治得了他。」铁钩子说。

「武夫?」哪一位?

「是东家带来的人哪。」刁三杯道:「武夫镇日守著东家,寸步不离,可没空理我。」他没让高爷知情武夫是东家养的一头野兽,无人敢招惹……反正他们的宝贝东家有武夫护著,大伙儿都心照不宣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碍正事就好。

「哦。」高颢不以为意,仅瞧了一眼上官修身旁的人,实在高壮又粗犷,乍然想起陈总管说过,上官修答应掌铺子,除了带一名家仆,还会多带一位朋友。

人是蛮夷……也没什麽。他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可没种族情仇那一套限制。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掌柜房内闹哄哄,高颢和手下们饮酒作乐,天南地北的聊,话题离不开盗墓,相互打暗号,老实的上官修压根听不懂。

插不上话,他安静地和武夫相陪。

一个多时辰过後,众人渐有醉态,张大同、李朝央和陈总管、马超均不行了。

四人一致先滚蛋,也受不了刁三杯那种喝法。

上官修旗下三大领头早就开溜,掌柜房内,仅剩下四人。

高颢有股不服输的个性,力拼到底――然後耍诈,手法迅速地下了丁点蒙汗药,让人睡著比较省事。

刁三杯终於支撑不住,霍然倒地不起。

武夫略挑眉,正纳闷刁三杯的酒量不仅如此而已,下一瞬,高颢脸皮厚的自动招认:

「不弄点手段让他倒,我会撑死。」

上官修笑笑:「刁爷明早醒来就会知道高爷耍了诈。」

高颢哼笑:「等他发现,我也差不多得走了,可没空让他缠著我讨回公道。」他尚有要事,得回京城露脸。

上官修趁此机会,提出埋藏已久的心事:「高爷,我有一事想商量。」

「哦,说吧。」

「我想卸下职责,带著武夫和家仆离开。」

「什――麽?!」顿时酒醒了大半,高颢暗忖自己待人不薄,聚宝盆竟然长了双脚想落跑,以後谁帮他管铺子?

「我想……」

高颢打断他,「你想跑,我知道。重点是离去的原因为何?」

上官修明说:「我从小就跟著家父制陶瓷,那是兴趣所在。自从家道中落,积欠债务,承蒙高爷所救。前阵子,我已将一桩家乡旧帐都算完,了却心愿,我打算在城郊外的一处村落买下制窑坊,重返过往的日子。」

「你想制窑……」高颢的脑筋动得快,呵呵……不错的主意。「好啊,你要买制窑坊,我也要投资,一样是五五分帐,但是我要吃下你所有的商品,仅能在旗下的铺子出售。如何?」

上官修怔了下,高爷开出的条件并不苛,甚至连後路都帮他铺好了。

「可行麽?」高颢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得分一杯羹。

「可以。」上官修庆幸,此事比想像中容易多了。

「但是……」高颢还有话没说完。

「高爷尚有其他条件?」

「嗯,你得再帮我三年,这期间,多培养一些人手经商打理铺子,这无碍於咱们俩投资合作制窑坊一事。何况你是行家,我不会干涉分毫,杂事你自行处理。三年後,铺子让人接手,你放心,我也安心。届时,你想去郊外生活,也不迟吧。」

「呃,还要三年……」

高颢像只狐狸似地打算,「我绑你三年,并不过分。」因为他得回京城,届时,人会更忙……少了经商的人才可不行,他没笨到给自己多揽帐务上身,尤以这铺子的帐册一大叠,看得头都晕了。

「好。」上官修懂得做人要饮水思源;没有高爷搭救,他就没有今日。斯文的脸上漾著淡笑,甘愿再待三年。

「没事了吧?」高颢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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