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门进去,大殿前的院子里有几个女冠在清扫院子,见来人簇拥成一堆遂多瞧了一眼。
这一瞧可傻了眼,“这不是玄虚师兄吗?”
于是整个长春观都热闹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移了阵地,去往了后山。
在后山小院的静室内,频频传出一个妇人叫喊声。
“一年多不见,你这个臭小孩怎么像被人打了一样?”李少怀脸色的疤痕虽在慢慢淡化,但如今还是能被沈秀安一眼瞧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拉着她的手臂左右转圈圈。
“这不是刚从战场回来吗。”
沈秀安将手一松,“西南战事一出,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师父,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虽然已经习惯了师父不着调的样子,“元贞还在这儿呢。”她低着头瞥了一眼妻子。
赵宛如只是轻轻一笑,“没关系,师父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拘谨。”
“还是徒媳妇说话我爱听。”话间,沈秀安微笑着朝赵宛如走近,“那药...”
“多谢师父赠药。”
方才山下哭闹的婴儿进了母亲的怀抱时便停止了啼哭,如今又熟睡下了,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幼时的李少怀。
沈秀安抱过孩子,心花怒放的笑着,“长得这么像你爹,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学你爹。”
“师父!”
“宛如觉得,师父说的没有错,泱儿以后可不能学你爹爹,否则又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家。”
“我?”
——咚咚咚——
就在她欲要为自己争辩一番的时候静室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