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之人,大抵是喜欢猫这种可爱生物的。这叫声,一来可以讨客人欢心,二来可以提醒掌柜与伙计有新客上门。
此时此刻,掌柜的与伙计虽仍倒地不起,但阮霰他们三人一犬,皆长了耳朵。
阿七第一个望过去,见得来者,青衣墨发,背负长琴,不是前去周宣理府上投递名帖的牧溪云又是谁?
牧溪云行色匆匆,瞥见客栈内情形,神色更为凝重。见到阮霰,他加快脚步,但阮霰身前杵着月不解与阮秋荷,使他驻足之后,站立位置无法太过靠前。
隔着两人一犬,牧溪云关切道:“你没事吧?”
阮霰:“没事。”仍旧是冷淡的态度。
“如此便好。是我来得太迟,此般情形,断然不会出现下回。”牧溪云面上浮现自责,继而看向月不解,询问道:“不知这位是?”
月不解扯起唇角,明显是打算亲自回答牧溪云。阮霰不想再让听他说出什么惊天泣地的话来,抢先开口:“一个路人。”
“公子,此言差矣。今次已是你我第二回见面,怎可以——”月不解偏头,冲阮霰挑了挑眉,欲解释,却见这人不留丝毫情面,淡漠转身,拾阶而上,眨眼便至三楼。
牧溪云道一声“借过”,从月不解肩侧飘然过去,相随在后。
“前辈,我即刻前往江夏城府衙,将任务销掉,先告辞。”见状,阮秋荷抱剑一礼,且不待月不解作答,便出了客栈,迅速行往府衙。
客栈一楼,还站着的唯余月不解一人。他倚上栏杆,望了眼三楼某个啪的一声合上门扉的房间,不咸不淡地发出一声“啧”。
客栈三楼,天字二号房。
阮霰步入房中,待阿七跟进来后,挥袖甩上房门。不多时,便听得一阵敲门声,声音不轻不重,间隔不长不短,分外有礼。
阿七前去开门。
来者是追过来的牧溪云,眼底满是关切之意:“阮公子,你当真无事?”
阮霰捡了张椅子坐下:“当真无事。”
牧溪云站定至阮霰身前三尺处,认真道:“往后,我必不会离你身侧过远。”
“牧公子言重了,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辈。”阮霰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