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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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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颢眯起眼,映入那两个身穿一红一绿的小丫头,啧啧……府里栽种的奇花异卉多,倒是没见过这麽丑的。

敢说他f话,嘿……准备倒楣吧!

他继续佯装睡觉,拎起两颗小石子,分别打中她们的脚踝。

「唉唷、唉唷!」两声叫。

丫鬟各自跳脚,不明所以的探向四周,除了颢儿少爷仍在睡,也没别人了。

她们瞪著颢儿少爷的脑袋,满腹狐疑他是否装睡……

其中一名小声说:「咱们随便扫扫就走啦。」

「嗯。」

两人当真随便,拿著扫帚做做样子,一路扫向垂花拱门处,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高颢站起身来,不禁摇了摇头,没见识的丫头片子真以为他是个窝囊废吗?拿他跟庆少爷比……呵,等人回来,走著瞧。

高颢窝在藏书阁午睡是常有的事,尤其当他缺乏某方面需要的知识,就溜进藏书阁内,翻找了整座书架。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他瞒著众人另起炉灶,购置了土地和豪宅,只是还没空去住而已。

时近傍晚,他听见藏书阁外有些动静,丫鬟们纷纷向二哥请安。

这会儿轮到他,大剌剌地走正门,步下石阶,春兰和秋菊凸瞪著眼,连连口吃:

「颢儿少爷……你怎私闯庆少爷的藏书阁?」

「庆少爷……会生气的。」

「哦。」他走到她们的面前,嘻皮笑脸地说:「有什麽关系,二哥是什麽身分,岂如你们所说这般小气。」

推开了她们俩,高颢迳自打开书房大门,喊:「二哥。」

高庆端起官架子,语气不佳地问:「你怎没向丫鬟禀报要见我。」

打从进入书房就听见屋外的丫鬟嚷嚷这小子私闯藏书阁,此举令他心头不舒坦。

「二哥也未免太见外。看来是咱们兄弟俩以前少亲近,显得生疏。如今你都当官了,虽是一名小县令,有爹罩著,不久的将来,二哥前途不可限量哪。为弟的我,能不过来巴著你的腿吗?」他迳自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朝外头喊:「春兰,还不奉茶!」

「你……」高庆指著他的鼻子,怒斥:「敢支遣我的丫鬟,胆子不小!」

高颢瞅著他,笑问:「我如何不敢?」

高庆怔了怔。颢弟何时开始变得与印象中的模样不同了……他眯起一双小眼儿仔细打量,那神情显得放荡不羁,精锐的眸光似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

「高颢!」高庆拍桌连名带姓的叫:「你是仗著爹不管你,才变得这般放肆是不?」

春兰瑟缩在门口,书房内的气氛凝重,庆少爷气得不轻。

府里众人皆知,庆少爷是二夫人生的,从小就恃宠而骄,二夫人相当宝贝这个儿子呢。

高颢弹弹耳朵,回应:「二哥,你别把爹拖下水了。我本来就有胆子,只不过没人肯理我,又怎会发现呢。」他不就专程来找碴了吗?

箭头一转,他朝春兰勾勾手指头,「别傻著不动,快奉茶。」

春兰觑了一眼庆少爷点头示意,这才走去桌旁倒了两杯水,一一奉上。

高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贼兮兮地问:「我瞧你挺会伺候人的,何不今晚转来我的小苑内,我正缺温柔的丫鬟暖床呢。嗯?」话落,他倾身瞧二哥,「你愿意放人吧?」

高庆的脸色一变,嘴唇抖啊抖地,说不出话来。

春兰的脸色煞白,连连摇头说:「不要……」

高颢松开箝制,睨了他们俩一眼,「我随便说说,你们还当真哪。未免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人念旧,老嬷嬷待我还不错,我脸皮也厚,自当是她的亲孙子。至於手足之间嘛……」他顿了顿,让别人去联想。

高庆抓起桌案上的书册想打他,「你要说我们待你刻薄是不!」

「当然不是。」他瞧二哥小鼻子、小眼睛也生得人模人样,怎那脾气就像猴儿似的暴跳如雷?他顺势放把火,让他去烧个够。

「我当龟孙子挺久了,闷也会闷出病来,我怕老爹担心哪,届时他少了一个儿子,那可罪过了。」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高庆浑身颤抖,一把捏紧杯口,差点儿脱口而出:你不是老爹亲生的!

「二哥认同了?」高颢就像无赖撒泼,明知不受欢迎,还不打算走。

放下瓷杯,他f话家常地聊:「我知道二哥当官辛苦,身为老百姓的父母大人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插手。若是城内出了盗贼、采花贼等等之类的,二哥也得想法子把人给逮著。

「我虽然少出府外,光是听你的春兰和秋菊f聊些事儿,也知道你这阵子为了逮贼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府中难免为了丁点小事就发脾气。二哥,你凶我,我不会往心里去。」

他笑了笑,刻意强调:「为弟的我,还奢望你早日将贼逮著,心情一旦好,咱们就有空多培养手足情谊,你说是不?」

高庆岂会听不出他话中带刺,「你是存心笑话我。」逮不到贼,他只好派手下的人上街抓乞丐来结案。

高颢喊得冤枉:「二哥太多心了。」一双游移的目光瞟向春兰,欣赏那杏眼朱唇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

「啧啧……」他话中有话地暗示:「人一旦多心,在意的事儿就不少。」

他站起身来,作势一揖,「二哥,我今日放肆了。你就瞧在老爹的分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转身,他迳自走人,经过春兰的身旁,动作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交代:「好好地安抚你的庆少爷。」

「砰!」书房门,在身後被人甩上。

高颢走下石阶,提醒仍杵在原地的秋菊,「还愣著?你的庆少爷缺奶娘了。」

秋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热,啐了句:「说啥浑话,羞也不羞。」

第三章1

连著数日,细雨绵绵。

高颢待在府中,到处走串,心情煞是愉快,逢人便招呼,热络地像是跟人结了八拜之交。

不过府中的丫鬟,见到他就讨厌,背地里多瞪了两眼──谁教他调戏春兰和秋菊,色胚子一个。高颢不是没听见丫鬟们私下将他说得多放荡,无关痛痒,他一点也不在乎。

寻到柴房,他接手了家丁阿让该做的的粗活。

两人f扯淡了好一会儿,高颢提出要求:「阿让,我f来无事帮你砍柴,你能不能帮我跑跑腿?」

「颢儿少爷要我干啥?」

在府里,他颇同情颢儿少爷没什麽自由呢,老爷有下令过,不许随意放颢儿少爷独自出外。

高颢塞给他几两银子,吩咐:「你去打铁的店铺里头找榔头、铁锹、耙子,无论大大小小,统统给我买一支回来。」

「啥?」

「没听懂?」

阿让直点头,「小的懂。」

「既然懂,你还不去。」

阿让搔著脑袋,问:「您要小的买这些铁器干嘛?」府里没田呢,颢儿少爷想当农夫想傻了吗?

高颢举斧劈了一块木头,头也没抬地说:「我太无聊,碍於身分,没法儿为自己找多少事来做。可是我看兄长们所居的院落都有一口池子养鱼,偏偏我住的小苑内没有。乾脆自己凿一口,栽些莲花、养养鱼。」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让不疑有他,立刻出府去了。

高颢丢开斧头,拍了拍手掌,旋即走入柴房内,瞧著一口弃置不用的大炉灶,心下暗忖:用来烧铁打造工具挺适合,就这麽办。

他研究好些天了,要打制一把能带上土的铁具不容易,分寸没拿捏好,一挖就松土。若是吩咐外头的店家去做,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他可没打算这麽快就把命给玩掉。要干一番大事业,仅靠一己之力无法完成。他与一帮人分工合作,处在外头的人去搭农舍掩人耳目,而他研制工具,为耙坟土所用。

天候渐凉,三天两头就下雨。

他耗在柴房内烧铁,热得一身汗水淋漓,索性坦胸露背,铿铿铿的打铁趁热。

柴门外搁置了一口大水缸,供他制造铁器冷却温度所用。

府里的几名家丁都知道颢儿少爷在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没人愿意前去帮忙做苦力,多费劲儿。

高颢拿著工具回到小苑内,一门心思都是蹲在地上挖土、凿泥块。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改造一把圆筒式的铁锹能带土,乐得嘴角上扬哩。

老嬷嬷怜他像个傻子似的,打赤膊在屋外淋雨,挖得满地坑坑洞洞,都积水了。

「颢儿少爷。」她喊。

高颢抬起头来,问:「什麽事?」

老嬷嬷说:「我特地煮了一盅甜汤圆,搁在屋内正热著。你先别忙了,快进屋内吃。」

高颢兀自淋著雨,怔怔地望著老嬷嬷那瘸簸y偻的身影走进屋内,人的年纪大了,双腿也不管用了,却费心地为他煮了一盅甜汤……

心里暖暖的,自从老爷子过世这麽久以来,他终於再度感受到有亲人疼宠的滋味。

这会儿,脸皮更厚。他一进屋,直喊:「奶奶──」

第三章2

春苑,万籁俱寂。

在朝为官的高老爷为了督察各地农务而忙了近三个月才回府。

累得像条牛似的,回到房内,一沾上床缘,彷佛在此刻才忆起自己尚有一名小儿。不禁感叹:「再熬过一年,颢儿也将满十八岁了……凤儿,你说说,那孩子越大越像谁呢?」

夜半三更的,高老爷的二夫人睡眼惺忪,听著老爷谈起那多馀的孩子,实在扰人清梦。

「你管他像谁呢,人不是活得好好地,咱们可没亏待他。」

高老爷脱了鞋袜,掀了棉被,躺在她身旁搂著。须臾,又叹气:「g。咱们是没亏待,但也没花多少心思栽培。」

「他能活著就该偷笑了……」凤夫人闷声咕哝:「想当初老爷子对咱们说起他的身世,咱们多震惊。若是让有心人知情,他能活到现在吗?」

「嗯……这官场如刑场,弄个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高老爷心想,这事儿最好能瞒外人一辈子,免得徒惹风波。

凤夫人难免吃味儿,「你这做爹的也不想法子让咱们的庆儿升官,尽是提那多馀的孩子惹人厌烦。」一呕气,她拍掉搂在腰际的手,迳自翻过身去。

高老爷由著她耍性子,满怀无奈地说:「你也别怪我,这事儿急不得。」谈起第二个儿子,他就不胜唏嘘。

若不是暗地里买通监考官改卷子,庆儿早就名落孙山了。

心知肚明那孩子好女色,书都读到女人身上去了。高老爷苛责:「你呀,别太宠庆儿,该给他找房媳妇了。」

凤夫人登时清醒了大半,人坐了起来,摇晃著高老爷的肩头喊冤:「我宠庆儿就罪过了?你也不想想,若不是老爷子当初奉命收了那孩子,咱们会这般不得势吗?」

她怨懑不已,十多年来,老爷非但不升官还被贬职,他们高家在王公贵族的眼里是徒有虚名。

「哎呀,你妇道人家懂什麽。」高老爷容忍著她抱怨,一把抓开了她的手,轻声哄:「睡吧、睡吧,明儿我还得上早朝。」他双眼一闭,装聋作哑,什麽声音都听不进去了。

半晌,打呼声阵阵入耳,凤夫人瞪著枕边人,不禁咬牙暗骂:没用的老东西!

只顾提拔长子,就不理她和庆儿母子俩。哼,赶明儿,她迳自和庆儿说去,一旦攀著机会就得努力往上爬!

月黑风高,高颢和一帮同伙在城郊外的一座农舍里会合。

这座农舍才搭建没多久,角落堆满了稻草,墙面挂著生锈的铁耙、斧头、铁镬等等工具。靠近门边处摆放的桌子缺角、长凳老旧,地面上还有堆叠的几块木板和畚箕、绳索。

高颢很满意的一哂:「你们布置得倒也有模有样,不会启人疑窦。」

「那还用说嘛。」马超嘿嘿直笑,农舍里的破东西,全是他们一行人从家里翻找出来的。

屋外仍下著毛毛细雨,陈老七穿著蓑衣,头戴斗笠,负责望风。

至於其他人,手拿铁锹或铁耙、铲子、皮灯盏,彼此分工合作,动手朝地面开挖。

大夥儿轮流接取坑土、望风,忙到天色渐白,地底也凿出了一个大洞口,深有几尺长,宽度约莫容得下两个畚箕。

高颢拿来木板掩盖,周遭覆上稻草堆,其他人各自藏妥挖凿器具,为了以防万一,大夥儿决定留下一人守在农舍。

此时,陈老七问:「耗子,大伙儿跟著你这麽久了,却还不知道你的身分。你打算隐瞒到何时?」

高颢早已料到他们迟早会问及此事,耸了耸肩,直说了:「官字两个口,我就是在其中一口里冒出来的不肖子弟,平日不学无术,入夜就偷溜来外头与你们一起鬼混。」

「俺就知道这鬼头鬼脑的俊小子肯定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张大同一把搭上他的肩头搂了搂,亲热得很。

「嘿,难怪你有本事探听别人府上有啥宝贝。」马超一拳打上他的胸膛,赞赏这个俊小子敢走上歪路。

「呵。」高颢笑了笑,「我身上够脏了,你们的脏手尽往我衣裳抹也抹不乾净。」

陈老七问众人:「耗子无法留下,那麽由谁先留守?」

「你们猜拳吧。」高颢建议。

「猜就猜!」

片刻後,他们几人排定轮流顺序,大伙儿也不计较耗子得回府上装乖,便各自闪人,独留下陈老七留守农舍。

第三章3

回府之前,高颢将一套粗布脏衣扔进大水沟,旋即身手俐落地翻墙回到小苑内。

人一沾床,便睡得不醒人事。

老嬷嬷每日端著一盆洗脸水来到他房里,也不吵他,迳自捡些不吃重的杂活打发时间,瞧屋外的天候渐冷,再过个把月就会下雪。

她走往大夫人所居的院落求来了一块布,费心地为颢儿少爷裁制棉袄,视力模糊,皱纹满布的手拿剪刀也不太稳,恐怕赶不及今年入冬给颢儿少爷穿。

近晌午,一名丫鬟在屋外叫:「老嬷嬷,老爷传见颢儿少爷,人就在书房候著。」

「哦,老奴知道了。」

老嬷嬷搁下手边的活,来到床畔轻声喊:「颢儿少爷……」

「奶奶,吵什麽呢……」他一脸迷糊的咕哝。

「老爷传你去书房,快起来。」

高颢一拧眉,挺身坐起,揉揉太阳穴,抬头问:「奶奶没听错?」

「没呢,该起床了。」老嬷嬷为他摺棉被,催促著:「难得老爷唤你去,别拖延了。」

她希望这孩子受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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