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盖子扔到地上,扛起酒坛,仰面便灌了下去。
韩先双臂环抱的坐在床边,眸光幽暗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酒可是韩先特地寻来的西域烈酒,喝一小杯便会叫人浑身瘫软,更遑论这么三大坛。
鸣轩只觉得自己喉间像是又刀刮过似的,火辣生疼,他强忍不适将那一大坛酒灌下去,立刻便感觉身上涌起了一层热意。
他毫不客气的将那酒坛扔到了韩先脚边,差点砸中韩先。第二、三坛酒很快也叫他硬灌了下去。
这酒的效力颇大,他才喝完,便觉得头重脚轻,脚步踉跄起来。
—个站立不稳,便要摔倒在地,韩先接住了他。
“你这混账!”
鸣轩脸蛋血红,满嘴酒气的对他怒骂道,“现在你总该作罢了吧?”
“呵…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若是平日里也都这么可爱便好了…”
韩先的下指在他唇间摩拏着,“不过臣可没说,只要您喝了酒,便原谅您之前的所作所为。”
鸣轩叫他的无耻给惊呆了,眼中登时便浸满了委屈的泪,“韩先,你这骗子!你刚才为何不早说!
你骗朕喝了这么多酒,现在又说不帮朕澄清,你怎能这样!你混蛋!”
喝多了的鸣轩方寸大乱,像个毛躁孩子似的对韩先又打又骂起来。
打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泄愤好似撒娇。叫韩先这样的铁石心肠都不由得软了下来。“我说怎样你便怎样?”
韩先捧着他的脸问道。
“嗯…”鸣轩委屈的睫毛直颤。
韩先于是凑到他耳边,别有深意的说了两个条件,鸣轩喝醉了,脑子里本来便不清楚,再加上他的刻意引诱,便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乖,真听话。相公疼你。”
他懵懵懂懂、全心依赖的样子叫韩先心火大炽,打横将他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
次日。鸣轩满面铁青的从韩先处离去了。
他竟然答应了韩先那样两个丧权辱皇的条件!
为了澄清近日轰轰烈烈的丑闻,鸣轩决定在洗华殿设宴,邀韩先一同出面,向众臣说明此事。
可韩先竟然要求他在出席澄清宴的时候不着亵衣,只着龙袍。理由是韩先喜欢。
鸣轩只觉得满心屈辱,内心恨不得将韩先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无奈自己现在羽翼未丰,只能忍辱负重的答应了韩先的要求。
在更换礼袍之时,他只能命其他宫女退下,自己按照韩先的要求将衣服给换好了。
只见韩先一派器宇轩昂、丰神俊朗的样子出现在了寝殿外,引得宫中女眷们都侧目不已,芳心暗许,却不知这英武高大的男子心完全黑透了。
“皇上,韩国公来接您了。”
贺公公在外通报道,鸣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不自在,也不好意思。
“叫他进来吧。”
鸣轩心不在焉的对贺公公说道。
“喳!”
韩先踏入殿内,一眼便看到那本来俊美非凡、高贵不俗的天子站在镜子前。
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鲜花,臭美个不停。
简直可亲有趣的紧。
第12章 皇上你是臣的“女人”
“哟,我当皇上在干嘛,原来是像个大姑娘似的在此照镜子呢。”
韩先揶揄的话语从身后传来,鸣轩没心情和他唇枪舌剑,别扭的扯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反悔道,“韩先,我能不能不这样穿?这样实在太容易叫其他人发现了,若是叫别人发现,朕的脸往哪里放?”
“宴会期间又不需要起身走动,且面前的桌子能挡住你的身体。再说了,那些人同你离得这么远,又怎么能看清你
周鸣轩,你不要故作借口!今灯若是敢不去,从今往后都别想再请动我。”
韩先一番威胁,鸣轩只能妥协,“朕去便是了,你别再说了。”“好,那臣便恭候皇上大驾。”
为了避嫌,韩先先行一步离去了。
鸣轩随后赶到,脚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匆忙,就连群臣行礼都未理会。
他径直坐到主位上,这才冷清开口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众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鸣轩开口道,“今日叫众位爱卿过来,是因着近些日子皇宫及皇城中纷扰的流言。
朕和韩国公清清白白,今日朕便和韩国公一同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以遏制流言。韩国公,请吧。”
鸣轩扬手道。韩先不紧不慢的撇唇一笑,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臣与皇上一清二白,只有君臣之情,全无儿女私情,至于那宫女所传之事,确实为真,但那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