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你想赶我走?”
段誉的话很直,一双深色的眸子注视着路远白。
路远白此时也同样看着他,“是。”
“段先生,以我们的关系你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段誉:“我是合法伴侣。”
路远白:“假的。”
段誉:“它具有法律效益。”
路远白:“结婚协议也同时具备。”
段誉每说出一句,路远白都能十分从容的回答,这样的路远白段誉也再熟悉不过,永远都处变不惊,好似在他面前发生什么重大灾难,连眼睛也都不会眨一下。
这也是当初段誉选择和路远白协议结婚的原因之一。
“段先生我不知道我失忆这段时间与您都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您现在好像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话说到一半路远白还微微咳了一下,在说话时心口止不住的泛疼,“我和您之间一直都是出于利益的合作关系,只是期间我出了意外失忆才会出现偏差。”
这句话字字诛心,他们一开始之所以会被捆在一起,也不过是出于不纯的利益的关系罢了。
“而且我觉得段先生对我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喜欢。”
段誉听后微微皱起眉眼。
“应该是出于一种习惯,毕竟相处三四个月我也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路远白垂下眉眼不再看段誉,“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能恢复正常,就只是单纯的协议关系,您是雇主我也只是招聘人员。”
段誉看着对面的人,面上再也不是以往的从容,“你倒是分的清。”
路远白:“我没有段誉先生那些记忆,自然活的要清醒一些。”
这句话说的十分让人心碎,一句话就否定了那三个多月里和段誉的过往,只不过是因为不清醒,所以荒唐。
段誉目光阴戾的看着路远白,“那我的这三个月怎么算。”
路远白和他的三个月怎么算!
“段先生您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路远白,“这三个月……”
路远白停顿了,胸腔内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让他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上的病号服。
“您就当玩玩罢了。”
第六十一章
“你说什么?”
“我说”路远白手抓着衣角再次重复,“这三个月您就当玩玩罢了。”
段誉一双深色的瞳孔瞧着路远白,一时间好似不知对方在说些什么。
玩玩罢了……
这相比无情来说更像似一种戏谑,好似两人之前那三个月的过往就像笑话一般可笑又荒唐,就连当事人都不愿意承认它的存在。
这句话狠狠砸在了段誉心间,心脏像似被生挖出来一样疼。
小时候段誉也时常也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年幼的段誉背负着家族巨大的期盼与希望,身上的担子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好似能害死人一般,但年幼的段誉都慢慢的自我内部消化了。
一次在去全国的科目竞赛上出了车祸,但也还好当时司机反应快,段誉也只是额间微微受了些皮外伤。
虽然伤势较轻,但是心理上的阴影短时间也无法挥去。
因为车祸他没有达到比赛现场而是去了医院,当时父亲接到消息后匆匆赶了过来。
那是自段父外出工作将近五个月以来段誉第一次见到父亲,当时年仅九岁的段誉看见父亲后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扑到父亲怀里失声的哭了出来,在段誉身上也难得看见了孩子的胆小脆弱。
段父当时进门时也相当着急,但在看到段誉的伤后情绪也就跟着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段父陪着段誉坐了一会儿,但没跟孩子相处过多长时间的父亲也很快就开始厌烦了孩子的哭声。
“小伤而已哭哭就行了。”
当时还因为惶恐不安而哭泣的段誉瞬间僵住了身子。
世界上总有这样一种不负责任的父亲,在孩子的养育和成长过程中他们鲜少出现,给与的情感极少甚至从没给过,但却在孩子犯了错误时开始指责说遥通篇的都是那繁琐无味的大道理,好似这样就能凸显他们作为一个不合格父亲的威严一样。
他们对孩子有着本能的感情,但却十分吝啬不在乎,只有在孩子闪光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并将那些成功都归功于自己身上。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有我才会有你。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段家可没有像你这样的人。”
“现在遇到这点小困难就开始退缩以后怎么办,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因为这样一点点的小伤就懦弱成这样不去竞赛,你根本懂得权衡利弊,以前对你的业级及追蚜恕!
那天段父陪了段誉很久,但是言语上的说乙泊用煌9,过于冷漠的话语摧残的是段誉孩童时期缺乏情感的心灵。
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像段父这样的人。
“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