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不否认你作郎君的扮相放眼东京城也是鲜有人能比的,怪不得你几个嫂嫂都对你这般好,还有那顾氏以及...”
以及那替丁绍德死去的小姐,赵静姝还没来得及将此话说出口就被打断,丁绍德沉闷一声,“公主,调查我?”
赵静姝慌忙道:“我...我才没有,嫁给你之前,你所有的东西就要立卷宗送往宗正寺,我不过是随手翻阅了一直没说过而已。”
轻轻摇晃的马车静止,“公主,驸马到了。”
丁绍德躬身起,卷帘走出,回首道:“可有些东西,是不会纳入卷宗里的。”
马车停下后随行内侍从车后搬出木梯放置在前舆旁,穿绯色便服的年轻人出帐先下了马车,伸手扶着随后出来的女子。
纤细的手轻轻放置温暖的掌心,这一放,也将身上的重心放了下去。
“因为赵允怀之死,这次的家宴也只得私下召见,你刚回来,又受了这么多苦,我怕委屈了你。”
她握起赵婉如的双手,温柔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委屈与否,我只在乎你。”
殿中省派了内侍省的人过来迎接,恰好两位公主相继抵达宫中,车舆所停也相隔不远。
“姑娘,前头大姑娘她们也到了。”千凝站在拉车的骏马身旁。
赵静姝顺着抬头望去,只匆匆一眼便移回了视线,对于丁绍德下了车只是木纳的站在一旁,她恼道:“喂,你家娘子要下来了!”
丁绍德愣了半天,才伸出手去搀扶,疑惑道:“平时,你不是都不愿的吗,嫌我多此一举...”
赵静姝下车后只是踩了她一脚,撇开手就气冲冲的走了。
丁绍德单抬起腿,撑在下人肩上叫苦,“最近殿下这是怎么了?”
四月盛春的和风不冷也不热,看明白的下人轻咳嗽了两声,笑眯眯道:“阿郎,盛春到了。”
赵允怀之死,只有翰林医官院几个太医与几个宗室知道,商王府秘不发丧,但皇帝在宫中下了禁令不准歌舞欢娱。
集英殿只设了小宴,刘皇后见着自李少怀平安回来女儿脸上的气色都好全了,语重心长的拉着她在一旁说话。
一个四五岁的小少年在桌底下窜来窜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御酒,红色的酒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