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走后,千凝替自家主子生气,“谁害你了,姑爷,我们家姑娘怎会害你,你...”
对于宫女曲解她话中意思,丁绍德并没有做解释,“殿下来此是?”
“我是听见了琴声才过来的,赶巧,那顾氏居然也在!”
“她来...”
“喜欢便喜欢,何必遮遮掩掩,纵你不喜欢顾氏,可人家对你的心思,我看不是知己那般简单吧!”赵静姝看得清楚,顾氏看丁绍德的眼神,那不是一种爱慕,又是什么呢!
丁绍德转身,将那半壶温酒倒出,青梅的果香登时溢出,端持到赵静姝身前,道:“惠宁公主府的药酒,你师兄亲手酿制的!”
赵静姝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她以为她也和顾氏一样,于是准备又自己喝下,冰裂的瓷碗刚碰到红唇时就被人夺了。
赵静姝将酒饮尽,口中登时充满一股酸涩之味。
手中突然一空,唇边微湿是刚刚碰到的薄酒,抿唇的人顺着案桌坐下,琴弦拨动,看着赵静姝柔声道:“公主可想学琴?”
她因静不下来,六艺中唯学通了射、御,至于礼乐,懂而不精。
“门下,前有惠宁公主驸马,管勾安抚司事李若君为使臣入西夏,迎李德明之妹与宗室联姻,然东京此去河西千里,山高路远,朕忧之。殿前都指挥使丁绍文,智勇双全,恪守本职,常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今以派卿前去接应按抚事,兼河西巡查使,望卿勿要辜负朕之期望。”
李神福念完圣旨,卷起给了门下省官员,官员便将此诏书递给丁绍文。
“官家呢,还有话让我转达殿帅,李若君是惠宁公主的驸马,公主是官家的爱女,所以前去接应务必要确保其安全,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臣明白,有劳李使!”
李神福注视着丁绍文,“官家宠爱公主,殿帅您也是知道的,小底呢也就是个传旨的人,既然这旨已经传达完毕,那小底便回大内复命去了。”
“谢李使,慢走!”
李神福走后,丁绍文攒着的圣旨都攒出了手印窝子,“巡查使!”眼神深幽的望着皇城方向的东侧道:“这棋,下的妙!”
书房内,持剑的年轻人见着圣旨的内容,轻挑起了眉头,滚动着喉咙,“惠宁公主是猜到了咱们会在归途动手么,所以特意去了大内让官家下旨封您为巡查使接应李若君!”
“若是李若君在归途出了意外,那么这罪您是无论如何也撇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