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朱漆的马车停在了车马众多的驸马府门前,府上的厮儿见着车棚上醒目的雕花于是跨步跑下石阶牵住了马。
李少怀马不停蹄的从大内赶回,车子刚停稳便直接跳下,脸上洋溢着笑容加快了入府的步子刚抵达院子的时候就被迫停下与相识和同僚搭话,他们大多都是贺喜她的。
从宫内赶回的人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朱色的公服戴着硬角幞头,腰侧挂着银鱼袋,二十左右的年华,神采奕奕,连笑都极为爽朗,这让院内一干没见过她的女眷勾起了神。
庭院栏杆角落一处有几个年轻妇人议论,“这莫不是驸马吧?”
府上过路的的女使厮儿见着主子,于是传声道:“阿郎回来了。”
“驸马回来了!”
“阿郎。”端着盘子的女使侧礼,李少怀轻点着头。
妇人们惊而对视,“还真就是驸马!”
朱色公服的年轻人风度翩翩,穿过庭院,踏过长廊,径直走向内院书斋处,不管庭院内站着的世家小娘子是何等的绝色,她都不曾瞧过去看一眼。
沈家马场上,李少怀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婚那日更是,加之今日驸马府的晚宴,恐那流言会更盛。
“也难怪会被咱们公主殿下看上,还引得这么多世家小娘子前仆后继的。”
“姑娘,姑爷回来了。”外头的传唤一直传到内院书斋,听着传声小柔入屋回禀。
“娘子!”“娘子!”
“元贞!”
小柔话音刚落,穿着黑色长靴的人叫唤着跨门而入,将头上戴着的幞头扔给了身后的孙常,见着赵宛如在于是快着步子走近,也不管身旁有没有人就将顺着她迎面走来的纤瘦女子环腰抱了起来。
见她一头汗水,又笑的极为开心,赵宛如抽出帕子替她擦拭汗水问道:“你看你,什么事给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驸马既然已经回来了,想来应与公主有些私话要说,妾身便先去外面等候。”钱氏低垂着眸子,视线一直在光滑的地板上。
直到钱氏开口,李少怀才发现那放着矮几的榻上还坐着一个人,遂将搂着的手放下,端于腰间,“师姐...”
钱氏未笑,也未言语,只是点头退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