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案清,李少怀得以平安的回来晏璟才明白了赵宛如最终的用意。
所有的良苦用心,都不过是因为要护这个人罢了。
赵宛如来之前,李少怀都是由她所照顾着,如今床上的人过了一日仍旧昏迷不醒。
贴身的女使们退出去后,只剩下两个女子对峙榻前。
背后的隐情晏璟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些,顺着蛛丝马迹,她是有把握查出背后之人的,但是公堂之上赵宛如却制止了。
她没有再强用她所谓的理去反驳与争辩,因为亲眼见证了一个女子在她身前自戕而亡,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险恶,并非她能染指的。
她们一个为贵为公主,万人之上,一个是道家最年轻的传人,临于高山,俯瞰苍生,不染世俗。染指此案都只是因为榻上这个人,自始至终也都只为这个人。
所以在张雍派人放李少怀出狱的那一刻,晏璟都始终不离左右的陪同着。
房门紧闭,外面有人把守,窗户是半撑开的,时不时有凉凉的风偷入进来,使屋内的烛火毫无规则的摆动着。
烛光将人影拉得斜长,耳坠静静挂在耳畔,近看,连细微的摇晃都没有。
当再看到这双深不见底的潭水时,晏璟深思,这该是怎样的从容。
怎样的经历,才能让这个人这般镇定,处变不惊。
扭捏了许久,也相互盯了许久。
“你不让我说下去,揪出背后之人,那人定然不简单,我便也知道了处境的险恶。”
“你不告诉她你的身份,我也知道,是因为你不想让她过早的步入危险之中,你想自己一人摆平这些。”
晏璟很聪明,赵宛如盯着她,嘴角浮现一些笑意。
“如今她已然卷进纷争中了,这是必然,除非她离开你。”
但是晏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离开这种话我不会说,也不会阻止师弟入仕,但既然是你让他涉险入局的,那么也请你,保护好她!”
赵宛如柔笑了笑,“我向师姐承诺,”旋即冷脸认真,“我若护不了她,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