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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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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纳闷他当真肯放过,会不会有诈……

「别发愣了,教人看著就生气。」他弹指熄灭盏灯,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高颢躺回罗汉床上,闭上了眼,就当他从未存在过。

房内,顿时冷清。

黎生动也不动地望著;儿少时的记忆回笼,当年的小公子转眼变成了眼前的他,印象中他受人冷落,挨打当练功,只为了有人肯搭理。搜寻记忆中所陪伴的最後一个午後,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儿,我不会再来了。」

当时,他呆若木鸡。

──黎生,我会学坏,都是你害的!

有那麽一瞬间的迷惑,这些年他在高府发生了什麽?

此刻,自己又为了什麽踌躇不走……

他怔怔地望著一道房门没关,他一直守在房里等他到来吗……

敛下眼,黎生轻叹,就当是欠他的。须臾,踱至罗汉床侧,形同当年,他进入屋内愿意陪他最後一段时光。

身後稍有动静,高颢讶然,感受到黎生躺在身侧,静默地陪伴。

高颢转过身来,触手可及他的脸庞,忍不住翻身压上了他。顿时,耳畔响起了一句:「别碰我。」

「屁股还在痛吗?」他问得直接。

黎生拧紧了双眉,语气平板地说:「我会留下,不是让你糟蹋的。」

「我可没糟蹋你,是看上你。」他厚颜无耻地告白,「上回,你就知道了。」

一双贼手摸上身,黎生直挺挺地躺著,再度出言警告:「姓高的……别得寸进尺。」

「呵。黎生,你都肯让我碰过一回,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大掌钻入他并拢的双腿间摸弄,手指欲探那柔软的禁地,偏偏美人不肯轻易就范。

高颢硬生生地扳开,他又夹紧。

一来一往,昏暗中,他的坚持令人懊恼,「你……」这会儿,高颢咬牙瞪著,「你当真不让我碰?」

「嗯。」

「这麽狠?」

黎生轻眨的眼睫刷过他的面容,两人的气息交融;他冷若冰山,无动於衷;他热情如火,极欲将他占有。

紧贴在小腹下方的硬物令人不舒服,黎生为他解忧,「我听说府上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姑娘,请高爷高抬贵手放过在下,我要睡了。」

「好样的,把我推给别人比较省事。哼!」他翻身侧躺,只手托著俊容,斜睨著枕边人,等他睡著再下手。

(8鲜币)第八章2

约莫半个时辰後,他解开他衣衫的排扣,粗糙的掌心抚摸他的胸膛,啧……饱暖思淫欲,美人在怀,他岂会安分。

黎生一察觉,不禁暗暗咬牙──这下流胚子当真不死心……感受到腰带渐松,一只贼手又钻入了裤裆,见缝插针……

他悄然的别过脸庞,任由一只欲求不满的狡诈狐狸予取予求。

如他所说,被抱过一次,不差这一次了。

下半身褪尽,一具强壮的躯体叠上身来,被撑开的双腿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似烙铁般的硬物一寸寸的侵入体内。

这回,他忍著没动手,唇似蚌壳紧闭。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装得可真像挺尸。高颢托高他结实且充满弹性的臀,狠狠地操他半刻。

房内,充斥著淫靡的声响。

黎生终於忍无可忍的低吼:「你够──了!」

高颢也不满地撂下话:「你能忍,我也能忍──现在,咱们才算开始亲热!」他抽身将人给翻转过来,扳开他的臀丘,直捣黄龙。昏暗中,隐约可见身下的他一颤一颤的。

他匍匐在他身下,自尊顷刻间崩落,顿觉羞耻罩顶,来得太急太陌生,令人手足无措、慌得想逃。

「舒服吗……」高颢紧扣他的腰,欲望在他体内抽送得正起劲儿,腾出一手剥去他的衣衫,就要他一丝不挂的享受。

几欲喘不过气,身後的男人既强悍又粗鲁,欲望似火烧得他好痛……泛白的唇溢出一声难耐:「放开我……」

宛如一桶冷水兜头泼洒,高颢渐渐停止了动作,想不透黎生明明自愿留下,怎又忽地拒绝……

双眸眯起,低头在他耳边质问:「你究竟怀著什麽心思让我抱……」

「你放开我就是!」他吼。

冰冷的语气再度刷过他耳畔:「黎生,可想过我以喜欢你的心情做这种事,不是一时兴起跟花街柳巷的卖身女子进行交易!」

闻言,心下更慌。

他撂下一道低沉:「等我做完,你就会像以前一样再也走得不见人影是不?」

浑身一僵,被猜中了心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些!」他立即抽身而退地下床,恢复一身整齐之後,头也没回的走出房外──

黎生怔在罗汉床上,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霍然翻身揪了衣裳遮覆下半身的裸露,他呆望著门口,只见园中冷冷清清的。

压根不知那欲求不满地的家伙走往奶奶所居的别院,潜入隔壁的仆房入睡,也不要像被人施舍似的,糟蹋了他风流的人生。

李朝央接二连三完成任务回到府院中,顶替黎生运送古物到宫中不如原本预想般困难,只消拿出令牌,宫里那些阉人对他可客气了,尤其是身为马公公的领事,光是听到他胡诌黎生生了一场大病,得疗养三、五个月,马公公还献上千年人参请他代为转交。

嘿嘿,他说谎不打草稿,捧著人参礼盒前往留心阁。

「唷,爷闷闷不乐,为哪桩?」──据他所观察,人埋首於拨弄算盘,锱铢必较,劈里啪啦地大珠小珠落玉盘……那块算盘是玛瑙做的呢,颗颗珠圆玉润,挺贵的就是。

他忘了是从哪堆死人骨头里所盗,倒是记得很清楚府中禁房内藏著什麽奇珍异宝。

高颢瞄了他一眼,「你手上捧著什麽?」

他启禀:「爷,是千年人参,马公公送给黎生补身体气虚所用。的确是该补补,黎生在王爷府上肯定没好日子可过。」

哼。高颢闻之不为所动。

李朝央继续说:「爷吩咐属下打探的事,我也完成了。」

「说吧。」他意兴阑珊,低头继续算帐。

「王爷府上在前阵子传出小奴才不见的消息,王爷派人到处找寻呢,奇怪了……少了一名奴才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再找人递补就行了。」

他挑眉斜眼思忖,纳闷:「王爷府上这麽欠缺人手麽?也难怪黎生会在外逮捕一名小奴才,真是操劳……」

「别说了!」高颢骤然打断:「我不想听,他不会再来了。」

「啊?」李朝央愣了下。「怎麽回事?」

高颢兀自生闷气,年少轻狂太早涉足风月场所,偏又太晚对人动情,外人只道他是浪荡子,殊不知他年少儿时就没兴趣与女子肉体纠缠。

今番情窦初开,落得无疾而终。

看样子,爷气得不轻。李朝央速速放下千年人参礼盒,轻手轻脚地後退,彷佛做贼一般,自动清场。

(13鲜币)第八章3

李朝央跑去找陈总管问个明白:「爷和黎生究竟怎麽了?」

「不知道。我只知黎生入夜後来找爷,隔天,爷没在房里,黎生也不在,没想到爷竟睡在老奶奶的别院里。」

「哦,你怎那麽清楚?」陈总管平常也少踏入别院,老奶奶的生活起居都由喜娘照顾。

他忠厚老实的脸一红,打死都不可能说出和喜娘互看喜欢,暗通款曲好几天了。

爷那晚很煞风景地闯入仆人房就死赖著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害他和喜娘躲在衣柜里一个晚上。

三双眼睛直盯著陈总管瞧,马超、张大同和李朝央异口同声地嘿嘿直笑──

「陈总管肯定干了什麽好事,犯害臊了咧。」李朝央调侃道。

他们四人待在留听阁内交换心得,满口都离不开娘儿们,渐渐地话题绕到爷和黎生的身上,商讨对策──

「爷情窦初开……」他们四人都很清楚爷从不睡娼儿,跟在身边这麽久了,也没见过爷属意过谁。

「要不要去把黎生给骗来,然後下媚药……他有两下子身手,乾脆再弄个软骨散什麽的……」

他们不愧是一群贼厮,所想的馊主意都不管用。陈总管问:「怎麽骗?」

「……没门了。」

四人各自散去。

同时间──

黎生站在王府内的主楼房门外,静默地等待主子睡醒,宛如一道无声的影子,这一站便是两个时辰,已近午後。

「严总管──」房内传出一声吼。

候在房门边连连点头打盹儿的严总管一瞬惊醒,「爷……小的在。」他伸手推开房门,转身硬著头皮进入。

「爷,有何吩咐?」

「黎生呢?」

「就在外边候著。」他低著头,偷觑了一眼主子坐在床沿,那宿醉的脸色可真差哪。

他悄悄地往後退了数步,快速甩了甩手,示意黎生快点儿进房来当替死鬼。

须臾,黎生入内,恭敬地问:「爷,有何吩咐?」

「有没有找到小家伙的下落?」

他实说:「爷,尚未找到。」

脸色瞬间更显阴沉,目标一转,锐利的视线扫射严总管,「你都在干什麽?」

「呃……爷,小的有派不少家丁出外寻人,可是没找到,小的也没办法儿……」他的背脊一凉,冷汗直流。

「再去找!」孟焰咬牙切齿。

「是是是……小的去,小的这就派人去──」他战战兢兢地退出房外,一转身,急急忙忙去找其他替死鬼代劳。

黎生兀自观察,房内的八仙桌上搁著一y酒,酒杯倾斜,空气中残留著浓郁的酒气。

须臾,他唤:「爷,属下有一事禀告。」

「说。」孟焰揉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脾气未敛,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属下弄丢了重要的随身令牌,该办的差事,属下没做好,请爷责罚。」

孟焰怔了怔,「怎可能……」顿时,宿醉清醒了大半,黎生办事向来谨慎,鲜少出差错。「怎遗失的?」

「……属下自己弄丢的。」从未对爷说谎,此刻扭捏的神态已泄漏。

「呵,你骗我。」他只消一眼就看穿黎生是否说谎,人跟在身边多年,即使再怎麽会隐藏情绪,都瞒不过。

「……」黎生静默。

孟焰站起身来,未落责备,但是对於黎生会说谎的原因引起了兴致。「出了什麽事?」

黎生轻叹,「就知瞒不过爷……」遂将抓小狗子经过说了一遍。

孟焰听罢,不怒反笑,「原来你遇到了麻烦。」

「是。」

「可有上门去找?」

「有。」

他不意外听见这答案。「姓高的不肯归还是不?」

「是。」

孟焰立即断定:「他有所图。黎生,你得当心这个人,在我眼里,他是只狡诈的狐狸!」

那家伙不在宫中,也无一官半职,趋炎附势必有诈,而他却无法利用阉狗窥视探其心思……

两人合作生意至今,几经鉴别骨董及价值,发现不少列属於前朝代的古物,价值连城。他不禁怀疑那些骨董来源是否正当……几经打听,城内无人能出其右,高颢的货源充足,较廉价的骨董赏玩甚至已流入其他商铺。

无人知晓是否有幕後物主,如果没有,足以证实高颢八成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美其名,还他人情,以商业利益作为幌子,实际上,却拿他来当後盾,若哪天出事,撇不开干系。啧啧……他不得不佩服那家伙连他也敢搭进去!

至於黎生……他眯缝著眼,暗忖无名利可图,姓高的究竟图得是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孟焰问得直接:「你上门去找,他可有开出条件交换?」

黎生支吾其辞:「没……有。」

「是吗?」孟焰挑眉,再度看透了他的欲盖弥彰。「哼……那块令牌对你何其重要,对高颢却毫无用处,不肯归能有好理由吗?黎生,你骗不了我。」

此时,他像一根木桩似的杵著,「爷太精了。」

孟焰踱至窗前,推开了窗扇,让室外的空气吹散一室的酒气。他想念小家伙,等待消息不啻是折磨,如酒穿肠,分外难受。

半晌,他道:「你无须担心姓高的拿你的随身物为非作歹,他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谅他不会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生沉默,不想再提那个坏胚子。

孟焰回身,觑著他那极不自然的神色,十之八九被姓高的给缠上,说不定为了拿回失物,把身子都给卖了。

「你被他沾了几次?」

他赫然一惊,彷佛被人逮著了把柄,双拳一握,暗自压抑内心的冲击,立定在原地,不肯回话,就当没发生过。

孟焰就像看好戏似的勾唇一哂──那只老狐狸想逮著小兔子可有得耗了,自己若不放人,依黎生淡漠的性子和死守著他爹的遗愿,姓高的想双宿双飞……很困难。

「等会儿,到我书房去拿一件信物,往後你办起差事也方便些。至於该送入宫中的骨董赏玩,我相信高颢早已派人去做了。」

「他……会吗?」眼神一黯,黎生压根就不信……。那个坏胚子只图他的身子,以此要胁,怎会设想他的立场为难。

这会儿,孟焰愣了愣──

黎生是老实过头,还是怎地……难道,没想过这桩台面下进行的生意是他和高颢两人各取所需,那只老狐狸怎可能任其出差错,一旦断了管道,无疑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不禁摇头,甚至有那麽一点点幸灾乐祸,姓高的觊觎黎生,简直是自找罪受。人太安静也冷漠,除了护主和听令之外,他可不认为黎生会有七情六欲。

孟焰好心地提醒:「黎生,你也不小了。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懂了吗?」

「属下明白。」很快地,他就将姓高的抛诸脑後,恢复原来。「爷还有何吩咐?」

「没你的事了。待会儿,我会出门一趟。」

「要属下陪同吗?」

「不需要。我只是去查一块乡下地的持有人究竟是谁。」为了将人给找回,他得让小家伙无後顾之忧,或许会留在家乡,让他寻获。

黎生悄然退出房内,旋即走往书房拿了信物便离开。

走了一段路,他回眸一望,心中大石已卸下,并未受到爷的责罚。

渐渐地,顿下步履,想著爹生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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