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说话?”她将人抱至屏风旁的榻上。
“两月前的端午她瞧你的眼神,以及抱着泱儿的样子,那眼里分明...”赵宛如勾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直勾勾盯道。
李少怀突然露齿一笑,“怪不得从大内回来后你就沉着一张脸还不搭理我,原来是醋坛子翻了,你现在还在生两月前的气呢?”
“先前我入宫,母亲同我说沈氏为你求情都不为沈惟温说话,她出身仕宦,几年前端午击鞠上传出的流言她难道不知情吗,怎敢入了宫还不避讳?”
“我原以为她不会为了一个有妇之夫...”赵宛如瞥过头,“看来是我太不懂人心了。”
“她若真是为了你入宫,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官家身旁又多了一个为你说话之人,可是...”
“你时常在御前,她若不守本分,还那般大胆,便是将你推向深渊,官家已经进入多疑的年龄,御前行事更要小心才是。”
“元贞这样说,我都有负罪感了,且不论她是否为我,我虽在御前当差,但好歹也是个殿帅,不是时时都守在官家身旁的,况且后省的妃嫔,无端都不得到前省来...”看着赵宛如认真的模样,李少怀停罢,旋即又道:“你若不放心,我日后避开她就是。”
“别!”她扯着李少怀的衣襟,“避开显得太过刻意,更容易让人起疑心,万一她要是因爱生恨...”赵宛如的眸子缓和下来,“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身为将相子,被迫入宫为妃。”
“元贞总是想着别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谁说入宫就一定是差的,谁又能保证嫁了一个如意郎君一辈子就能安稳快乐呢?”李少怀轻摇头,“你看到,你觉得,你以为,那都只是你,我还是那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可怜这个词,适用于天下任何人,但不是人人都愿意接受它的。”她的话说完,身上的衣服也跟着脱光了,如今是一丝不挂的站在赵宛如跟前。
伸了伸腰跳进冒热气的水池中,松懈道:“我最近好忙啊,又要训练禁军,又要部署城防,就这样圣人还是要把郡王交给我。”
赵宛如走近,随旁坐下,“这才刚开始,就嫌累了?”
“哪儿能啊,不过受益...”李少怀向后仰着头躺下,闭上了眼睛,“倒是与官家的脾性很相像,不骄不躁,若好好教导,必定是一代仁君。”
“太子都还没立呢,储君之位空悬。”
“官家就受益这一个皇子了,论嫡庶长幼,储君之位,都该是他的,不过,”她睁开眼,“你倒是提醒了我,太子,还是早立的好。”
旋即坐起转身润着双眼似乞求道:“不提这些琐事了,今夜晚膳,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赵宛如愣的看着她,“为何突然想到出去吃了?”
“禁中日落时就要关宫门,我来京时就见元贞为了左右的人不曾休息过,婚后还要替我操劳,遂不愿再问你累不累这种话,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