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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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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狼哭哭啼啼道:「不、不是,我最近见了幼君便脸红心跳,见不到他就一直想着,而且看着他时还想要搂着他,连做梦也一直梦到他,还――」他羞惭的吐露自己的异样,「总之睡醒时,裤子竟然湿了,我这是得了怪病吗?」

月季听了哑然。阿狼竟爱上幼君,这该如何是好?

魔傲不以为意。他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不懂那爱哭的张幼君有什么好的,只能说青菜萝卜各有人爱。

如果是以前他还不能打包票,但现在……嘿嘿,凭他过来人的经验,随便传授个一两招,问题就解决了。

「这哪是什么怪病,分明就是你喜欢上张幼君,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他开始发表谬论,还说得声音宏亮。「你就把张幼君丢上床,然后压上去,拉下他的裤子后再对准他那……」

月季一巴掌过去,下手很用力,魔傲跳起来喊痛,瞪红了两只眼睛。

自己又说错什么?干么月季一脸想要揍扁他的表情?

「国师还没说完?」阿狼一脸求知若渴,显然以为主子说的都是对的。

他抬高下巴,一副有他出马万事成功的自信模样。

「你放心,我帮着你呢,若是那张幼君不知好歹,我就下个淫咒在他身上,让他……」

这次月季不只是打,还踢了他一脚,顺便捏了他大腿肉,还是狠狠的捏,痛得他哀哀叫,差点飙出眼泪来。自己又说错什么?这不是处理这事最快的方法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他一脸愤恨不平。

「你把嘴巴闭上。」月季臭脸相对。

魔傲的脸更臭,因为他深觉情人这是在找他麻烦。

「我又没错,阿狼过来,我马上就帮你办成此事。」

他家阿狼看上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张幼君,还算是张幼君高攀了,而自己作为阿狼的主人,哪有不成全忠心仆人的道理。

阿狼脸上一喜,显然十分相信他。

月季没好气的瞪魔傲一眼。这魔傲出的什么馊主意,被他乱搞一通,岂不天下大乱。

「我若是把你绑在床上,下个淫咒让你身不由己,你作何感想?」他淳淳善诱,希望他将心比心。

若是月季把他绑在床上,还下了淫咒对他玩弄一番……魔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开始天马行空的幻象。那他……不就快活死了?

好,今晚就试试。

「好,我闭嘴,闭嘴。」他喜不自胜,笑的嘴巴几乎要裂到耳际。

看着他那怪异的笑容,月季心里打了个突,但现在他也没心管他,阿狼的事比较重要,他不希望阿狼做出错误的决定,造成悔恨。

「别听国师说的,阿狼,你稍安勿躁,若过了一个月还是这样,你再来跟我说。」

月季想让他有时间思考这段感情,而不是被爱欲给冲昏头。

但还没一个月,换张幼君到月季跟前哭哭啼啼,说的话跟阿狼差不多,看来两人是两情相悦,只不过人兽之间――

「这种小事烦什么,我与你不是就挺好的嘛!」

哪有什么挺好的!

月季愤恨的看他一眼。那日说了淫咒两个字,夜里这头魔兽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月季才没那么没脑子的对他下淫咒整死自己,结果这头魔兽就……纵然时隔多日,一想起当时的荒唐,月季仍忍不住羞恼。

魔傲才不理会这种人兽间的小问题,他反身出门。

翌日,阿狼跟张幼君一起出现,两人脸红得像苹果,一见到魔傲就拜谢个不停,月季看的皱眉,立刻逼问魔傲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

魔傲正在看书,丢了一本给他,他顺手接过,里面图文并茂,什么九浅一深、观音坐莲,他看得差点噎气。

这什么鬼东西?他到底给小孩子看什么?真是造孽!

魔傲还志得意满,炫耀的拿高手上的龙阳宝典,唯恐天下不知的大声嚷嚷。

「哼,这种小事何须烦恼,我直接叫人送几本书给阿狼研究研究,顺便还叫人夜晚递上香油,让他们关起房门做个够,不就圆满解决了?」他突地低呼,「呀,这姿势真妙,竟然还可以这样做,我还没想过,月季你若是肯配合玩这招,我铁定……」

「铁定你个头!」

魔傲看到书里的某一篇,又是惊叹又是佩服,气得月季把手上的书丢到他脸上去。

这臭傲傲真是教坏小孩,自己怎会蠢到跟这种人同床共枕?!

两个孩子甜蜜蜜,搞到如今虽是秋天,国师府里却是春意浓浓。

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据说张雅君听了弟弟告知此事后,先是大吃一惊,随即表明只要弟弟开心,他也会把阿狼当成家人一般看待,更何况阿狼救出幼君,对他张家有恩,他没有立场反对。

张幼君当场喜极而泣,与哥哥的感情更好了。

两人至此已没有任何阻碍,加倍甜蜜的腻在一起,所以张幼君比以往更常跑国师府。

后来阿狼索性求主子给张幼君一间房,他若是有了灵感,就可以在那里画画。

张幼君的画传了出去,渐渐地压过张雅君的名声,但他的画技毕竟青涩了些,也有人看不中意,不过求画的人还是慢慢的多了起来,张幼君有时便跟着哥哥去和卖画的人见面,这天他正在讲述席间听到的一件怪事。

「最近有个从京外调来的官,据说他正直清廉、洁身自好,才会年纪轻轻就获得贵人赏识,从地方官调为京官,但是这个好官却有个可怜又可怕的遭遇。」

魔傲因为无聊就在一旁听了,而月季被他缠到快天亮才睡,这会正躺在房里补眠,只有阿狼对张幼君的话怎么都听不腻,这事他不知已听了几遍,又听情人说起时,仍是兴致勃勃的接着问。

「什么可怜可怕的遭遇?」

「那好官的夫人被恶鬼缠身好几年,弄得他家鸡犬不宁的,不论是求神拜佛,还是请道士作法都没用,那恶鬼法力高强,谁都驱不走,说要带他夫人走才肯消停。」

「敢情是他夫人负了人?」

魔傲正把嘴里果核吐出,递到盘上,而陆鱼儿在一旁伺候也听得入迷。

「没有,是那恶鬼自作多情,暗恋他夫人多年,又做了许多坏事,最后自杀身亡,但死后仍不放过他夫人,逼迫的他夫人几欲自尽,一般人遭遇这种事,只怕早已休妻,他却情深意重,誓死与那恶鬼周旋到底,他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决不许那恶鬼碰他夫人一根指头。」

张幼君讲的情绪高昂,可能就是学那位好官当时的口气,也因此更显得那官人有情有义、忠君爱家,他连恶鬼都不怕,更遑论是强权了。

「好骨气!」

魔傲本来慵懒听着,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坐正,只因那好官发的誓言,让他感同身受。

当日他曾对月季说,就算死亡夺走月季,他也会硬闯阴曹地府,把他带回自己身边。

这一想,竟对那素未谋面的好官起了好感,料想张幼君也是,他红了眼眶,显然是觉得这好官是个有情人。

一旁的陆鱼儿也被勾动伤心事。若是自己的未婚夫有这官人一半的志气与骨气,她又怎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好,本国师愿意帮他驱邪!」

魔傲忍不住的发下豪语。虽然他不懂驱邪,但连灶神都被他抓起来痛扁一顿,那小小恶鬼又算得了什么。

也巧,话才刚说完,静平郡王就带那个好官来访了。

静平郡王病好之后,交游广泛,好打抱不平的他一听到这人深情无比袒护自家娘子,以前受过情伤的他立刻大受感动,誓言要帮此人驱邪,而这世间谁最会驱邪?

当然是当今国师魔傲了。

好官孙增芳长得器宇轩昂、一表人才,提起对妻子的深情天可明鉴,当场说的郡王又湿了眼眶。

而魔傲也动容了,听了张幼君的话后,他本就有意替孙增芳驱邪,所以要他再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孙增芳打揖道:「我夫人出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那恶鬼是她的亲戚,由于爹娘俱殁,所以岳父好心收留了他,这恶鬼因为身世之故愤世嫉俗,我夫人怜他遭遇,对他十分关爱,他却把同情误认为是我夫人对他有意,渐渐对我夫人有些轻薄之举。」

「这个可恶的禽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敢垂涎恩人之女。」静平郡王气的握紧拳头,口出唾骂。

「年纪越长,他纠缠越盛,当时村里有个愚昧之祭,每过几年,就需献祭活人给山神,这活祭会被一个诡怪老者带进山中,随后几年村里就会风调雨顺,一年,那恶鬼被抽中,他贪生怕死也就罢了,竟还……」

他一抹眼泪,心痛至极,仿佛妻子所受的委屈令他痛彻心扉,「竟还约我夫人到山中,直接把她推入山底取代他成为活祭,幸好那诡怪老者救了我夫人,把她送回家,然后村里大肆搜捕那恶鬼,那恶鬼逃无可逃,才不甘不愿的当了活祭被送入山中。」

「可恶,简直是个人渣。」

连阿狼也骂起来,张幼君更在一旁猛点头。阿狼曾只身到地牢里救他,比这恶鬼不知有情有义多少万倍。

「那恶鬼对我夫人怨恨不已,临走前说他必会再回来找她,不论要花上几年,或要身受多少痛苦折磨,绝不容许她忘了他。」

听到这里,魔傲不禁一把捏碎扶手,低吼道:「竟敢威胁弱女子,此人丧心病狂,欺人太甚。」

他已经自动把那遭遇可怜的夫人代入为月季。谁若敢这样对待月季,看他不把他碎尸万段。

孙增芳抹了抹眼泪,深情的模样让所有人看得动容,「娘子担惊受怕,但听说作为活祭,从未有人能活着回来,多年后她渐渐放下心,可就在她要嫁我的前几日,那恶鬼返回她家中找她,他面目丑恶、形销骨立,瘦小的身子就像多年来都不曾发育过,双目发出凶光,我夫人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恶鬼竟想毁了我夫人清白,造成木已成舟的事实。」

「下流龌龊、人面兽心。」陆鱼儿也忍不住出言怒骂。

「也是我夫人大幸,刚好岳父回家,那恶鬼兽行未遂跑了出去,没多久死在他家门前,还写上恶毒的咒语,说一辈子都会跟着我夫人,直到我夫人归他为止,我夫人为此几乎崩溃,他死后夜夜寻来,有时静坐屋内,有时嘻嘻直笑,那丑陋凶恶的模样,不知吓坏我府内多少人,我不惊不忧,一心只想保护我那娴熟有礼的夫人不受他侵扰,我绝不会被此下作恶鬼吓退。」

他说的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听得众人击掌叫好、大表钦佩,连魔傲也大喝一声好,吐出他要帮忙驱邪的承诺。

「那恶鬼叫什么名字?明日你就叫你夫人过来,我来帮她驱邪,绝不让她再受此折磨。」

孙增芳大喜,跪下拜谢之际,还忍不住泪洒当场,看的静平郡王险些爱上他。

这么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怎么他就没遇到,若是有这么好的男人爱他,他……他忍不住幻想起来。

与此同时,孙增芳已报出那恶鬼的姓名。

「那丧尽天良的恶鬼姓白,名叫月季,白月季就是他的名字。」

拍手声停了,厅里一片静默,阿狼面露不解,张幼君脸现疑惑,高文秀以为自己听错,陆鱼儿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魔傲过了好半晌,才出声问:「你说常年纠缠你夫人的恶鬼叫什么名字?」

孙增芳更大声的回答,「他叫白月季。」他脸上带着一抹得意,又道:「现在这三个字在京城里几乎成了恶鬼的代名词。料想大家同情我,将这故事说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就连街上我不认识的人,也对我拍肩打气,要我别认输,那恶鬼白月季绝动不了我夫人。」

魔傲目光一沉,不怒自威,令人生忧。

「我再问你,你夫人以前住的村庄叫什么名字?那个负责献祭的诡怪老人叫什么名字?」

这像是问倒孙增芳,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只因他过去从不用交代这些事,大家感兴趣的都是那恶鬼如何压迫他们而已。

「那村庄叫三刑村,那诡怪老人没人知晓他的名字,但村民都叫他咒王,说他能驱邪役神、兴云布雨,那白月季恐怕是在他身边学了些毒咒,才会以死施咒害我夫人。」

阿狼已经听不下去,拉着张幼君离开。

静平王神色犹疑,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陆鱼儿则是脸现冷笑,因为她发现魔傲双手微抖,脸色有如遭遇到巨大打击。

「你说咒王把你那位被月季推落谷底的夫人好心的送回家?那咒王竟是如此仁慈大度、心地善良之人?」

「是呀,他在那村庄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村民都十分爱戴他。」孙增芳言之凿凿,好像亲眼见过那心善仁慈的大好人。

爱戴?放狗屁,那咒王心胸狭窄、凶狠阴残,从他用什么手段来迫害月季,就看得出他是个什么样的老匹夫。

不待他说完,魔傲已经脸现煞黑。「出去,我听够了。」

察觉气氛不对劲,静平郡王早已站到厅口,准备随时闪人以策安全,孙增芳什么都不知道,再次为自家娘子驱邪之事郑重的再三拜谢后,撩起下摆跨过门槛,与静平郡王一前一后走出国师府。

静平郡王沿路不语,那孙增芳歌功颂德,说的全是若没郡王天大的面子,以他一介小官,绝进不了国师府,见不了神人下世的国师大人,更别说得到国师亲口应允驱除那恶鬼。

再说到这京城人人都是慈悲为怀,竟对他这个外地调来的小官这么照顾,大家的大恩大德他没齿难忘,若未来真能平步青云做大官,他定会嘉惠京城的百姓。

「你能消停一会吗?」

忍不住的,静平郡王说了重话,一路听他说什么感恩戴德、恩惠百姓,听得他烦不胜烦,再加上他此时心绪杂乱,仔细一想,孙增芳形容的恶鬼相貌,的确跟国师身边的月季公子符合。

「是、是,下官多嘴。」

他住了嘴,却满脸愉悦,丝毫没有被驳斥的难堪,乍看像淡泊世事,仔细点看,他表情有种底下人惯有的讨好猥琐。毕竟自己可是个皇亲贵胄,他这从外地来的小官得罪不得。

静平郡王在自府前与他分开。本来他还觉得孙增芳有情有义的,怎么听久他那套故事,倒像他是个在戏台上,怎么也演不完的戏子?

第五章

月季脸上一派沉静,低垂眉眼,手抚白润温热的茶杯,静静的听魔傲把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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