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伦面色诡异地问赤松流:如果让你选,你更想要哪个?
赤松流很自然地说:当然是太宰咯。
太宰治还拿着他的魔术刻印呢,这个小混蛋到底将魔术刻印藏在那里了?
弗伦松了口气:那可太好了。
赤松流突然觉得不对,下一秒弗伦按下了车窗窗户,远处一道伸缩绳骤然射出,直接探入了后车座。
那是一辆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后车座的窗户打开,一个青年探出身体,手臂张开,机械伸缩绳锁定一样直接卷住了中原中也的脚踝。
亚当大声说:本机来接中也大人啦!
嗖一声,这台欧洲首个高运转自律计算机器人远远地将中原中也拉出了车窗。
橘发干部的身体居然能直接被拉出车窗哎!
赤松流的眼睛陡然瞪圆,他手中多出一把枪,赤松流正要开枪,驾驶座的弗伦却猛地一拉方向盘,赤松流身体歪斜,顿时一枪打空。
远处亚当接住中原中也后,他大声说:夏娃,快开车!
驾驶座的女子一踩油门,车子嗖一下扬长而去。
赤松流缓缓地扭头去看弗伦。
弗伦眼神有些飘,他一边吹口哨一边朝着赤松流家开去,他小声说:我接了委托嘛,你要是想将人再抓回来,可以下委托。
赤松流嘴角抽搐:你可真是个称职的佣兵啊。
弗伦立刻自得地说:当然!我是专业的。
第24章 024
弗伦自然知道赤松流的家在哪里。
车子在艾弗瑞街区停下, 赤松流下车,他抓着太宰治和弗伦告别。
弗伦问赤松流:你想好怎么压下今晚的事了吗?
赤松流若无其事地说:我请圣堂教会的朋友帮忙,他会搞定的, 毕竟教会办事向来大场面。
弗伦噗得乐了,他提醒赤松流:你用教会敷衍时钟塔的老爷们, 难道教会不会来找你?
赤松流语气温柔地说:所以我没有放使魔追踪那个带走中原中也的家伙。
圣堂教会就算要探查最后释放荒霸吐的中原中也, 也只会去找那个截胡的家伙,和他赤松流有什么关系?
弗伦听后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我懂了。
看样子异能力者方面也要发力了, 他最近还是别接任务, 容易被当成夹心饼干。
弗伦摆摆手:有事再联系。
随即弗伦开车离开了赤松流家。
赤松流没好气地看着脚边装死的太宰治:醒了就起来。
太宰治哼了一声,他睁开眼,揉了揉脖子, 抱怨说:真是冷酷呢。
虽然他不会死,但死亡一瞬间还是会很疼的。
太宰治可怕疼了。
赤松流没好气地说:是你先找事的。
他转身推开自己家门。
太宰治挑眉,也许是他的错觉, 此刻的赤松流和之前的感觉与气质截然不同。
就好像剥离了非人的外壳,变得稍微正常了点?
太宰治突然觉得身前的人像一只大洋葱。
哪怕他通过【书】知道洋葱很辣, 却也不知道拨开洋葱后, 里面会是什么。
这样的未知真是太有趣了。
太宰治忍不住快步跟了进去,他打量眼前的宅邸。
宅邸前方有一个小花园, 花园里种植着各种花草和植物,藤蔓沿着墙壁向上爬,让这栋三层公寓看起来温馨和谐。
太宰治撇撇嘴,啊, 果然是自己的宅子吗?和之前弗伦的安全屋宅邸感觉截然不同。
赤松流走到公寓前,他推门进去。
太宰治跟着进门, 随着他的进入,整个空间的空气似乎有什么沉淀了下来。
太宰治好奇地打量着公寓的一楼大厅,他饶有兴致地问赤松流:我这么进来没问题吗?
赤松流语气冷淡地说:你也可以滚出去。
太宰治笑嘻嘻地说:是你带我来的,想让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赤松流正在上楼梯,听到太宰治这么说,他回头看向下方的黑发青年。
赤松流淡淡地说:我不带你来,你会上门来找我吗?
太宰治笑吟吟地说:会啊,我上次就和你回家了嘛,谁知道那不是你家,我还被你干掉了一次。
赤松流呵了一声:是吗?那中也将你踢到墙上是你自己活该咯?
明明是太宰治装诱饵诱捕赤松流,何必说的这么无辜。
下一秒赤松流又笑了,他伸手在脖子上横了一下,意有所指:欢迎来到伦敦。
随即赤松流直接上了二楼。
大厅内,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微僵。
欢迎来到伦敦?哦,懂了,这是在回敬之前横滨的陷阱吗?
赤松流没有理会太宰治,他将家里的魔术防护阵法做了更改,变成了待客模式。
往日有其他魔术师登门下委托或者拜访时,赤松流都会收缩灵地回路,特意空出某些区域,方便其他魔术师出入。
太宰治的无效化的确很烦人,但太宰治的能力必须接触才行,赤松流特意用植物藤蔓将特殊区域分割开来,即便太宰治知道某个房间是赤松流的机密实验室,但有物理隔绝,太宰治进不去,自然也无法破坏里面的魔术。
赤松流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他换下了身上的魔术礼装,一边清点自己耗费的各种宝石和材料,一边心里在滴血。
这都是钱啊!
赤松流拿出自己的药箱,给自己滴了眼药水,又喝了不少缓和神经的魔药,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随即困意涌上,赤松流收起东西,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居家的白色丝绸衬衣和长裤,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赤松流没去管楼下的太宰治,既然这厮已经算好了,那就让他自力更生吧。
事实上太宰治也累了。
今天真是精彩纷呈的一天,凌晨还在布局横滨的陷阱,早上又和费奥多尔一起上课,下午谋算思考,晚上又被咔嚓了一次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不出所料,公寓里没信号,应该是用特殊魔术屏蔽了。
他一点也不避嫌地在一楼转悠,发现一楼除了大厅外还有两间会客室和一个休息室。
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楼下的休息室,他蜷缩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美滋滋地睡觉了。
啊,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休息之地了!
现在的他只是可怜的、柔弱的囚徒,外面的事和他无关!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都去睡觉了,整个伦敦的动荡却刚刚开始。
中原中也释放的能量像是一个信号,又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让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时钟塔出面的是三大贵族中的巴鲁叶雷塔当家,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