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不过因为舟船遭大火吞噬沉底了,所以我们的人打捞搜寻时只找到了一些无法焚毁的物事。”
丁绍文靠在床头,侧视道:“你过来!”
青袍年轻人有些迟疑,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殿帅?”
话音还未落,手中所持的佩剑就被人拔出,映光而出,持剑的人似乎被这一举动吓到,扑通一声,“殿帅!”
“你慌什么!”丁绍文无奈的看着他,将拔出了剑鞘的青铜剑递给他,“又不是要杀你。”
随着喉咙间的凸起滚动,他起身剑接过,迟疑的看着榻上的人。
丁绍文转过身背对,“刺我一刀,狠一点,不要留情。”
双手拿着剑的人一怔,慌忙道:“属下不敢!”
“哎!”他回头抿着嘴,“这可不像长昭你了,怎的自从你跟了我之后就变得畏畏缩缩了?”
“刀剑无眼,殿帅我…”
“我不是要你杀我,让你刺我一剑,还是要留着我这条命的。”
“这...”
他旋即沉声道:“我若回了京城,谏台那些官定然不会放过机会弹劾,若不行此苦肉计,如何开脱罪责,你是不知道御史台的厉害,我这紫服都怕是难保。只要官家的信任还在,就不怕,即便降下罪来,那也只是为了应承那些言官罢了,官家手里没有几个敢信任的武将作为近臣。”
十五日后,搜寻半月也只寻回落水一半的士卒尸体,失踪官员仍旧没有消息,皇帝召还余下出使的官员。
刻意压下的消息,终也压不住了,东京城陷入水贼的恐慌。
“黄河太过凶险,驸马的尸首仍不见。”
文德殿上端坐着的人挥了挥手,士卒退下。
见皇帝愁眉不展的撑着头,已经有数日茶饭不思了,周怀政上前道:“驸马是公主的夫君,陛下不深究此事,公主那边?”
赵恒轻叹一口气,“驸马落水,迟迟下落不明,朕也十分惋惜,但此事牵扯到了西夏,正是各地紧张之际,着人暗中调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