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灿烂的笑容太有感染力,秦固不自觉跟着笑起来:“你说得对,我们还有整个未来。”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将你弄丢了。
笑的再开心,现在也该回家了,这边的公交车已经过了运营时间,阮北叫了辆出租车,本来想讨论一下孙老奶的事,碍着有司机在,很多话不好说,只好等到家再说。
到家后连自家门都没进,阮北在门口跟妈妈说去楼上。
阮妈妈早就习惯了自家儿子老往楼上跑,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喊困困进来,我包了馄饨,你们吃了再上去。”
本来晚上吃了那么丰盛的一大碗面,但来回折腾了一番,确实有点儿饿了,阮北立刻叫秦固一起进去。
阮妈妈去厨房把鸡汤烧开,又把晚上捏好准备冻起来的馄饨拿出来,数着个数煮了二十个。
她算好了,馄饨小,晚上吃不怕顶着,小北吃八个,困困个头高,多吃四个,整好。
随着鸡汤烧开,那股子鲜味儿在屋里飘开,阮北抽着鼻子直咽口水,伸着脖子往厨房里看。
好在馄饨皮薄煮的快,没一会儿就都圆滚滚飘在锅面上了,阮妈妈眼疾手快用笊篱捞起来,倒进调好了紫菜虾皮葱花的大碗里,再浇上鸡汤,淋几滴香油。
“我来端我来端!”阮北和秦固一人一碗,面对面坐着,吃得头都不抬。
馄饨不大,皮薄肉嫩,一口一个,咬下去汁水四溢,不但有肉馅的鲜,还有鸡汤的鲜,再混上紫菜虾皮的鲜,真叫人吃得停不下来。
阮北呼哧呼哧吃完,看见秦固碗里还有,他刚才就觉得困困那碗比他多。
他扯着嗓子喊:“妈妈,为什么困困比我多?”
阮妈妈说:“你站起来跟他比比,矮人家半个头就少吃几个。”
其实是因为阮北饭量比秦固小,怕他吃撑了不舒服,毕竟是肉馅的。
阮北:“……”难道不应该给我多补补,让我长个儿吗?
秦固笑得差点儿把勺子扔了,见阮北瞪他,把碗推过去:“我的给你吃。”
其实也不是非争几个馄饨,就是太好吃了,嘴馋!
他翘起嘴角,看了眼厨房,小声说:“我只吃一个。”
迅速伸勺子从秦固碗里捞走一个塞进嘴里。
“好吃吗?”秦固问。
“好吃!”阮北猛点头,比他自己碗里的还好吃。
“还要吗?”
“不要了,你自己吃吧。”馋嘴偷一个就够了,多了困困吃不饱怎么办。
阮北把碗里鸡汤喝完,心满意足,等秦固吃完,一起把碗洗了,然后就去了楼上。
照例是洗完澡夜谈,至于五帝钱,秦固把买回来的铜钱洗了一遍,准备先处理一下。
阮北看他洗钱,好奇道:“这样没关系吗?”不是说经万民手才有用吗?能洗?
“没问题,那就是个象征意义,你看看洗过后气还在不在。”
阮北还真想看看,转而又摇头:“算了,浪费一张符不划算。”
“没事,都是我自己画的,不花钱,随便用。”
秦固给他拍了张开眼符,阮北蹲下来看水里的铜钱,确实洗去的只是表面的污渍,白光丝毫没有变化。
洗干净后晾起来,明天再放在太阳下晒晒就好了。
两人收拾收拾坐在床上,谈论起今天那个老奶奶的事。
这事确实是个麻烦,阮北都有点儿后悔当时问的那一嘴了,不过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能真扔下不管。
万一孙老奶说的是真的,以后她儿子再出个什么事,阮北心里多少会有点儿愧疚。
“困困,你觉得老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秦固饶有兴致道:“你觉得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相信她。”
“倒不是不信。”
阮北努力组织措辞:“我就是觉得吧,我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法官断案还得让被告人自己辩解一下呢,我总不能听老奶奶一说,就真的认定她儿媳是杀人犯。”
“要是不搞清楚,胡乱报警,警察上门取证,以后那位女士怎么做人呢?哪怕她真的清白,日后少不得邻居的流言蜚语。”
“当然,如果老奶奶说得是真的,那我确实该报警,小孩子走丢有老奶奶的责任,可总不到直接杀了婆婆这种地步。”
秦固略惊讶地扬眉,他倒是没想到,小北想得还挺周全,本来想着自家小孩儿心软,说不得就被老太太可怜模样打动了。
再一想又觉得不意外,小北心软是心软,但从不会因为自己心软就擅自动摇底线。
“你呢,你有什么看法吗?”阮北现在知道的线索全是孙老奶跟他说的,就想问问旁听的困困,有没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线索。
秦固杵着下巴笑道:“有看出一点儿东西,不过你确定要我给你剧透吗?”
“剧透?什么意思?”阮北心生疑惑:“难道孙老奶骗人的?她不是儿媳妇杀的?”
“我好歹也是个天师,鬼魂怎么死的还是能看出来。”也有“眼睛比较瞎”的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