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宛如撇过嘴淡笑一声,“某人既然怕,那边留在山上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脚下,有观众这么多师姐妹呵护着,就省得每日被人呼来唤去的了,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听懂了话的人愣了楞,“这是哪跟哪儿啊?”见赵宛如不搭理自己,忙又道:“我挺喜欢被人某人使唤的,最好再凶一点,不然打我一顿也行。”
“呵。”她将双脚收回穿好鞋便出了车厢,“上山吧。”
才刚踏出,便又首道:“就算某人不怕别人说你惧内,被同僚取笑,那我还怕落得一个和四姑姑那样的名声呢。”
李少怀紧跟其后,“我与柴驸马可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怎知柴驸马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你与他不熟,就匆匆妄下定义。”
“若非如此,那姑姑的妒妇之名如何来的?”
“子嗣。”
从车厢出来的人挺直了身板,楞在原处,“这...”
“姑姑成婚已有六年之久了,前两年倒是还好,京中只传柴驸马惧内,久了便就有人说闲话了,母亲之所以催生,也是这个道理。”
“好荒唐哦。”她扶着赵宛如下马车。
随从抱了两个汤媪回来,李少怀接过一个塞给了赵宛如,套了兽绒的汤婆子十分暖和,“这天下荒唐的事情多着呢,但是你能做的,大都只有接受。”
“哎,真羡慕姑爷,姑娘连骂姑爷的时候都是笑着的。”阿柔怀揣着双手看着马车旁两个在路人面前一点都不遮掩的人,随后又看着秋画怀中抱着的婴儿,“哎呀,你看看你的爹娘,只顾着恩爱,都不要你了。”
原本睡得好好的婴儿,突然间醒了,于是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阿柔,你看你,小公主定是听了你的话才哭的。”
“不是吧...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肯定是饿了!嗯,一定是饿了。”
“快去抱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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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