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一发生冲突,这样就太容易产生矛盾了。
就像现在的这振长谷部。他痛苦于主公的不信任,却又不能继续效忠下去,这本来对他是不需要介意的事情,他只要在意主人爱不爱他就够了,可以继续愚忠于主。但是长谷部已经不是死物了,他身为活人的意识观念已经逐渐成熟,低微到了泥里、尊严被彻底践踏玩弄的感觉让他无法释怀,所以被两种念头拉锯的很痛苦。
他不知所措了。
小鸣人急得抓耳挠腮,愣是不知道怎么解决。爸爸……只教了他怎么分析大家的心理想法,还没教他怎么帮忙缓解啊!
精神空间里的大狐狸摇摇头,慢吞吞收回了查克拉,放弃了对提线木偶的迷惑。眨眼间,坐在地上的青年晃了下脑袋,已经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回忆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武内松愣住了,看着质问的长谷部说不出话:“你——”
他像是头一次认识栗发青年似的,眼神陌生,心中突然生出了恐慌感,武内松的表情终于不那么镇定了。
压切长谷部的忠心和主控太过自然,就像空气一样让人容易忽略,但是在失去的时候也更加让人意识到不可或缺,尤其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武内松可以接受刀剑们在事迹败露的时候被干掉,却无法面对长谷部这样从心碎逐渐漠然的眼神。
“——长谷部,你也没办法理解我吗?我只是想要爱你们,你们也能爱着我……”武内松努力寻找着措辞,慌乱的追问。
隐约的,他其实知道他做错了。但他无法承认也无法回头,因为如果再来一次……除了这么做,他仍然别无他法。他要么在永远无法遏制的惶恐害怕中自毁变得疯狂,要么事迹败露变成现在这样。
武内松就是这样的人,他永远无法对别人开放内心,无论他多想爱别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会一直怀疑别人无法全心全意爱着他。就算他能克制住自己保持理智,他也无法不这么去想。
“……那个。”小鸣人试探的看看他们,说道,“大哥哥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因为你以后会被定罪!在那之后长谷部和山姥切……大家都准备怎么办呢?”
武内松一顿,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爸爸能做到的!”鸣人理直气壮怼了回去,他又关心的看向了几个刀剑付丧神。
“以后吗?”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对视一眼,都觉得迷茫。
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和宗三左文字也都互相交换着眼神,陷入无措了。气愤于主人的背叛后,他们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留在这里等待时之政府分配第二位审神者吗?谁会不想要自己的刀剑而是他们这些二手刀?
他们刚沉重的意识到了自己身份上的转换。
“暗堕付丧神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山姥切国广幽幽的问,他看向身边相处很久的同伴们,声音中已经没了危险性,心平气和的说,“我只会连带大家都跟着暗堕。所以,等看到主公付出了代价,我会自行刀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