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楚临渊怀里下来,看了一眼竹筐,有些生气,把竹筐丢给了站着的木头。
楚临渊抱着接住了,他念了一道咒,树上的梨花在空中翻涌会聚在一起,然后全部落进了筐里,梨树瞬间变得光秃秃的。
他抱着装满花瓣的竹筐,放到了沈风渠面前,带着些许讨好,“师尊,好了。”
沈风渠有些无语,看了眼光秃秃的梨树,风吹过来似乎有些凄凉的意味。他让楚临渊坐在旁边,他们一同摘梨花的花蕊,把里面的花蕊去掉,剩下的花瓣留下来。
他摘了一会儿就不想摘了,竹筐推给楚临渊,“你摘完了放着,明天我们再弄,我要去睡觉去了。”
楚临渊说了个“好”,烛光映下来,他在院子外面把剩余的都摘完了,去了房间里,看到床榻上团成一团的被褥,帮床榻上的人重新盖好了。
他的手伸过去,沈风渠自己就抱住了,抱着他不撒手,滚进了他怀里。
楚临渊眼里带着些许笑意,旁边的烛光熄灭,他抱着人睡了过去。
怀里人有些软,在他怀里钻着,带着温热,让他感觉到安心。
他们在月照待了两个多月,看了仙台的万千幻境,走遍了以往彼此待过的大街小巷,在院子里酿了雪梨酒。
直到沧澜传音过来,白锦夜出关了,他们才打算动身回去。
前一天夜晚,楚临渊抱着他不肯撒手,不知道从哪给他找来一对红缨雕的镯子,上面刻着鹣鲽绕云的祥纹,亲自给他戴上了。
这是他们月照的习俗,送心上人镯子表达爱意。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月色下,楚临渊眸色灼亮,仿佛是有光,眼底熠熠生辉,顺着在他心上灼了一下。
“师尊,跟我成亲吧。”
嗓音很轻,一字一句带着珍重。
沈风渠那晚和楚临渊闹了一夜,心想这小子应当是算好的,等白锦夜出关,帮他们两人主持婚事。
“为何不是结为道侣?”沈风渠第二日回去的路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