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纵容总是教人放肆,原箫寒起初还是轻啄,渐渐的挑开唇缝,去纠缠那截湿热的舌。他又闻到了茶香,清淡的,清苦的,但回味甘甜。
杂乱的声音响在不算宽敞的石室里,乱了调的呼吸,啧啧的水声,偶尔的轻哼,每一种都细碎轻微,偏生揉在一起,便旖旎得过分。
吻在一起太久,有些不合时宜的火就要擦出来,阮霰稍微退开了一些,原箫寒立刻追上来,紧缠不放。
阮霰那颗死了百年的玩心忽起,故意偏了偏头,对面的人果然凑过来,这时他又往后退了一下。
一躲一追,第三次时,阮霰咬住眼前微张的唇,轻轻吮吸。
“霰霰,我想把你惹哭。”原箫寒掐着阮霰的腰,声音低沉带笑。
换来凌厉漂亮的一记眼刀,但因为眸底潋滟水光,显得风情万分。
原箫寒便改换了方式,在阮霰那双被他吻红的唇上浅啄,边啄,边不满轻哼:“出去后,我要给你戴面具。”
“这个前提是你先放开我,让我从禁闭室出去。”阮霰推了下原箫寒胸膛,靠上身后青墙,半敛眸光,声音很轻,听上去有气无力。
原箫寒用行动告诉阮霰“要靠就靠我”这话,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挑了个好地方又亲了一口后,问:“你出去后不会一刀捅死我吧?”
阮霰懒得理他。
石室内变得安静,原箫寒用指尖勾起阮霰的一绺发,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后,一圈一圈缠上自己手指,过了半晌放回去,这绺头发便微微发卷,同旁边的略显差别。
他笑了一声,尔后正经道:“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空气会慢慢耗尽,但出去似乎有些难,这里应当有阵法隔绝,所有法器、灵器都用不上。”
阮霰语气很平静:“我可以破开。”
瞬息间,原箫寒明了阮霰的意图,不太同意地蹙起眉:“用与寒露天同源的那股力量?”
“你可以简称它为‘神力’。”阮霰道。
“但你神魂不稳……”原箫寒摇头。
“出去就能稳了,否则我们只能困死在此。”阮霰打断他,语气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