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高墙围府,一眼望去占了整个巷子,这是开封府的闹市区,房价可不比皇城脚下的便宜。
“真人这边请。”
李少怀初入府,看到的是满目奢华,众多杂役女仆清扫着庭院。
“动身去蓟州祭奠外祖一事你们要万分谨慎,护好夫人,切不能大意马虎,若出了差池,唯你们是问。”
“小底知道了。”
丁绍仁刚从生母窦氏房里出来,商议着外祖父窦偁祭日之事,窦氏准备动身回蓟州祖宅。
丁府宅院多,廊道错综复杂,台阶高低,李少怀注意到了廊道拐角处正在叮嘱下人的丁绍仁,一时忘了脚下。
踩了空,借着卷帘下的栏杆扶着自己,虽不至于亲上大地,但是膝盖未能幸免的撞了护栏下的石砖,让她吃了痛。
恰好丁绍仁走至了她跟前,低头愣了愣,转头轻声问道:“这人谁?”
“回郎君的话,这是大郎请来的,是长春观的玄虚道长。”
丁绍仁有些耳熟,遂回想了想,“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治好了陈仲言的道长,”丁绍仁细细打量着她,躬身柔声道:“失敬。”
看穿着打扮以及随从的态度,李少怀也能猜到他应是丁府的郎君。
“衙内...”李少怀膝盖刚刚猛然间撞了一下,此时剧烈的抽痛了起来,强忍道:“客气了。”
“某还有事,就不妨碍真人与大哥见面了。”轻点着头从李少怀旁侧离去。
李少怀就着栏杆内的护廊坐下,揉了揉几个穴道,膝盖处麻痹的痛楚好了许多。
“这下,撞得真不轻。”
“真人可还能走?用不用小底搀扶...”
李少怀忙的抬手拒绝,“多谢,我自己能走!”
丁绍文住在长房,虽不是窦氏所生,但因其生母生下他不久后就病逝了,窦氏便抱过来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