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人心各异不得不防。”
李少怀点头笑脸道:“谨遵娘子教诲。”
朝政上的事情,赵宛如自知是不如她的,上一世的李少怀从状元及第一直到成为翰林院的学士,其中所用时间不过短短几年,亦有拜相的趋势,只是后来的遭遇,实在太让人一言难尽。
因她而起,因她而灭,重来,一切未可知。
绯色的公服穿在身上显得身长,也将人衬的精神了不少,李少怀抻开双手,任她替自己理着圆领内的白色对襟。
侧头看着铜镜前的人神采奕奕,颜色很是入目,“绯色...”公服的颜色比官服要浅一些,浅一些便显得亮一些,印在铜镜里格外打眼。
“恐怕你还要穿上一阵子。”由青变绿色不难,由绿变为红或许时间久了做些功绩出来也能得到升迁,但由红变成紫就不一样了。
宗室外男着紫衣并不难,但想要着紫衣掌权,其可能,微乎及微。
张怀的手顺势搂住身前的人,对视道:“我不在意它是什么颜色,凭它娶到了你,我便已经知足了。”
“往后的路,会越发的艰难,阿怀...”
“不管如何艰难,李少怀都会坚定不移的与元贞站在一起。”
文德殿前是朝堂,百官手持笏板从端礼门进去,文左武右站列在大殿的两边。
皇帝坐在明台中间的龙椅上,明台四角分别挺立着一个内侍,周怀政站在其侧,明台下离皇帝与百官中间的位置站着枢密都承旨。
“滨州知州吕简夷上疏,请免农具税。”左侧负责各地州官奏章的官员出列呈上州县折子。
枢密都承旨走下将奏章接过转交皇帝。
奏章上写道:“农器有算,非所以劝力之本也。”
吕简夷在赴任滨州后事无巨细皆亲自过问,经过调查发现百姓的赋税中,连农具也算在里面,这本该是耕田所用器物,认为农具不应该计算在纳税的范围,收税是不合理的。
赵恒合上折子,问道台下众人:“诸卿以为呢?”
“农具本也不多,就算收税,也收不了多少,若修改税令,文令要下达各州,所用人力物力财力耗费颇多,臣以为,不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