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父皇母后知道你打朕的事,会如何责罚你?就算是有韩家罩着你,你也难逃责罚!”
“很好!周鸣轩!你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敢威胁我了!”韩先一个翻身,重新将他压回身下,“念在床上的情分,我给你机会,现在立刻道歉,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叫我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针锋相对,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恨意铮铮。
“好。周鸣轩,你绐我等着。我会叫你哭着来求我的!”
韩先站了起来,满目森冷的向外走去,狠毒话语掷地有声。
“不,我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爬着来国公府求我!”
韩先说完,便拂袖而去。鸣轩颓然的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何这样难,从小周南便告诉过他,羌国对他们父子有大恩,后面仇叔叔更是为了救周南和周隽,倾其所有。
仇叔叔甚至为除去匈奴,舍去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大恩,他怎敢忘记?
不论韩先如何凌虐折辱,他都要护好仇淳。
“贺公公。”鸣轩疲倦道,“将夏太医给朕叫来,记得叫他走密道过来,别叫旁人看见。”
“是,皇上。”夏太医过来,绐鸣轩的脸用了最好的药,六个时辰后,鸣轩脸上的疤痕便尽数消去了。
那天过后,韩先再也没来找过他,而他也乐得逍遥自在,就在他忙于政事时,前朝和后宫忽然间兴起了他和韩先的流言蜚语。这流言传得极快,一夜之间便人尽皆知。
就连皇城市井也传得到处都是。
鸣轩和韩先的事叫人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添油加醋下,愈演愈烈,甚嚣尘上。
朝臣们看着鸣轩的时候多了几分探询,少了几分尊重。就连走在御花园,鸣轩都能听到宫女们在议论此事。
“听说太子和韩国公是一对…”
“可不是嘛,之前伺候皇上更衣的宫女都撞见了,皇上同韩国公抱在一起,两人腻歪的紧。”
“不过看皇上的体格,定然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就是,嘻嘻
鸣轩听着宫女们轻佻的笑声,阵阵屈辱涌上心头,掩在袖中的拳头都不受控制的咯吱作响起来。
贺公公立刻上去对那两个宫女怒吼道,“大胆奴婢,竟敢在背后妄议皇上!来人啊,将这两个宫女拖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宫女们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鸣轩连逛御花园的心情都没有了,身心俱疲的向贺公公挥手道,“回养心殿。”
“是,皇上。皇上,您不要为了两个口无遮拦的奴婢生气…”贺公公劝道。
“嗯。”
鸣轩沉闷的应了一声。
本来那两个宫女午时在皇城的街市中央斩首,此事便再无后续了,谁料其中一个宫女到了行刑前忽然像是吃了疯狗肉似的,朝着周围围观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大叫大嚷起来。
“太子不要脸!为了拉拢韩国公,主动爬上了韩国公的床!我们做宫女的全看见了!此种淫贱无耻,卑鄙下流之人根本不配当皇帝!”
刽子手们连忙去捂她的嘴,但她之前声嘶力竭的喊出的那番话已经叫百姓们都听见了,周围又是一片议论纷纷。到晚上,太子主动爬上韩国公床的丑闻已经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皇上,情况便是这样。”
张统领单膝跪在鸣轩床边,“现在该怎么办?”
“朕今晚便去找韩国公商量,叫他替朕澄清此事。你们不要过于担心,下去静候佳音吧。”
“可是那韩国公会帮您吗?”张统领心焦道,“他会不会借题发挥,将您一军?”
“无妨,朕心中有数。”
张统领退下后,鸣轩换了一身好看的便装,走密道离开了皇宫,去了国公府。
韩先房中漆黑一片,鸣轩默不作声的推开了他的房门,闪身进去。
他才进入,身后烛火便亮了起来。韩先手中拿着一本兵书,正斜卧在榻上看书,他斜睨了鸣轩一眼,眸间如同淬了冰似的,上挑的眼尾间满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寒光。
鸣轩走到他身前,开门见山道,“韩先,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朕一起出面澄清皇城中的那些流言?”
韩先若无其事的又翻过一页兵书,完全当他不存在,气得他一把夺去韩先手中的书,扑到韩先身上,一把揪住韩先的前襟问道,“韩先,这些日子朕的名声已经彻底叫你搞臭了!朕没有一个宁日安睡!你的目的已经达到7!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收手!”
“皇上,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韩先唇边勾起邪佞冷笑,“您究竟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求臣的?”
鸣轩满腔的怒火叫他如针般的眼神给扎得泄了气,当即便放松了对韩先的钳制,低声下气道,“我是来求你的。”
“呵。既然皇上是来请罪的,那便请先自罚三坛罢。”
韩先一抬手,指向了旁边的桌子,只见那张桌子上放着三个硕大的酒坛子,上面还飘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多日了。
鸣轩狠狠的剜了韩先一眼,便走到了那张桌子前,随手便拿起了一个大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