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闻言便笑了:“此事已经过去,母亲无需忧虑,我也不喜那文家姑娘,与她退了亲事,我倒是一身轻快。”
“只是你如今亲事未定,又要离京。日后更是无法找到好人家了。”魏姜氏拭泪说道。
“我现在本无心此事,母亲也不必为我忧虑。”魏琼说道:“我如今心中所系乃朝廷之事,本就不在这等风花雪月之上。日后缘分到了,自会将人领回家的。”
说罢,魏琼如往日般握住魏姜氏的手道:“今日与母亲详谈一番,也叫我两人解开心结。我先前是怨恨过母亲,言语之间,也难免伤了母子情份。此事细细回想,也并非全是母亲过错,也有我的不对。”
“我是喜欢那谢家哥儿,但我却胸无大志,只能依附魏家,万事也不能自己作主。如今我又要去那南沙之地,若是真找了谢家哥儿,却是要让人陪着我去吃苦头,实在是不妥。母亲爱我之心诚挚,只是方法不对,今日我两人说开,心中再无隔阂,也好叫母亲往后对着樱儿和鸿儿的亲事时,有所改变,莫要再强人所难。”
魏姜氏闻言,才是嚎啕大哭,心中百感交集。
只觉得魏琼如今却是与从前不同,真正是一个能顶得住事儿的大人了。
若是她早些有此觉悟,事情又何止如此?
只是时光无法回头,再是懊悔也无用了。
谢家,谢槐钰带了个刚过了秋闱的同窗回来。
那人姓游,只是个商贾人家的嫡次子。但秋闱却过了二甲,乃是二甲头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还算周正。
白术一见,便知道这人是谢槐钰千挑万选为了谢凌择的一个人才。
果不其然,晚饭的时候,谢槐钰便将那游公子介绍给了谢凌,还言道要叫他在家中小住一段,好指点自己下次春闱。
谢槐钰这书念得已是滚瓜烂熟,哪里需要别人指点,不过是找个由头给两人多些相处的机会罢了。
晚上,白术便问道:“那游公子,便是你为谢凌相看好的人才?”
谢槐钰便兴致勃勃的搂着白术说道:“这游铮是个不错的。家中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大哥顶立门户,与谢家也有生意往来。他为人聪敏,又很踏实,此次殿试,在皇上面前也是得了脸的。除了家世差些,论年纪、样貌,才学处处不输那魏家小子。这等人才,配我家凌儿倒也不差,待他日后做了官,又有我们帮扶,自己立府出去,日子肯定也不会差的。凌儿自己当家作主,没人管束,岂不快活?”
白术闻言便笑道:“听着倒是样样都好,就不知凌儿喜不喜欢。若是他不喜欢,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又有什么用处?”
“这等人才,凌儿怎会不喜欢?”谢槐钰道。
白术摇了摇头,没有作声。他与谢槐钰在一起时,人人都觉得他配不上谢槐钰的,但谢槐钰却偏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