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有些惊讶:“哦?”
“因为自从成为圣子的那一日起,就从未听到过所谓……上神的旨意。”
喀颜尔的声音里有种情人之间才有的旖旎缱绻。
他望着诸鹤,缓缓的道,“所以,我一直想带领楼兰未亡的流民,建立一个无神的国度。”
诸鹤:“……”
作为曾经差点成神,并且被神仙们组团踢了屁股的鸟……鹤鹤表示,好像也没有被冒犯到。
甚至微妙的感觉有点点爽。
诸鹤蒙头想了想,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他拍了拍书桌,重新吸引了喀颜尔的注意:“那你为什么不将两年之前,晏榕晚上过来偷袭的事告诉本王?”
喀颜尔一时间没跟上诸鹤跨度如此大的思维变化,愣了几秒,才轻声一笑:“
王爷是说……他给您下药的那一次?”
诸鹤怒气冲冲:“对!为何要瞒着本王?”
“因为您忘记了啊。”
喀颜尔面上似乎并未显出任何愧疚和后悔。
他看着诸鹤,清清朗朗的声音穿过原本安静的空气,“还因为,依照您的性格,既然认为是楼将军和你一起的,那么必然会去继续找他。”
他轻轻停了片刻,安然的道,“一旦如此,楼将军便会知道您已经与人发生关系。他愚忠固执,断然不会再妄图插足您的□□,更不会将此事讲明……您看,他不是自请边疆了吗?”
诸鹤:“……”
认识许久,诸鹤却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喀颜尔似的睁大了眼睛。
他惊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道:“你有病吧?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