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堂上众人惊呆,同时也慌乱拔腿躲开,躲远,丁绍武为武将,上过战场,又是在契丹人铁骑下拼杀过来的人,这女子怎能敌他。
几下便被制住了,“我看你才是丧心病狂!”
“放肆!”王旦敲响镇尺,“公堂之上,岂能由你胡来,卫兵。”
卫兵刚进来,还没捉住人,女子就从原地倒下了,原本要刺杀丁绍德的匕首划破了她自己的脖颈,血溅三尺,霎时倒地之处溢出血泊,穿甲的军士蹲下探了探女子的上唇间,“尚书,没气了。”
慌乱的惊叫声被王旦镇尺敲桌的声音震慑住。
原本安静听案又被实情震惊的公堂,如今因为女子的自戕而变得气氛十分诡异。
女子的反应过激和当场自戕,在晏璟看来无疑都是在掩饰,掩饰恐惧,还是...因为害怕恐惧而为的,她心中充满疑惑,“这事不...”
“够了!”屏风内传来的声音比之前大,震摄住了整个公堂。
“此案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那便快些写清供状,还狱中蒙冤之人一个清白,罪者虽自缢,可也应当伏法示众才是。”
明明有隐情,晏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屏风处,王旦将幕客写好的状子过目一遍后转呈给了赵宛如。
“其他的,吾要回去禀报官家,此案王尚书功不可没,吾定当会向官家请旨。”
“真人也辛苦了。”
晏璟深深凝着,“殿下,才是那个最辛苦之人。”
衙门外看热闹的人散去,丁绍德无罪被丁绍武带走,而此案因为牵扯到了钱府的女使,钱氏被留下。
“张雍,你好大的胆子!”
案子被颠覆,张雍错愕,也惊慌,内心更是苦涩,刚恢复官职,丁钱两府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恰好李少怀自己认罪了,他便想着就能快快解决了,省了一桩得罪人的麻烦。
哪里会知道,一个寒门道士,牵扯出了两位最得势的公主。
赵宛如的厉声将张雍吓得颤跪了下去,“臣...臣...臣不知道此案会…”
“你还要与我装糊涂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