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听后只有黯然伤神与心疼,“母亲。”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必与我见外。”
“阿潜对于青城县主...”萧幼清问的有些犹豫,“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你在意吗?”李太后看着她眼里的犹豫问道。
“说不在意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萧幼清低下头,“朝思暮念,怎可能不在意。”
“我虽不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可却是唯一一个能够永远留在她心中、伴着她经历一切,甚至是让她在我怀中长眠的人。”
“太后,太皇太后。”内侍匆匆步入,躬身道:“官家在福宁殿正殿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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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元年十二月七日皇帝于福宁殿昏死,数名太医入内诊治,至十日皇帝才渐渐苏醒,侍疾的荆国公主扑在曹皇后怀中颤哭。
“官家的病如今只能再用强药,但也只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孙鸿达跪伏请罪道:“臣等无能,请皇太后治罪。”
听着太医所言,萧幼清的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了触动,也不见眼里生有悲伤,“你们是医者不是神仙,生死有命,谁又可以逆转呢。”
萧幼清起身挥了挥手,“下去吧。”
“臣等告退。”
萧幼清至福宁殿内阁,走到皇帝榻前缓缓坐下,“别动,好好躺着。”
皇帝被她轻轻按下,脸色苍白的毫无气血,就如先帝大行的前一个月一样,景和帝正值壮年,如今没了精气神只剩满眼憔悴,“娘娘。”
萧幼清握着皇帝的手,“前朝的大臣都盼着你归政,你...”
“母亲...”皇帝睁着没有丝毫光芒的眸子,“儿子的身体...儿子...心里清楚。”
“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届时还有春宴需要皇帝出席。”
皇帝吃力的摇着头,“儿子恐怕去不了了,还劳烦母亲...”
萧幼清抬起头看着内阁的房梁,“这是冤孽么,上天要罚我,让一切我所不愿看到的事通通发生,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离开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独自哭喊。”
“儿子不孝,母亲,”皇帝脸色煞白,紧紧攥着萧幼清的手睁大双眼托付道:“储君年纪尚小,往后还劳烦母亲费神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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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至十二月底年关将近,皇帝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萧幼清兼顾前朝军国政事,遂将内廷之事交由皇后,数次经过福宁殿也只是匆匆探望一眼。
前往垂拱殿的肩舆从福宁殿擦过未作片刻停留,身侧的内侍扭头看了一眼,满眼悲痛道:“太后不进去瞧瞧官家么?”
萧幼清看着内东门的大门无动于衷,“奎光是不是觉得吾太过凉薄?”
两鬓斑白的内侍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向前行走的步伐端握着双手而不敢吱声。
萧幼清端着双手放在腹前,目光呆滞的望着正前方,与东方渐渐生起的朝阳之光形成对比,孤影斜长,穿梭在一条不知归期的廊道上,“我的心早就被带走了,剩下一副躯壳,为爱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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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这个词嫁进门后可以一直称,这是对于媳妇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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