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千凝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门口的姑爷,福身道;“驸马。”
“公主呢?”
“在沐浴,正要唤您呢。”
——吱——
门关上后,丁绍德入内,她住进驸马府也有些时日了,对这浴房的布局陈设很是清楚,重重帷幕之下是不怕有人冒失突然闯进的。
穿过房梁下的帐子,屏风后面频频传来水声,墙壁四周与案桌上灯烛明亮,使得人影倒影在了屏风上。
丁绍德半握着拳,愣了好一会儿,听着的脚步声突然停止,赵静姝侧过头,看着屏风后面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怎的,顾氏未把你留下?是丰乐楼的酒不好喝,还是顾氏不够...”
“殿下!”声音略大,随后压低,“臣是来请罪的,于情于理,我与殿下大婚已成夫妻,不该再去惹...”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我说过不会干涉你任何。”赵静姝说的很冷漠。
握在腹前手微微动弹,“好,等入内内省掌记录的寺人走后,我会搬到书房去住。”
“你…”听到这话的人从浴桶中起身,暗红的花瓣从水面沾上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宛如一副如雪地里的红梅图。
白皙的赤足踏在刷漆的木板上,脚踝至足极具骨感,所踏之处除留下脚印的湿痕还有几滴从发梢流下的水珠。
山水绘卷的屏风旁,飘下了几片湿红的花瓣。
几日后
朱色的公服齐整的叠放在榻上。
“才五更天不到,你不必同我这般早起的。”李少怀侧头看着闭紧的窗户,才五更就已经露了白。
“今日是你第一次上朝。”赵宛如从镜台前坐起走到她身前,“朝堂我从未去过,不能帮到你什么。”
“元贞不必担忧我,再凶狠的人,那也是人,纵比野兽疯狂,也总会有降伏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