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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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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之前还口口声声保证自己会乖,现在这坏脾气的样子,谁养了他准倒楣的,只怕还要被他反咬几口呢。

月季脑里胡乱想着,与此同时魔傲把碗捧到自己面前,咕噜喝了一口,月季错愕的看着他,这魔傲干么?这药粥不是要给自个儿喝的吗?他怎么先喝了起来?

正疑惑着,魔傲已抬起他的下巴,按住他双颊,月季自然的张开口,他便凑近,把嘴里的药粥喂给他。

喂喂喂!

这就是他以为的喂食吗?

月季又再次面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的状况,从遇见这魔兽以来,他的生活中就时不时有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惊喜」。

「唔。」

他才吞下一口,魔傲立刻又咕噜的喝一口,然后喂给他。

月季敲了敲他的肩膀,想要告诉他拿支汤匙来就好,不必如此「亲力亲为」。

这一敲却让魔傲误会,以为是自己喂得太慢,于是他吞得大口些,而且喂得更密集,让月季忙得没空说话,只能拼命吞下嘴里的药粥。

没一会碗底朝天,最后的几口好像让魔傲开始情欲大发,他整个身子都坐到床上,然后将月季抱得死紧,下半身不由自主的厮磨他的大腿。

同时,他开始吸吮他的舌头,一双大手探进衣襟,轻轻拈弄几下那粉色的乳尖,鼻尖朝他脖子蹭去。

月季浑身没有气力,但冰冷的身子却被魔傲舔得有些发热。

他这会实在没有精力让他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脚巧妙的一缩,就蹭在魔傲的大腿根处,魔傲哎呀一声惨叫,跳下床去,痛得眼里已经噙着泪水。

「你――你――」

捂着疼痛的部位,他暴怒的瞪着他。月季竟用脚踢他的命根,疼死了他,这世上,谁敢让他这么疼痛的?

没有人!

因为敢这样做的,一定早就被他给杀死了。

当成没看到他暴怒的眼神,月季缩进床被里,又合上眼睛睡觉。这魔兽发情自有发泄处,凭他现在这张俊美的风流皮相、高贵尊荣的国师地位,要多少女子就有多少。

魔傲咬牙切齿、气愤难平,毒咒在指上旋着,缓步靠近月季,但当月季翻过身来时,指上的毒咒已经变成护身咒,然后从他的心脏灌进去。

他既窝囊又没种,连月季惹他气成这样,他还是舍不得伤他分毫。

月季轻声呻吟,那咒力量太过强横,若不是生死交关,魔傲也不会把自己最强的护身咒施给他。

「你、你――」他呼了口气,「其实不必这样做……」这条命只是拖着,不必浪费了。

「你快点好起来,我兄弟等不了你那么久。」

本来的感动都被这话破坏得烟消云散,月季头枕在枕头上,散乱的发丝盖住眼睛,他一手撑在额前,另一手拐了一记,就重重的顶在魔傲的裤裆处,连点情分都不留。

魔傲嗷的一声,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有人刺杀国师。

啊,不对!

国师乃神人降世,谁刺杀得了他,但国师这声惨叫,叫得可真教人心慌。众奴仆瞧着国师的院落,却没人有勇气踏入。

因为国师治下甚严,他住的院落,除了阿狼、月季公子、舞衣,其余人不能进入,就算打扫的人,也要通报后才能进入。

房内,魔傲摇摇晃晃,这一顶比刚才那一脚更加用力,让他疼得往后跳一大步,一双腿抖得像秋风落叶,若不是他两手扶着桌子,早就难看的腿软坐倒在地。

看来他那护身咒必定十分有用,月季刚才还病恹恹的,现在却能气力十足的赏自己一拐,但他这种行为分明是恩将仇报!

「你――」

他如雷咆哮震动屋瓦。

月季不为所动,比着门口,「出门去,好好修身养性。」

「我修什么身、养什么性,你信不信我一个不爽快,把你扒光倒吊,然后――」

「坐下!」

他屁股像有千斤重一样,一跤跌坐在地,无计可施的他用力的捶地撒气泄恨,一边还发出狂吼声。为什么这个坐咒只有上一次失灵,其余的时候都有效?

为什么――

月季全当听不见,照样闭上眼睡他的大头觉。

魔傲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捶打得更加用力。

过了一个时辰,他打得乏力,终于身体也能够动弹,他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就看到日正当中,这热得要人命的时候,竟有人色胆包天的在他头上动土。

那晾衣杆下,一个身影偷偷摸摸,满脸渴望的轻碰晾着的衣衫,那探头探脑的贼样,一整个猥琐下流。

而晾起的衣衫就单一灰色,也没绣花绘虎,既不华美,质料也没特好,全国师府会穿这么简朴衣物的,只有一人。

而会来偷的,也只有一人。

他正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泄,就刚好遇见这烂神鬼鬼祟祟想要偷月季的衣物,而且他摸的还是月季的亵裤,他整个火山爆发,足尖一点,就跃到灶神面前。

「哇呀――」

灶神还想这几日魔傲都在照顾月季,正好没空理会衣服这点小事,哪知道东西还没偷到,那煞星已经站在面前,而且脸色铁青、怒气腾腾,看来就是想把他五马分尸。

魔傲一手提起他,用力一丢,摔得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被当场人赃俱获,灶神抵赖不得,只好哭哭啼啼的认错。

「国师大人,求你饶了我――」

「饶你不得,竟敢在我的院落探头探脑,想要偷件月季的亵裤回去干那等事,看我不毙了你。」

他话撂得这么狠,灶神也知自己大祸临头,可是又哭着辩道:「国师此言差矣,我哪会干什么烂事,我一拿回去一定供起来,像弄个专门地方,只放月季公子的纸、笔、衣衫,保证会保存完好。」

「你死后,再到黄泉路上说给别人听吧。」

言下之意,是懒得听他这些废话了,魔傲一手袭来,灶神侧头滚了一圈,鸡猫子鬼叫的喊冤。

「国师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得了我的好处,没有投桃报李就罢了,还想来个杀人灭口,哇,我苦命呀――」

他泪眼汪汪的控诉,比那戏台上的窦娥还要冤,红通通的蒜头鼻已经哭得两管鼻水直流。

魔傲一听更加暴怒,「我得了你什么好处?胡说八道!今日非把你那张嘴给扯个稀巴烂。」

灶神这下也豁出去了,反正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他回得义正辞严,「有,你拿了我的瓷瓶,用在月季公子上,想必销魂又快活,结果你不道一句谢也就罢了,我不过拿件裤子就喊打喊杀的。」

「什么瓷瓶?」

魔傲眯起眼睛,他不记得这件事。

「就是上次拿给你的瓷瓶,里面的好东西只要一些,立刻全身骨头酥软、心跳加速,若抹在对方秘处效果更强,那人便春潮泛滥、娇媚可人、百依百顺……」

「我要这种鬼东西何用,哪个女人对我不是这样――」

他忽然住了口。爱慕他的姑娘的确不计其数,她们看他的目光无不透露着渴望,就连舞衣也对他爱恋不舍,但月季却像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他的求欢,虽然他没有拒绝,可总是被动的,自己若是要求,他便轻叹口气的脱去衣衫,任人宰割似的躺在床上,神思不属望着床顶时的眼光空茫。

他,在想着谁?

当然不是自己,因为自己就在他眼前,他却视而不见,就像他的魂魄和躯体是分离的,只是身子给了他,而他的灵魂仍是自由,不受拘束的。

魔傲声音嘶哑了,「那药真有你说的那般好用?」

「当然啦,我这仙药可是不传之秘,凡间的药哪比得上……」

没听他继续吹嘘,魔傲返回房前,拿出瓷瓶,打开后闻了一下,微微的馨香,没有药味,他收瓶入袖,走到月季的房里。

月季睡了一会,精神似乎更好了。

看他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床头,然后瞪起眼来,月季知道他孩子心性,恐怕还在不爽刚才的坐咒,他爬梳一下魔傲的头发,安抚道:「谁教你刚才那么凶,你脾气再好些,衬上这副玉树临风的模样、俊美无比的脸皮,谁不心折三分。」

「月季,如果我说明日起你再也不用陪我,你高兴吗?」魔傲插话问。

月季一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可能是他空荡荡的心已经遗忘什么叫七情六欲,但至少这魔兽不来相扰,也算是件好事。

他笑道:「只要你不怀疑是我对你下咒,那我当然好呀。」

魔傲抬起头来,月季毫无防备的就被他吻住了唇,他唇舌纠缠,却不见往常的轻怜,反而带了些莫名的暴怒。

他喂了他东西,直到月季咽下,他才将嘴移开。

月季摸着喉咙,疑惑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为什么我不来找你,你会高兴?被我抱过的女子,若是我不再找她们,她们就会难受伤心,舞衣虽然个性强悍,仍为我这么久不找她而气得对我撒了顿脾气,你却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月季,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月季一怔,困惑的看他一眼,他在他心里算什么?

就只是只魔兽而已呀!

「傲傲,我们相识于密林,你是杀我的利器,我必须从你的利爪下逃生,所以我封印了你,脱困之后你却寻我、要我,我也不知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但这的确是场孽缘。」

「孽缘?」魔傲声调一沉。

月季竟如此形容与他之间的缘分?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跟你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错误?」他语调渐冷,杀意渐起。

见他脸色铁青,月季在心里叹息一声。近来他们日夜相处,他能感觉到他对他的敌意越来越少,甚至于是爱护、看重他的。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只想心绪安定的过完这最后的日子。

愤怒、激狂、痛苦的心情起伏太过折磨人,他不要再经历。

「稍安勿躁,傲傲,我已是将死之人,何苦对我如此执着,你对我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我是封印你的人,但那份能力也随着我的生命流逝而渐渐低微,所以你不必太介怀,你跟我只是不期而遇,咒王养成你,他又极度恨我,这份因缘始于怨恨,终止于我的死亡,我们的相识就是如此的无奈……」

「无奈?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魔傲声音更低沉了。

一阵热流忽然从小腹窜上,来势之猛烈让月季屏住了呼吸,眼前俊美男子却撩起他枯黄的发丝,掀唇一笑露出那口利牙,月季惊悸,但心情立刻又平静下来。

他清楚,若要杀自己,魔傲何必在大街上求他活过来,又何必把身上最强的护身咒渡给他,魔傲要的不是他的命。

一抹疑问浮上心头,那、那他要的是什么?

苟延残喘、宛如行尸走肉的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给予这个天下无双、智慧过人的魔兽?

撩开发丝露出那皓白的颈项,魔傲伏下身,牙齿厮磨,就像要一口咬下。

月季揪紧自己的衣襟,热火升到胸口,煽红他的双颊,他呼吸开始不稳,颈项旁的热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股异样的情动陌生而强烈,他头脑发晕,心跳失常,突然意识到是刚才吞下的那口东西有异。

「傲傲,你给我吃了什么?」他厉声问,想推开眼前的人,但手却柔软无力的搭在魔傲的胸前。

没有回答,魔傲放低了他的身子。

在魔傲的眼里,月季看到狂怒、激昂与不计一切,也看到投映其中的自己,脆弱不安且双颊激红。

他双唇微开,濡湿的红唇像在恳求爱人的亲吻,眸里流转着盈盈水光。

他整张脸红艳无比,鼻息急促不稳,揪住对方衣衫的手抓得死紧,就像指头生根般。

这、这是自己?

十多年来心如止水的冷静表皮仿佛全被撕个粉碎,这张脸充满生气与活力,好似他又回到童年,那个不顾一切,为爱而勇往直前的孩子。

就算死亡就在前头,也坚定的相信自己能够平安回去,因为有个她在等他。

但一切都是虚幻不实的,只是他的梦,没有什么比现实更加残酷、残忍的。

没有人在等他!

等待他的,只有无情的命运、惊恐的表情与希望他早已死去的事实。

也许,他终究是不该活着的。

第十章

「给我解药!」他声调忽高的厉斥。

魔傲扳正他的脸,力道不轻显现他的不满与怒气,他拇指抚着他的唇。

「我在你的面前,你在看着谁?」

月季嘲弄一笑。他在看着谁?

他谁都没有看,看的只有死亡两字。

他厌倦这人世间的痛苦煎熬,厌恶这一切理也理不清的恩怨情仇,更厌烦这吐血虚弱、苟延残喘,却怎么都不死的身子。

事到如今,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从孤独与寂寞中解脱,才能让他不再恨、不再怨、不再诅咒自己当初所下的决定。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魔傲声调霎时拔高。

激昂的热情与活力,对比死气沉沉、厌世的自己,多么鲜明而强烈,月季张开双唇,却无法成声。

魔傲抱紧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又一吻,就像要连皮带骨的吞了他,直到这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为自己所有,再也逃避不得。

月季的呼吸急促,心脏在胸口急急的跳动着,两条大腿僵直,情欲在他下半身汇聚,让他不能自已。

「放开我,给我解药。」他低沉着声说。

他厌恶极了,魔傲与他接触的体热,那依赖恋慕的眼神,那单纯专一的心思,还有怎么都说不听的执拗。

有时会让他失笑,有时会让他无奈,但更多时候,会让 他从唇边绽出一抹小小的、不明显的笑。

而他这十年多来,连笑的滋味都忘了,魔傲却老是能让他莞尔一笑,笑得忘了自己的求死与厌世。

他好怕,怕再伤得体无完肤,所以他封闭自己的心。

只想要平静的等待死亡,为什么上天待他如此残忍,连这样一个小小希望也不满足?

他不想笑、不愿笑,所以就派个魔兽来,花样千奇百怪,逗得他哭笑不得,让他恼、让他烦,也同样的让他欢颜粲笑。

「我要你看着我,月季,还要你喜欢我!」

「哈哈哈,我喜欢你做什么?我是个将死之人,也许明日就死了,我这样的身子有喜欢人的本钱吗?你别再说笑了。」

月季发出连自己都未听过的狂笑。这魔兽总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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