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夜找你来的人,不是贫道。”
丁绍德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我知道。”
“从这个房间进去,长廊后面!”李少怀指着屏风后面的过道。
起身时被人拉住了衣角,遂弯腰拍了拍她白瘦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丁绍德走后,房内剩下站在屏风边的喜福,以及对立而坐的道士与歌妓。
“姑娘,喝茶。”李少怀递过一杯已经不烫了的茶。
眼前的女子不为所动,她又道:“酒伤身子,茶,解酒。”
女子这才端起了茶杯小饮了一口。
穿过长廊内,是一个密封的小房间,房间虽被打扫的干净,但是里面的物件都很陈旧,应当是没有什么人会来的地方。
屋内只掌了一盏灯,还是在角落处,所以有些阴暗。
入房前,丁绍德是十分犹豫的,她知道房内等着她的是谁,不说强弱,但是她深知里面那人打赢自己的功夫肯定是有的。
“二娘,久等呀!”丁绍德刚一跨步进去就笑眯眯的,表现得很是迫不及待。
“谁允许你这般叫我!”听着丁绍德唤自己二娘,钱希芸心中登时满上不悦的怒火。
话里的怒气正中丁绍德下怀,于是装傻充愣,“不叫二娘...那叫娘子吗,还未过门,娘子就这般想..”
她进门时是看见钱希芸手中拿着佩剑的,话还没有说完,剑就从剑鞘中抽离而出,一瞬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果然,她们道家的女子,没一个武功弱的,钱希芸纵然是学艺不精,但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娘子这是为何?”丁绍德恐慌的滚动着喉咙。
钱希芸清晰的瞧见了他喉咙微微凸起处上下的起伏,“住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呼我为娘子!”
娘子是对妇人的称呼,也可用作丈夫对妻子的称呼,显然丁绍德的意思是后者,钱希芸本就厌恶她,能不动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