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镯子衬得他肤白如雪,他摸了摸,带着冰凉的质感,仔细看过去,刻的还有他的名字。
应当是那木头自己背着他偷偷刻的。
楚临渊捏了捏他的指尖,“白师叔既然出关,日后峰里的事便交给他处理,道侣为朝夕,但是我想与师尊……生生世世。”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沈风渠凑过去亲了亲他,说了个“好”,又道,”你白师叔见到我,应当是要哭出来了。”
楚临渊说不会,“我已经和他传过信了,他已经知道了。”
他们两人到沧澜的时候,白锦夜就在门口守着,面上依旧是温润如玉,但是看到沈风渠,眼睛还是有些红。
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着沈风渠的手闷闷道,“回来便好……”
沈风渠给白锦夜带了礼物,从月照稍回来的红缨,他朝白锦夜笑,“师兄,别难过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你放心。”
白锦夜别过了脸去,把手抽了回来,“谁替你难过,一辈子别回来才好。”
沈风渠笑嘻嘻的,在旁边哄了他许久,等白锦夜消气。
他们成亲的时候,没有叫很多人,只叫了白锦夜、白尧,几个峰里的熟人。
沈风渠去选的喜袍,大红色的,上面纹着锦绣凤凰花纹,他换上去的时候,楚临渊在旁边盯着他看了半天,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心里有些想笑,便选了那一套,一直到了日子才又穿上。
水镜上浮现出来那张熟悉的绝色的脸,腰肢衬映的极细,红色衬得他雪肤花貌,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眼角勾出来笑意,旁边的景物都失了色。
他出去的时候,楚临渊在外面等着他,艳丽的少年身形愈发拔高,气质早已褪去了青涩,变得沉稳,虽然依旧是很冷淡,但是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柔和的情意。
宛如绕指柔,化了冰冻三尺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