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封文书,是舟船遭火时逃到张都虞房中所得。”
周怀政转呈文书,里面是两封残缺的信,信的边角似乎被火烧过,但重要的内容都还在,赵恒看着字迹皱起了眉头,“丁卿与张卿的字朕都看过,确实是!”
“官家,前几日巡查使递了两封文书。”周怀政得机会继续之前想说的话,道:“此次随行禁军几千人,却被不足百人的水贼偷袭了重创,其根本原因是调度不当,救援未能及时。”
孙常进一步道:“殿前都指挥使一职历来都是能将担任,护卫京畿的安全,可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池,实在是失职,其能力也让人不得不怀疑,若不给一个交代恐难以服众,臣以死请治。”
赵恒沉着脸思索了半天,挥了挥手道:“此事朕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周怀政!”
“在。”
“将政事堂与枢密院的几个官员唤来。”
“是。”
“官家,礼部侍郎求见。”
“让他进来。”赵恒将那两封信盖住,喝了一口浓茶压惊。
“圣上。”
皇帝长呼着一口气,看着朱色公服的官员道:“何事?”
“宗正寺与吏部那边在询问宗子赵允怀的婚事。”
“既然到了,婚事尽早办,朝中之事不得声张。”
“婚事照旧吗...”官员有些迟疑,“驸马还没有消息。”
“黄河之事东京已是人心惶惶,朝中不安稳,边境各地虎视眈眈,此时绝不能自乱阵脚,所以婚事要大办。”
“只怕,欲盖弥彰更引恐慌。”
“水贼至今都未查出,李德明派人慰问,实际不过是试探朕罢了,哼,他竟敢试探朕,契丹才撤兵不过几年,东京不能再生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