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
赵宛如似乎很是惊讶,以为自己真是入了地府与妹妹相见了,可是一看妹妹的样貌,明显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你...是人是鬼?”
赵静姝对姐姐的这番话感到奇怪,好生生的怎问这种不明所以的话,“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还好好的...”
若是说相隔多年未见她不记得自己这个妹妹了那这份惊讶也应该是在昨天刚见面的时候,昨天倒没什么,这都叙旧了一夜…赵静姝眉头紧皱走上前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又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道:“也没怎么样啊!”
赵宛如退开一步走到了铜镜前,看到自己的容貌不由的一惊,连忙问道:.“现在是多少年?”
“景德元年啊。”赵静姝答道,“完了,阿姐莫不是睡了一觉将脑子烧坏了吧?”
赵静姝撇着眉头苦恼,刚刚替她看了看发现也没有异样呀。
赵宛如不顾妹妹的自言提步匆匆出了房门,秀拳提到了胸口,惊喜的望着外面的一切。
景德元年,她才虚岁十六,于是她记起来了,少年时她曾替御驾亲征的爹爹前去双峰山的元庆观祈福,顺便接自幼为道士的妹妹赵静姝回大内。亦是这年,她在回东京的路上遇到了李若君。
“志冲师姐。”院外一个穿道袍的小道士入了院子,看见赵宛如后顿住了脚步不敢往前,显得有些羞涩。
赵宛如一改作日那冷漠的态度,谦和有礼的朝小道士微笑。
小道士见状才将那几分羞涩收起回笑着点了一个头。
从前,她是皇帝长女,皇帝子嗣极少于是对她万般宠爱。而她少时聪慧,生的端庄,才貌双全以及帝姬身份让她生来就带有一股傲气,不苟言笑,更不会再人前嬉笑,时常冷着脸。
也是这份傲气,害得她上一世选错了人。
赵静姝跟随她出来,志冲是她在道观内的名字,“可准备好了?”
小道士点头,将不舍写在了脸上,厚厚褶皱着,“师姐真的要走吗?”
赵静姝轻轻的摸了一下小道士的头,她的身份除了师太,再无旁人知晓,就连这次赵宛如也是微服私访来的。
“我,不得不走。”
“听师兄们说师姐是要回东京了。”她们都只知道赵静姝出生于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